有心好好解释当时的场景,但是已经认定“罪行”的陈诚,把所有的阴暗面展现在我的面前。
他牢牢地控制了奶奶,让她对钱家感恩戴德。
只要我一说转学的事情,她就拿钱家医生给她的药劝解我。
奶奶是我唯一的血亲,这个陈家能给她很好地照顾。
我又怎能为了自己,让她又过上之前苦难的生活。
过早懂事的我,把所有的告状和抱怨化为苦涩的微笑,留给了自己。
5.
陈诚的欺凌行为持续了16年之久。
从小学时期幼稚地整人,到高中时期喜欢拿烟头,刀子让我恐惧的事情,一直没有停止过。
只有一个特殊的改变。
从什么时候开始,群体的霸凌变成了他一个人的游戏。
他不许其他人欺负我,更不允许别人碰我一根头发。
一开始有几个纨绔子弟像往常一样来找我麻烦,但是都被他收拾了一顿。
之后,学院里默认我就是陈诚一个人的玩具。
但是,我宁愿面对好几个人的捉弄和戏耍,也不想单独面对陈诚那猩红的眼神和越来越变的呼吸声。
作为女性的直觉,我敏感地感受到他的变化,也害怕这种变化。
还好,考上大学之后就能离开这个束缚我的监牢。
十八岁那年的秋天,我离开了陈诚,来到了千里之外南方的一所大学。
未来的四年,我就能安稳地在这里度过大学生涯。
天高皇帝远,我开始认识新朋友,慢慢地剥离过去,迎接崭新的未来。
我不想在寒暑假的时候去钱家,想要打工赚钱。
然而留在陈家的奶奶,隔三岔五就给我打电话催人回去。
想到刚拿到国际小提琴比赛特等奖的陈诚,会很长一段时间不在那个地方,我最后还是回到那个地方。
前几天还算平静,陈诚不在,我只要安静地陪陪奶奶就可以了。
然而,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