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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枕的求饶声还在继续。
钟谨行这才高抬贵手的放了人,目光看向我,“他满嘴跑火车,别理他。”
“找我有事?”
我点点头,防止勇气开溜,我一股脑儿道:“我想跟你做个……联盟一下。”
跟商人的儿子讲交易,听起来有些卖弄,还是结盟显得我更有诚意些。
“我帮你抄作业,或者帮你补习英语……你能不能帮我……帮我查清楚我爸那边什么情况,挽回我的家庭,让我爸爸迷途知返?”
钟谨行笑了,“我怎么帮?勾引你爸相好吗?”
他一本正经的同我分析,好像真的有在考量。
“出卖色相的话,牺牲大了去了……”
我愣住了。
这人不按套路出牌的程度超乎我薄弱的想象。
他怎么好意思说高枕爱跑火车。
“不是这个意思。”
我脸倏然涨红,焦急打断他,却又不知该怎么纠正他。
他却闷声一笑,“田漫,别愁眉苦脸。”
“大学霸帮我补习英语,听起来很划算。”
我眼前一亮。
“那你答应了?我们这算约定好了吗?约好了就不可以反悔了。”
钟谨行被我气笑了。
“怎么?还得我跟你歃血为盟你才肯相信?”
“那倒不用。”我试探问道:“要不……我们拉钩?”
钟谨行:“……”
9
“你爸的确已经投入新的感情生活了。”
周末的咖啡馆,这是钟谨行走进来同我说的第一句话。
轻描淡写的,让我最后的侥幸也荡然无存。
他将女人的照片摆在我面前。
画面里,女人一身米白色大衣,左手牵着看起来仅五岁大的小男孩,正面朝夕阳,笑得温婉。
而夕阳西下,窄巷的尽头,正站着我西装革履的爸爸,看向女人时,是满眼的温柔与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