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铭泽方铭涵的其他类型小说《风雨不悔来时路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方铭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民国初,父母双亡后,我被卖了。在小黑屋里,我遇到了同样被拐的方家小少爷方铭泽,他说:“以后我娶你,这样我就是你的家人啦。”因救他有恩,我被方家父母收留,定下婚约后我替他守家业,孝敬父母。后来他留洋归来,我满心欢喜准备嫁给他时,他却说:“童言无忌,当不得真,我从未想过娶她。”在他又一次告诫我不要再痴心妄想时,我摘下定情玉佩,祝他和廖小姐百年好合,白头偕老。他还不知道,我已经答应了嫁去虎啸寨。0民国十四年,军阀割据,土匪横行。秋风萧瑟,夜已经深了,方家书房的灯依旧亮着,里面依稀传来几声叹息。“父亲,我来嫁!”我推开房门,径直走了进来。我的出现让方父方母吃了一惊。半个月前,大哥方铭涵去罗锦城送货,路上被虎啸寨的土匪连人带货一齐虏了去。寨主...
《风雨不悔来时路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民国初,父母双亡后,我被卖了。
在小黑屋里,我遇到了同样被拐的方家小少爷方铭泽,
他说:“以后我娶你,这样我就是你的家人啦。”
因救他有恩,我被方家父母收留,定下婚约后我替他守家业,孝敬父母。
后来他留洋归来,我满心欢喜准备嫁给他时,
他却说:“童言无忌,当不得真,我从未想过娶她。”
在他又一次告诫我不要再痴心妄想时,
我摘下定情玉佩,祝他和廖小姐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他还不知道,我已经答应了嫁去虎啸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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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十四年,军阀割据,土匪横行。
秋风萧瑟,夜已经深了,方家书房的灯依旧亮着,里面依稀传来几声叹息。
“父亲,我来嫁!”
我推开房门,径直走了进来。
我的出现让方父方母吃了一惊。
半个月前,大哥方铭涵去罗锦城送货,路上被虎啸寨的土匪连人带货一齐虏了去。
寨主卓天霸放话,要方家一个月内送女儿上山,否则方铭涵性命不保。
方父方母怕我多想,一直瞒着我。
方父眉头微蹙,“澜澜,这件事我和你母亲还在商量对策,还没到这种地步。”
“是啊,别担心。”方母拉起我的手,停顿了一下,犹豫道,“澜澜,是不是因为上次泽儿说的那些话?”
不久前,方铭泽刚留学回来,方母便让我开始准备成亲的事。
中秋家宴,方父说:“泽儿,安澜已经在家等了你这么多年,如今既然你已经留学回来,便尽快成亲吧,我和你母亲看了下月十八是个好日子。”
方铭泽脸色一变,“父亲,我是不会娶方安澜的。”
“胡闹,你和安澜小时候就定下了婚约,其实你说不娶就不娶的。”方父呵斥道。
“童言无忌,当不得真,我从未想过要娶她。”方铭泽反驳道,“而且我早已心有所属,我爱的是廖家小姐—廖婉柔。”
听见这话,我的心沉入了谷底。
以前我总安慰自己,他只是以学业为重,我可以等。
他现在却说从未想过娶我,甚至为了那位廖小姐顶撞父亲,所以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么。
我刚准备开口缓和一下气氛,“铭泽,我们俩的婚事...”
方铭泽反而更生气了,“方安澜,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说动了父亲母亲,便能逼我娶你。我劝你认清自己的身份,别以为在方府待了几年,就把自己当方府的小姐了。”
说罢,便转身离席而去。
我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方铭泽的话,“父亲母亲怜我孤苦,养育我多年,大哥更是一直待我如亲妹妹,如今方府有难,我又如何能置身事外。”
方父叹了口气,沉默良久,“如今尚有大半月,若到时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再说吧。”
我知道方父也舍不得我嫁,只是现在外面官匪勾结,除了满足卓天霸的条件,别无他法。
“只是…还请父亲母亲瞒住铭泽。”
方母满脸忧虑地看着我,“澜澜,虽然泽儿那天的话,是说的重了些,但是我知道他心里肯定是有你的,你真的不告诉他吗?”
我眼底略过一抹悲伤,苦笑道,“不了吧。”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拿着账本准备去账房。
方父眼里闪过不忍,拍了拍我的肩膀,“澜澜,是方家对不起你。”
我安慰道,“父亲,若我的出嫁可以换得大哥的平安,我愿意的。”
方铭泽见我匆匆离开,心里有些放心不下,没一会儿也提前离席回府了。
正巧碰到方父,方父正因土匪的事忧心,见他这幅吊儿郎当,浑身酒气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方铭泽,你看看你,天花天酒地、游手好闲,将来如何承担得起家族的重担!安澜身为女子,尚知道为父母分忧,你难道不羞愧吗?”
方铭泽不知其中缘由,还以为是我向方父告了状,感觉甚是委屈。
这时我刚回到房间,门外一阵吵闹,方铭泽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方安澜,你就知道跟爹告我的状是吗?亏我还这么担心你。”
我本想向他解释,但是又怕他知道了,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说了一句,“我没有。”
见我没有想继续解释的意思,方铭泽怒气更甚,
“别以为爹娘心疼你,你就把自己当方府的小姐了。”
他似乎很介意这件事,总是一遍遍提醒我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当初让我把这里当自己家的是他,
如今口口声声警告我,这里不是我家的也是他。
我眼神平静地看向他,“方少爷说的对,我从未将自己当作方府的小姐。”
方铭泽愣住了,以前他说起这话时,我总要与他吵个天翻地覆,有次甚至都闹到了父母那里,今天我却一反常态,如此平静,仿佛我已不再在乎方府小姐的身份,也不再在乎他。
方铭泽有些慌乱,但嘴上却丝毫不让,
“好,方安澜,这是你说的。”
嗯,我在心里默默应了一声。
反正只有五天了,以后我再也不会碍他的眼了。
自上次吵架之后,方铭泽便借口访友出了门,这几日都不曾回府。
也好,这几日,府里上下都在准备我出嫁的事。
他若在,这事定是瞒不住了,到时候恐怕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明天要出嫁了,我还是放心不下店里生意,于是来店里查了会账。
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只见店铺的管事慌忙跑上楼来,“小姐,不好了!”
刚刚廖婉柔来店里试戴新款手镯,店铺的丫鬟小莲不小心打碎了她刚脱下来的镯子。
廖婉柔先是要小莲跪着给她道歉,随后又要求小莲赔偿她一千块大洋。
一千块大洋不是什么小数目,足够抵这铺子一年的收入了。
因此,店铺管事也拿不了主意,希望我能出面解决。
此时,小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一个低贱的下人,居然敢和本小姐顶嘴。”
廖婉柔抬手便要向小莲打去。
我按住了她的手,“廖小姐,有话好说,何必动手。”
廖婉柔没想到我会在这,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方小姐,你来的正巧。你们家丫鬟摔碎了我的手镯,我正找她赔钱呢,这丫鬟却说没钱赔不起,你作为方家的小姐,不如你来替她赔了吧。”
廖婉柔知道就算是我,一时间也无法拿出这么钱,存心是想要给我难堪。
不过我既敢来,就不怕她的刁难。
我先将跪在地上的小莲扶了起来,随后说道,
“方小姐,这事发生在我们店里,就算小莲赔不起,我们也会给您一个交代。”
慧月过来告诉我,家里出了事,方父让我尽快回去一趟。
我本想知会方铭泽一声,走过去正巧看见方铭泽正和几个朋友聊天。
“铭泽,这就是你的那个童养媳啊,长得还不错嘛。”说这话的是陈家公子。
旁边的一位男子附和道,“是啊,一直听你说她无趣地很,今天一见,倒有点出乎意料啊。”
这些话让方铭泽没由来地有些心烦,这种所有物被人窥探的感觉让他很不爽。
“她不过就是我捡回来的一个孤儿,成天只知道跟在我屁股后面。一点自我都没有,跟那些封建的女人一样。我啊,喜欢的是像婉柔这样,自信大方的女子”
听到这,我不由地停住了脚步,心里泛起酸楚,
这些年,
他被罚,我就偷偷给他送吃的。
他生病,我必亲力亲为照顾他。
他去留学,我怕他在外吃苦,又偷偷给他塞了我这些年攒下的体已钱
我本想着终有一日他能看到我的好,却没想到在他眼里这叫“没有自我”。
“方兄,但是我看你对这护身符倒是宝贝的很嘛。”有好事者开玩笑道,“你还说你对她毫无情义?”
护身符是他留学前,我特地去庙里为他求的。
自从听说他要去留学,我便忧心不已,于是抄写了百卷经书,供奉在佛前,求佛祖保佑他平安。
庙里师父见我心诚,将这个护身符给了我。
方铭泽并不信这些,但拗不过我,只得戴上了。
没想到方铭泽居然一直戴着。
“我只不过是带习惯了,忘了扔而已。”方铭泽有点恼羞成怒,“这种怪力乱神之说,我向来不信。”
说完直接摘下护身符,扔到了一旁。
我的心似乎也像这护身符被人随意丢在了地上。
我闭了闭泛红的眼眶,走了过去,
“方铭泽,家里有事,我先回去了。”
方铭泽不知刚才的对话我听了多少,脸上泛起几分慌乱。
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我只是越过他,轻轻拾起了那个护身符。
无妨,既然他不要了,以后我自己会好好珍惜收藏。
回到方府,只见府里一片忙乱。
听丫鬟说夫人气急攻心晕倒了,我急忙向屋内走去。
进屋只见,父亲正立在桌子旁,愁眉不展。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方父长叹了一口气,并未直接回答我,而是指了指桌上的东西。
走进一看,盒子里装的竟是一根手指!
“这…这是大哥的…”我颤抖地问。
方父眉头紧锁,点了点头。
看来卓天霸已经看穿了方家的缓兵之计,以此来警告方家不要再耍什么花招。
而且来的人说,十日内若是再见不到新娘子,下次送来的可就不只是手指头了。
卓天霸早就盯上了方家这块肥肉,他们想要的绝不是一个女人这么简单,方家的财宝才是最终目标。
所以逼迫方家嫁女儿,以此得到大量的陪嫁,而且得到了方家女,以后也可以继续勒索方家。
这次机会难得,卓天霸必不可能放手,除了嫁人,别无他法。
我深呼了一口气,“父亲,五日后送我出嫁吧。”
廖婉柔以为我打算自认倒霉,于是得意起来。
只是还没等她笑出来,我转头又说,
“一千块的确不是小数目,空口无凭,还请廖小姐拿出购买这玉镯的单据,我们也好照价赔偿。”
廖婉柔没想到我要看单据,顿时紧张了起来。
果然如此,这条被摔碎的手镯上次廖婉柔来方府时曾戴过,这条玉镯的确质地温润细腻,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珍品,只是在镯子内侧有一道小小裂痕,据我判断这只手镯价值应该不会超过200块大洋。
若这只玉镯的裂痕是廖婉柔自己磕碰导致的,那这镯子便已经不值1000了。
可若这只玉镯本身就有这道瑕疵,那我笃定她一定拿不出单据。
如今看来,是后者。
廖婉柔面色有些不自然,“这镯子是我随手买的,哪里有什么单据。”
“那我们只能按照这只镯子的成色进行估价赔偿了。”
廖婉柔怕我发现那道裂痕,急忙反对,”不行!就算这镯子品质不行,但我是1000大洋买来的,那它就值1000。”
“廖小姐拿不出单据,又不愿意估价赔偿的话,那看来只能报官了。”我早料到她会不肯,于是转头对慧月道,“慧月,去报官!”
见我是真的要报官,廖婉柔坐不住了。
方家和廖家在当地也算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若此事真闹到官府,必然会真较真查下去,那时就不好收场了。
廖婉柔彻底慌了,我看效果已经达到,便缓声道,“看来廖小姐是不想报官咯。”
廖婉柔见我态度缓和下来,忙点头道,
“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闹到官府那呢。”
“是啊,为这点小事,伤了两家的和气就不好了。”我微微一笑,“那这样吧,廖小姐,我们店先用金镶玉给您把手镯修复了,再赔您200块,您看如何?”
对这个解决办法,廖婉柔并不满意,却又一时之间想不到如何反驳。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慢条斯理地坐了下来,“行吧,不过我不要赔钱,我要挑个首饰带走。”
“没问题,除了珍藏品,其他的可以任意挑选。”
我想,除了珍藏品以外,其他手镯的价格基本都在百元左右,倒也不怕她挑。
廖婉柔挑挑拣拣了一阵,似乎都不太满意,
“都是些俗品,不过我对方小姐的玉佩,倒是喜欢的很,不知方小姐可否割爱。”
我眸色微沉,原来是打上了我的玉佩的主意,
这玉佩是前几日方母给我的,她说这镯子是她的传家之物,本想着等我过门了,传给我的。
只是没想到,我竟这么匆忙就要嫁人了。
希望这个玉佩能保佑我平安。
我果断拒绝,廖婉柔却不依不饶起来,
“方小姐,刚才可是你说的随我挑什么。”
我正想和她争论,方铭泽走了进来,“方安澜,这玉佩不是母亲打算给未来的儿媳妇的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我张了张口却无法解释,只得说:“是母亲给我的。”
方铭泽却误会错意思了,他冷哼了一声,“就算母亲逼我,我也不会娶你的。把玉佩给婉柔。”
“这是母亲给我的,凭什么?”我不服气地看向他。
“就凭方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吃的穿的哪一样不是方家的,我想给谁就给谁。”
方铭泽的声音不大不小,传遍了整个店铺,所有人都将这话听得一清二楚。
听到这话,我的心跌入谷底。
十岁时,方父见我天资聪颖,就让我跟着学习管理家里的生意。
如今我即将出嫁,需得尽快将我手里的账目交接给账房。
突然一只羽毛球球窜了出来,滚到了我的面前。
我刚将球捡起来,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女子的娇呵,
“哎,你,对,就是你,把我的球拿过来。”
我转头望去,是廖婉柔。
自那天中秋家宴不欢而散后,方铭泽出去后就不肯归家,方母拿他没办法,于是让我去寻他。
听小厮说他在饭店,我便匆匆赶了过去,正巧碰见他和廖婉柔出来。
一席白色洋裙的廖婉柔正挽着方铭泽,似乎说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两人相视一笑。
而我穿着老旧的袍衫,站在他们面前,仿佛割裂成了两个时代。
“廖小姐,给。”
我将球捡起,递给她。
“方小姐是你啊。”她接过球,“阿泽今天约了我一起去打羽毛球,你知道他在哪吗?”
廖婉柔的语气并不客气。
我不愿与她多费口舌,冷淡道,
“廖小姐,铭泽应该还在房间,我带你过去吧。”
路上,廖婉柔似乎没看出我的冷淡,一直喋喋不休,
“方小姐,你知道吗?在英国的时候,阿泽最喜欢和我一起打球了。”
“阿泽跟我表白就是在球场上。他当时可紧张了,说怕我拒绝他。”
“他总跟我说父母从小管他太严,但婚姻这件事他是绝不会让步的。”
我听明白了,她想说的无非是她才是方铭泽喜欢的人,就算方父方母再满意我,方铭泽也只会娶她一个人。
但是在方铭泽留学之前,陪在他身边的人明明是我。
我们也曾一起赏月看花,弹琴策马,
方铭泽也曾对我说,得知音若此,是我之幸。
只短短两年却已物是人非,我心头不由泛起苦涩。
见我不理,廖婉柔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但她并不死心,趁我不注意,抢过我手里的账本翻了起来。
“这就是账本啊,难怪阿泽说你是个只会算账的呆子。”
我不想再忍,伸手便要拿回账本。
见我终于着急了,廖婉柔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手一松,账本掉到了池塘里。
“廖婉柔,你扔账本干什么!”我生气道。
这时,方铭泽正好走了过来,“方安澜,你怎么能对客人大呼小叫,太无礼了。”
廖婉柔见方铭泽给自己撑腰,马上换了副委屈的表情,“方小姐,你怎能这样污蔑人,刚才你来抢,我就给你了,是你自己没接住啊。”
“听到没有,安澜,你冤枉婉柔了,给她道歉。”方铭泽毫不犹豫地维护起廖婉柔。
从前都是他护着我,如今我却成了被他呵斥的人。
“我没有冤枉她。”
我眸中闪过一丝痛色,正准备蹲下捞账本。
方铭泽却拦住了我,“不道歉,就别想捞这账本。”
我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短短两年他竟变得这么是非不分,还是说他爱廖婉柔爱到这种地步。
我并不想遂廖婉柔的心意,只是账本再泡下去,恐怕会彻底没用,我只好道了歉。
“好,廖小姐,我向你道歉,刚才是我一时着急,冤枉了你。”
见我服软,廖婉柔却并不想见好就收,“阿泽,你看方小姐就这么轻飘飘一句,好没诚意啊。”
“方安澜,听到没有,站起来,认真和婉柔道歉。”方铭泽不是没听出廖婉柔的无理取闹,但他依旧选择了纵容。
我深吸了一口气,“方铭泽,第一,账本损毁不是小事,若父亲怪罪下来,你担当不起。第二,就算真是我冤枉她,我也已经道了歉,是你们欺人太甚。”
我没去管方铭泽错愕的眼神,一把推开了他,伸手捞起了账本。
池水冰冷刺骨,但我心里的凉意似乎比池水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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