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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温热的手落在我颤抖的肩膀处,他语调里也好似多了些无措。
“田漫,你怎么不给碰瓷就哭啊?”
2
人在极度脆弱的时候,任何一个人的靠近都足以被称为稻草。
我像是找到了宣泄点,眼泪掉得酣畅淋漓。
“那是我爸爸的车……”
“他车上坐着另外一个女人,我爸爸他好像……出轨了。”
我抱膝蜷缩在原地,哽咽的不像话。
萧瑟的风吹在湿润的脸上冰凉。
钟谨行横过整个胳膊在我眼前,“田漫,借你擦。”
我也没客气,整张脸都埋了上去。
哭过之后,我情绪稍稍稳定下来,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他轻嗤一声。
大抵是我做贼心虚,竟从他漫不经心的语调中品出一丝阴阳怪气的意味来。
“高枕口中的学霸,英语大佬,我印象深刻。”
“深刻”二字他语调放缓,咬字极为清晰。
能不清晰吗?
托我的福,他与那位叫做高枕的受害者,英语成绩在倒数的榜单上,被高高挂起。
我思绪一下被拉回到了一周前的考试。
3
妈妈总说我,看起来温声细语,乖巧可人,其实背地里全是反骨。
小时候为了爸爸妈妈能多陪我一会儿,我就故意卖蠢,简单的钢琴旋律,却总是弹错。
爸爸妈妈便围着我,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纠正。
可少女眼底得逞的狡黠怎么可能真的瞒得过他们?
妈妈佯装生气,要罚我。
爸爸便如同救世主一般将我抱在怀里,“我们漫漫这是想爸爸妈妈了。时间就是金钱,为了多陪陪咱家小宝贝,过一把挥金如土的日子也无妨。”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每次闹别扭,我就惯用这一招,百试百灵。
我也没想到,时隔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