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得近了些,呼出来的白气都可以在对方面前萦绕。
他愣了愣,突然眉眼弯弯:“不是画,是写。”
“写?”我想了想,恍然大悟,指着地上一堆鬼画符,“这些就是字吗?”
爷爷给我讲过,他年轻时会写几个字,只是年纪大了,都忘记了。
那天下午很奇怪,我就这么一直盯着他在地上写着复杂的笔画,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过了两三个时辰,差点误了吃饭。
第二天,他又在那里写字,我也又顺顺当当凑了过去:“今天写的,好像和昨天不一样。”
肖友廉偏过头,嘴正好对着我的耳朵:“你再看看,一样不一样?”
有一股气钻进我的脑子里,让我骤然嗡嗡的,一时之间哑在原地,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支支吾吾又忘了他问的什么。
“你是不是不知道该干什么?”肖友廉这次没有偏头,他指着其中一个字问,“不如我教你写字?”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看我僵在原地,他很有耐心地等待着。
“我们村子里,不需要会写字。”
“为什么不走出去呢?人生那么长,世界那么大,为什么要把自己缩在这样一个巴掌大的地界?为什么不出去闯荡闯荡?”肖友廉的话像极了一种蛊惑,我虽然一时不能理解,却莫名觉得自己发生了什么变化。
“这个字,念‘我’,既然要教你,就先教你认识自己。”肖友廉却不管我是否同意,就教导了起来。
我懵懵懂懂的,接受着全然陌生的知识,它们几乎是一点一点地灌入了我的脑海。
一共学了四个字——我要出去。
“我要出去。”他往旁边挪了挪位置,让我能够在他身边坐下,又将他写的范例尽数抹掉,示意我默写出来。
我以为会很难,但一切都顺理成章,树枝成了笔,笔下生花。
“你其实很聪明,听说你能辨认出所有的药材。”肖友廉赞叹道。
尽管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