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成想,现在看到书生,原来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滑稽可笑。
“这人,我要他死!什么渣狗废物也能活这么久。”
临青愤然道,这是第一次想杀了他。
插上香,带着福包,书生回了家。
发妻早已做好饭在庭中等待求学辛苦的郎君。
书生含笑,用袖子擦去女子脸上的灰尘,抱了抱油烟味刺鼻的发妻,眼中是妻子看不到的嫌弃,不禁又想到了那雪白,柔软,体贴的可人儿,还可怜的在地狱中等待他的救赎。
将福包赠予发妻并道体贴温和:“这是我在寺庙为你求的平安福包,愿我妻,平安顺遂,长命百岁,与我共白头。”
“必须死,我的生死簿呢,小玉儿我要划上两笔”
这是真想刀人了,百玊也想,但是不能坏了书生命格,只能让他继续活着。
“我不知道。”
生死簿早已被牛头马面偷去,知晓自己主上是个随性而动的人。
若是将薄子带去人间,凡人都要减上三成 ,岂不乱套。最后受伤的还是他们这些手下。
书生日子就这样一日日的熬着,他盼着发妻已然早衰的身体传来噩耗,这几年的求学钱早已可以为烟云楼的女子赎身。
期盼着自己神仙日子,软香在怀,功名在身。
福包加剧发妻病情,妻子临死前还在惦念着床畔紧握自己双手的丈夫,蓄满泪水的眼早已决堤。
大滴大滴的滚落,沾湿了床褥,床边难闻的药味充斥着男子鼻头,更嫌弃了。好在就快结束了。
是夜,发妻濒死也没唤醒书生最后的良知,待众人离去后,床褥半裹,扔在准备好的坑中,填上泥土,铺平,扯了一把野花,算是了却女子的一生。
墓碑也未立,悄悄下了葬,悄然离去。
发妻到死都佩戴者那个福包,她若是对书生质疑,打开看看,便可发现内侧绣着两瓣彼岸花,艾草也早已换成贴肤的毒药。
“他必须给我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