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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禾此刻正在后院的练武场中试剑,身披一袭烫金紫袍,衣袂飘飘,金色的发束金冠,端坐于剑台之上,周身散发着冷静自持的气息,宛若高岭之上的寒梅,超凡脱俗。
阿牙跳跃着步伐,灵动地绕到沈禾身边,娇憨地扯住他的衣袖,如同孩童撒娇般请求:“尊上,您就带我去汴城看看吧!阿牙已经陪您这么久了,您都没有陪的牙去凡间走走!”说完,她还故意拽了拽沈禾的袖子,试着以这般举动打动他。
见沈禾不答。
又道“阿牙至今去过最远的地方不过蓬莱山下的太仓城,难道尊上要阿牙一辈子都呆在蓬莱山上吗?”说着不忘观察沈禾神色。
沈禾的眉头轻轻蹙起,内心深处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他知道,尽管阿牙已是人形,但她毕竟是药灵出身,现今下界动荡不安,虚渊的封印日渐削弱,魔族蠢蠢欲动,若阿牙涉足人界,极有可能遭遇不测。沈禾内心挣扎着。
阿牙见沈禾老态度似有松动,不由加大火力,在沈禾身侧又絮絮叨叨了一通。
直到最后,沈禾总算是无奈地点了头,柔声叹道:“好吧,次日便是花朝节,我带阿牙去人间看看吧。”
听到沈禾应允,阿牙的双眸瞬间亮了起来,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明星,她欢呼雀跃,紧紧抱住沈禾的臂膀,满怀期待。
见阿牙如此,沈禾心头不禁为之一颤,自从年前沈禾做了那场与阿牙有关的旖旎春梦后,他便会不由自主地与阿牙保持距离。他已然历经千年岁月,心如止水,断情绝爱,然而自从那个梦境之后,他却时常心神不宁。
沈禾深知,自己绝不能放纵情感的洪流将自己淹没,更何况阿牙本是那株白咎草,他当年寻她而来,也不过是为了取她之血疗愈自身伤势罢了。
想到此处,沈禾的心如被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刺般剧痛难忍。
与阿牙相处的时光如此漫长,沈禾早已不忍心伤害她半分,他只想将心中那份情愫深深埋藏,护阿牙一世平安喜乐。
次日,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