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其性命,待到凯旋而归,我必杀汝!”袁绍一把扫下桌上的酒席,车骑将军是他曾自表的号......
就这样,此次宴席的主人愤然离场,其下最为聪慧的两个谋士,一位被隐性罢官,另一位干脆被丢入大牢。
这对于其他谋士重臣而言不可谓不是一种胜利。我表情复杂的看着举杯相互示意的众人。
以前我总觉得政治斗争无可厚非,权谋之术也只是他技高一筹,我棋差一招的常态而已。可现在才知道,是真的有人不在乎这一切,是真的有人会鞠躬尽瘁。
可惜,这一切知道的......也太迟了......
我抬起手上的酒壶,对嘴一饮,似乎腹中还能承得下整座渤海般的酒池,醉的越深,这场旧梦就越长久、越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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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一个袁氏叛贼,为何会做这样一个梦啊?又为何痴痴不愿复醒?
我长吁一声,喃喃感叹道:“千里河北......燕赵之士......竟落得这步田地。”
没有人能回答他,只是在分秒不差中,背后一人与我异口同声。“是啊,竟落得这步田地......”
声音很熟悉,是故人之声;却也很陌生,落寞低沉与界桥时的神武判若两人,许攸当然清楚那是谁。
我慢慢转过身,仰头望天,不愿意去看地上坐着的梦影,有所愧疚,但更多的是对真正斯人已去的缅怀。
坐在地上那人,半头遮不住的白发,一把美须被烧的不剩,面容乌黑憔悴,昂头强撑着最后的气力。
“想我袁绍庶子出身,孝敬至亲,礼贤下士,世人皆是先知袁本初,再识袁公路。而后皇室衰微,我起兵镇压黄巾匪徒、诛杀十常侍,历经界桥之战、易京之战,逼得公孙瓒在自焚前悲呼,既生绍,何生瓒......”
叙述完过去的光辉与荣誉,他倚着没有被烧毁的粮食袋妄图站起来,努力半天没能成功,所幸放弃了。
“可如今,在一统北方的大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