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夜色及皑皑白雪中。
也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终于出现了熟悉的土房子,漆黑夜色中显得是那么亲切。
房门敲得山响,房间内传来我妈不耐烦的声音:“谁啊!大半夜敲人家门。”
话音落,咯吱一声房门开启,我忽的窜了进去:“妈,我大姐那?”
我妈被我吓了一跳,看着我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还是披着衣服走过来的老爸看清了我,满脸惊愕的询问:“你怎么回来了?还抱着孩子……哎呦喂,这是怎么弄的,这孩子一双小脚露出来了。”
我心咯噔一下,慌不迭打开包裹着孩子的被子,发现女儿一双小脚冻的通红。
我这才意识到,我做了多大的错事。
我妈接过孩子放在炕上,用手捂着孩子小脚丫,恼羞成怒拍打我后背:“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这么冷的天,抱着孩子回来做什么?还把孩子脚露在外面,你知不知道外面多冷……”
听着妈妈喋喋不休抱怨,一心想着大姐的我终于回过了神,心疼的摸着孩子小脸,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这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怎么会不心疼。
可我不知道为何,满心满眼都是大姐,压根想不起别人来。
正说着话,儿子哭闹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紧随其后二伯哥走进房门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可算到了,孩子我给你们送回来了,这就得往家走。”
我爸心疼的把外孙子搂在怀中,眼底都是对我的怨愤,却不忘对我二伯哥说:“太晚了,住一晚在走。”
二伯哥用棉帽子拍打着身上的积雪摇头:“不了,我家那口子知道我今晚上回来,若是看不到我,该担心了。”
话落,他扫了我一眼,低头在我爸耳边低语:“我觉得玲儿不对劲,您最好找个看事的给她看一眼,她在我妈那头闹腾的厉害,估摸着是你家我大姐在磋磨她。”
我爸曾是国民党时期的小警察,也算是有文化人,对所谓的牛鬼蛇神最是不信,自然没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