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可好。”
虞南北无力的伸手,虞父见状一把握住,大惊失色,柔弱的小手如同冰窖的寒霜,也如同当初他的妻子沉睡在他怀中那般。
“父亲…铜镜下的盒子里我写了十封信,还请爹爹以后每月帮我转交给阿七…”
“切莫让他得知我已……
阿七会分心的……
话还未毕,少女剧烈的咳嗽憋着脸通红,急剧的喘息声,虞父低着头小声哭泣,来不及收起白色手帕上侵染朵朵红色芍药花。
嘴唇上的血迹为虞南北添了最后一次妆,鲜艳的血色流过嘴角沾湿衣襟:“父父亲,女儿不孝,不能给你养老送终了……
还请父亲照顾好自己 ……”
娇嫩的芍药花成了将离去了远方,美丽的花瓣变成了白绫。
虞父抱着怀中的人儿,撕心裂地痛苦不已“女儿啊,我的女儿啊,爹爹错了,爹爹对不起你娘亲更不对起你,早知如此当初……”
虞府哭声一片,云锦痴痴呆呆的跪在地上,不哭也不闹。
翌日,宫里传来一道圣旨,镇元将军征战远方,丧事不宜大办,城中更不许谁人提及。
孤山顶,白皑皑一片,一团篝火燃尽星星点点,寒风肆虐,满满都是血腥气,十几名将士抱团取暖。安七坐在草垫上擦拭着战刀。
安七目光痴痴地望向那片被白边镶嵌的天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不甘,仿佛这片天空都能感受到他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他紧咬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然而他却浑然不觉疼痛。
外番几国轮流进攻,粮草殆尽,伤马分食下腹,也不知何时能等到十几里外驻扎的救援。愧疚的是一同上山八千余人,现只剩十几人,多少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悲!可悲!
安七摸着胸膛厚厚的信封,心里重拾希望,是啊!还有人在等他,他要回家,要带着将士返京!
突然不远处传来有力咯吱咯吱的脚步声,来人正是当时牵马的小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