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条路，要么跟家仆翻云覆雨，要么七窍流血而死。
6.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跟裴恒之四年不见，再见面，没想到竟然会是这般场景。
更想不到，当时矜贵自持清风朗月的少年将军，再归来，竟变成了一个这般孟浪大胆深夜爬女子闺床的登徒子。
“不久，今日刚回宫复命，就听闻摄政王在举办寿宴，我就想着，来看看你。”
三年前，听闻她嫁人的消息，裴恒之喝了一夜的酒，在天不亮之时，深入敌营，杀了二十来个人。
少年将军用最幼稚冲动的方式发泄着爱而不得的不甘和愤怒。
三年后回宫，听闻她过得不幸福，一颗心更是揪紧。
只是他想不到，三年，赵岘竟从未踫过她。
那一刻，他有种失而复得的欣喜和怅然。
这一次，他不会再把她弄丢了，无论以何种方式。
“卿卿，你爱他吗？”
“不爱。”我回答的毫不犹豫。
“那你要不要试着，爱一爱我？”
这一次，我没有回答。
他却固执的看着我，要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我万般无奈叹了口气，“裴恒之，你可知，我是萧家女。我跟赵岘，不可能和离。”
我不是没有过不甘心，可惜，家族利益是一座大山，我推不开的。
“卿卿，如果我可以让你们和离，你是否愿意跟我走？”
裴恒之静静地凝视着我，仿佛只要我点头，他就肯为我万劫不复。
在这样的目光之下，我什么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
“我……愿意的。”就让我任性一次吧。
接下来几日，裴恒之都没有再来，那日的种种，像是我做的一场旎旖的梦。
我的院落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清，我看着窗外的柿子树微微出神，不由得想起我跟裴恒之的第一次见面。
他住我隔壁，但年幼时我们并无交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