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块白色的印子。我大概看了看,只要有人住,就有名字。
我没在这里看到李健峰,这让我既失望又有些庆幸。
这会,老人大概把他儿子弄干净了,从自己身上脱下来了件新背心给他换上。
那个男人看起来干净了不少,但是整个人的状态没有好转,身上反而又有些流血,在那件新的白背心上殷出了一个个黑色的印记。
这个男人除了手,他的四肢也有些扭曲,关节像是被外力掰断了,向外拐弯。
随着我适应了这里的光线,我也看清了男人的面孔,他的五官格外扭曲,简直和我昨天见的那个马德宏一模一样!没错,他也斜眼歪嘴,耳朵卷成了一团。
我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里的人真的都是麻风病人吗?我走进了那个房间,仔细观察起了那个男人。
他的皮肤确实溃烂,但是那些溃烂的痕迹更像是他自己抓挠或是用外力搞出来的。
虽然他的五官扭曲有些奇怪,但这和细菌感染的麻风显然是有些不同的。
他胳膊上的伤口看起来有些规律,这让我想起了之前听说过的澳洲地区土著的一种纹身方式,即在身上用贝壳划出一个个伤口,然后再泡进海水里,等伤口愈合,便成了一个个粉红色的纹身。
我请求老人把那个男人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我靠近他认真观察了起来。
男人身上的伤口也不是毫无规则的,他隔三到五公分便扣掉身上一块的皮肉,在身上组成了三个歪曲重叠在一起的不规则的三角形。
这个发现让我意识到,我对麻风院的定义可能有些偏差,这里住着的大多可能都不是麻风病人,而是和马德宏一样的疯子。
对普通老百姓来说,马德宏那样的疯子和麻风病人一样,他们不管有什么毛病,都是家庭的负担。
而且,很多人家都比较忌讳说自己家里人疯了,麻风病对于他们来说反而更容易说出口。
在发现这里的问题后,我默默的看着老人又把衣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