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这么喂不得噎死啊。
“你醒啦！快把药吃了，我跟你说你现在情况很不好，你……”
“不像鬼了。”我接过她的话。
因为跟人间有了羁绊。
“你给我喂的是孟婆的药？”
“嗯，忘尘丹。”一颗抵六碗孟婆汤。
我从昭昭手里接过，拿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儿，在她震惊的眼神中把它捏为齑粉。
一个念头在我脑中成型，我想见阎王，我想重返人间。
见到阎王的时候他毫不意外，那架势给人一种静候多时的感觉。
“你想重回人间？”
“嗯。”
“因为江回？”
轮到我震惊了，阎王大人居然知道江回。
“不必惊讶，你来这里在我意料之中。”
“什么意思？”打谜语真的听不懂。
“江回祖上世代都是道士，与地府有过合作，于地府有恩。”
“他依祖上留下来的法子找到我，却不肯挟恩图报，说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换你能回到人间。”
“不过重活一次不止要看他的意见，更要看你的。所以他设了那个阵法。”
“你选择来找我，看来他是要得偿所愿了。”
我问江回付出了什么代价。
“卖身地府，一百年没有工资。”
地府居然这么黑，资本家看了都流泪。
准备离开的那天昭昭拉着我的手泣不成声，我安慰她说过个五六十年还能做同事，她才好起来。
“我会去看你的！”
“谢谢你昭昭，不过你还是不要来了，我怕折寿。”
睁眼，是熟悉的天台。
我往下看，远处一个高瘦的身影向这边走来，怀里还抱着一束桔梗。
他若有所感，远远的跟我对上视线。
我冲下楼，扑到他怀里。
“江回，这次我不会从天而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