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哲白清清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年代:我觉醒后成了白富美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洛西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们才十岁,小学还没有念完,就被你害死了。”“你这个女人,既然不喜欢我们,为什么要生下我们,为什么要跟我们爸爸结婚......”此刻,小崽子的脸上已经不知不觉爬满了眼泪他那带着颤音的童声,让人听了心里格外的难受。白清清望着絮絮叨叨地顾尚,见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再加上刚刚听到的那番话,心中明白情况似乎与梦中所见有所不同了。梦中的姐弟两考上大学走出了乡下,可是顾尚说的是十岁就死了。如今不一样了,她的梦是不是白做了?不过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顾尚仍然是那个顾尚,并非是其他孤魂野鬼所附身。面对这样的顾尚,也算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娃娃,此刻她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起来。在顾尚的眼中,未来是她害死了他们一家三口。所以也怪不得这小崽子刚见到自己,就发狠...
《七零年代:我觉醒后成了白富美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们才十岁,小学还没有念完,就被你害死了。”
“你这个女人,既然不喜欢我们,为什么要生下我们,为什么要跟我们爸爸结婚......”
此刻,小崽子的脸上已经不知不觉爬满了眼泪
他那带着颤音的童声,让人听了心里格外的难受。
白清清望着絮絮叨叨地顾尚,见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
再加上刚刚听到的那番话,心中明白情况似乎与梦中所见有所不同了。
梦中的姐弟两考上大学走出了乡下,可是顾尚说的是十岁就死了。
如今不一样了,她的梦是不是白做了?
不过现在可以确定的是,顾尚仍然是那个顾尚,并非是其他孤魂野鬼所附身。
面对这样的顾尚,也算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娃娃,此刻她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起来。
在顾尚的眼中,未来是她害死了他们一家三口。
所以也怪不得这小崽子刚见到自己,就发狠的咬自己,还用仇恨的目光看自己。
换作自己,也很难不会怨恨,甚至更甚。
摸着腿上的咬伤,尽管没有破皮,但此刻已经乌紫了。
而这点痛比起直面死亡,是小巫见大巫。
望着还在抽抽嗒嗒的顾尚,白清清心里十分触动。
她松开了擒拿他的手,然后轻轻地抱住了他。
“顾尚,你是从十岁回到现在的对吧?”
白清清轻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理解。
顾尚胡乱抹着眼泪,抬起头看着白清清,犹豫一下才点了点小脑袋。
刚才他有些着急,也没控制好眼泪,结果嘴巴一骨碌就说了很多话,把底都透了个干净。
“妈妈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白清清见顾尚承认了,顿时继续说道,语气认真:
“其实这五年里,妈妈并不是你真正的妈妈,而是被一个坏女人附身了。但是就在今天,那个坏女人已经被妈妈赶跑了。”
望着顾尚,白清清的眼神里充满了爱惜和温柔,仿佛阳光般暖人的很。
她微笑着,语气轻柔地说道:“不出意外,那个坏妈妈以后是不会出现了。”
顾尚的思想最大也只有十岁,他一直生活在恐惧和痛苦之中,对妈妈充满了怨恨。
而白清清这句话如同一股清泉,流入顾尚干涸的心田,让他感到一丝希望,他的内心开始动摇。
只见顾尚瞪大了眼睛,有些怀疑又有些忐忑地看着白清清,眼中闪烁着天真无邪的光芒。
他小心翼翼地期待问道:
“坏妈妈不见了?那......你是好妈妈吗?你不会害死我们了对不对?”
白清清看着顾尚,脸上露出了笑容,轻轻点了点头,说道:
“对,我是好妈妈,我不会害死你们。”
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顾尚的头发,郑重的保证。
顾尚感受到了白清清的温柔和关爱,他心中渐渐相信了眼前的这个人不再是那个可怕的坏妈妈。
俊俏地小脸上绽放出纯真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他轻声说道:
“太好了,妈妈!”
他紧紧抱住了白清清,感受着属于母亲的温暖。
母亲的爱迟来了五年,如今他终于拥有了。
过去那些被忽视和虐待的日子,他只当是一场噩梦,以后他们家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白清清也抱紧了顾尚,看着小崽子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努力忍住不让它们流下来。
心想这小崽子,倔强的有些可爱。
莫名更心疼了。
“顾尚,拭目以待。”
听到妈妈温柔的话语,顾尚的目光也渐渐变得柔顺,他已经相信了白清清所说的话。
渴望得到母爱的孩子,很容易就给出了机会。
毕竟,他们渴望有一个温暖的家。
“麻麻带你去洗把脸,瞧你,都哭成小花猫了。”
白清清柔声道。
带着顾尚来到院子里,在井边,用清水轻轻擦拭着他的小脸,将泪痕鼻涕洗净。
顾尚乖巧听话的仍由白清清帮他洗脸,尽管被取笑了,小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刚给顾尚洗好脸,白清清似有所觉,抬头一看,就见顾欣站在堂屋门口。
见她俩亲密无间的样子,顾欣眼睛笑成了月牙,大声喊道:
“妈妈,弟弟,爸爸说可以吃饭了。”
“好,麻麻和弟弟马上就来。”白清清微微一笑,绵软的回应了一嗓子。
白清清暗暗告诉自己,眼下还没有离婚,她也没有找到新的落脚点。
只能先跟着顾哲吃喝,不过她会记账的,日后会加倍还给顾哲。
这顿饭,有荤有素,营养均衡。
白清清揉了揉小肚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瞥了顾哲一眼。
她真没有想到顾哲的厨艺竟然如此出色,这么好!
四菜一汤,竟有一半进了她的肚子。
就在白清清正感慨自己食量惊人的时候,抚着肚子的手被男人温热的大手给握住了。
紧接着,一只灼热的大掌接替了她的手,轻轻低覆盖在她的肚腹上,还顺着时针方向揉了揉。
涨肚子的难受不适顿时消减了一丝丝。
但是,不对呀,你怎么敢的!
白清清立马就要抽回自己的手,下意识地想要下桌退开。
可刚有起身的动作,就被男人更用力的抓住并抱到了腿上坐着。
顾哲手长腿长的,掌心更是又宽又大,握住她的手后,只能瞧见几个葱白指尖。
抱着她的样子,说夸张点像是抱着女儿,完全没有压力,轻松极了。
顾哲嘴唇靠近白清清的耳朵,声音低沉:“不舒服吗?”
白清清脸上爬满了红晕,细长的睫毛不断乱颤,这老男人!
“你快放开我,孩子都在呢,你这像什么样子?”
才刚对顾欣顾尚好脾气起来,白清清也不想在她们心里留下虎妈的印象。
所以只是用闲着的手,轻轻拍了下顾哲的胸膛。
这一拍,满满的肌肉感,白清清一时间舍不得将手挪开。
于是又假装拍了拍,只眼底的一抹见猎心喜的惊叹被顾哲瞧见。
顾哲黑眸闪了闪,唇角往上抬了抬。
接着配合的放开了白清清,坐的端正,像是刚刚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
白清清:......
转头瞧见一双便宜儿女吃光了碗里的饭菜,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
也不知道看多久了。
白清清连续三个晚上做了一个体验感很真实,又让人万分无语的梦。
梦中的她,出生在一个缺衣少食、科技落后的七零年代,还离奇的活了两世!
梦中第一世,在十八岁那年,为了避免知青下乡,她匆忙嫁给同学,结果发现被骗婚了。
新郎并非同学,而是同学家中口碑极差的顽劣小叔。
她气愤之下,没控制住自己的脚,踹飞了新郎,导致新郎残废。
在新郎被废后,她被同学家囚禁在地下室,活活折磨了两年!
后来同学家倒台,奄奄一息的她,在救出来的那天重见天日,却当场见光死了!
梦中第二世,她在嫁去同学家的前一天早上重生过来。
已知惨死结局,她当然不能重蹈覆辙!
于是她跳窗离家,跑去社区知青办主动报名下乡,没来及吃饭和准备行李,便买票坐车去了南方。
她身上带了些私房钱,在火车上辗转七天六夜。
跟人换了厚衣和吃的,才撑到所分配的公社大队,跟接引新知青的村干事进了村。
可谁曾想,她在入住知青所的当晚生了场大病,高烧不退。
凌晨被知青室友发现后送到镇卫生院治疗了两天,再回村就变了性子。
一向勤快三观正的她开始好吃懒做,嫌弃做农活,上工不积极,娇蛮任性,无理取闹。
作为知青,无故不上工是有惩罚的。
而她为了躲避工事不仅装病,还下药嫁给了大队长家的小儿子顾哲,第二年生了一对龙凤胎。
大队长家生活条件不错,顾哲也有本事,他不仅开的一手好拖拉机,还是村里的干事。
虽然顾哲年纪大了些,但能让她吃饱穿暖,还不用上工做农活,比一般人家好多了。
于是她在嫁给顾哲后,娃不管,事不干,有钱花,活的像祖宗。
但她还不知足,结婚五年,她开始作妖缠着顾哲闹着要搬去县城生活。
下乡容易进城难,顾哲没办法,只能不理她。
然后,她就真的作死了!
是这样的。
那是初秋,她气冲冲的偷偷跑进城,却在半道上遇到突发大河决堤泄洪。
之后她整个人被洪水卷走了,死不见尸的那种!
这就很离谱!
白清清都想骂爹了!
梦中的她,两世都没有逃过一个死,三十岁不到便英年早逝命!
也是这天,精神萎靡的白清清,坐在街角准备吃一口刚出炉的甜豆腐脑时。
脑袋突然一昏,再睁眼便来到了那梦中的七零年代。
“嘶......”
白清清只觉得全身好痛。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逐渐放大的男人俊脸在靠近。
梦中第二世的记忆让白清清知道,这张俊脸的主人是她的结婚对象,两个娃的爹,便宜老公顾哲!
嗯,顾哲?
也就是说我来到了梦中的第二世?
感受到身上的衣服是湿漉的,不远处还在传来凶猛流动的泥水声。
白清清大概知道现在的节点了。
准备进城却在半道上遇到决堤泄洪,被洪水冲走死不见尸的她,得到解救了!
所以。
她没逝!
现在的自己是已婚身份加两个崽。
无痛生娃当妈,她是该高兴呢还是不高兴呢?
白清清正垂眸想着事,突然嘴皮子被狠狠咬了一下。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一阵刺痛,痛的白清清回过神。
“顾哲你发什么疯?你咬我嘴巴干嘛!”
白清清一手大力推开面前的俊脸,一手摸着唇上被咬破的位置。
“嘶”。
触摸到一个凹洞,唇瞬间肿了,手指上也沾到了血。
顾哲这人真是狗!
她可是从上小学后就不咬人了!
白清清抬眸,超凶地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她想给他一个大逼兜,想到就做。
白清清抬手快速的扇过去,却被男人精准的握住手腕,一时动弹不得。
“你放手…”
白清清发现自己使出吃奶的劲头,也撼动不了顾哲分毫。
顿时更气,眼尾都红了。
“你,没事了?”
顾哲双眼微微眯起,掩住墨瞳深处里的异样情绪。
心肺复苏,人工呼吸,他做了快一个小时。
明明没有了各项生命体征,可他不甘心呐......
看着身下还在气恼的人儿,他抛开一切杂想。
低头疯狂地捉着那片染血的薄唇,轻咬,碾压,吮吸,效果格外的好......
掀眸看着那双怒瞪他的眸子,眸光清澈流转,灿若星辰,就像在车站月台二人初次见面时......
顾哲神情有些恍惚,他很久没有看到这样鲜活生动的她了......
这五年里,她就像提线的木偶一般,明明张口说着难听或高兴的话,神情确是呆板的瘆人。
他总在想,也许是那场高烧烧掉了她的一魂一魄才会变得如此......
而总有一日,她会恢复正常,灿如骄阳。
“呜......”
白清清圆目怒瞪,心想这男人是老色皮吧。
她双手用力推搡,结果推个寂寞。
顾哲不愧是当过兵的,只见他高大的身躯纹丝不动。
他甚至收紧了双臂,把她箍紧的像要揉进他身体里。
一直到她呼吸困难,才被人放开。
“呼,我要跟你离婚!”
这日子没法过了,白清清自认识时务。
她黑带八段的武力都比不过顾哲,若是还在一起,日后她怕是没少苦头吃。
不如趁早离婚!
起码记忆中,顾哲还是有些守正义底线的。
只要她愿意离婚,顾哲可能还会放鞭炮,很高兴摆脱了她这个无脑作精!
白清清想的很美,压根没想到顾哲会不同意。
“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现在你想离婚,做梦!”
顾哲面无表情冷声说道,说完直起腰身。
被拒绝了,白清清有些意外,想说什么,发现二人过于难看。
她动了动被顾哲压坐着的腿,呵斥道:
“你起开,我的腿快被你坐断了!”
一百多斤的壮汉,跨坐在她腿上,那重量,也是她能忍!
换作没脑子的‘她’,怕是早早会痛苦地大叫了起来,甚至会对着这狗男人抓挠撒泼。
不会轻易就饶过他。
今天是周日,也是单休日,难得不用上工下地。
白清清自父母过世后,是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的。
爷爷奶奶经历过那段动荡的时期,人一老便喜欢怀旧。
由于只有白清清一个后辈,二老怀旧的时候,便总爱和她说起以前的事情。
白清清还记得,爷爷奶奶曾说,他们那时候,一年到头只有国庆和春节才有三天假期,平时便是周日休息。
这种周日单休制一直持续到九四年才结束。
那几十年,私下没有买卖,只有互换。
不许放鞭炮,不许烧香拜佛,不许舞龙舞狮,更加不许磕头拜年。
以前说起来很遥远的事情,如今她是要亲身参与进去了。
沿着泥路一路走。
沿途遇到年老的村民,白清清会礼貌的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遇到年轻男女,则是目不斜视,恍若未见。
也就不清楚那些年轻人在背后蛐蛐她的难听话,诸如目中无人等。
当然,她听到了,也不会在意就是了。
这一路走来,她也算是真正的身临其境。
见识到了七零年代的木材土坯建筑,和一望无际的田野。
走到了卫生所大门口,白清清看了一眼钟表时间,过去了十八分钟,还挺远!
卫生所里有一名老医生,卫生员有两名。
其中卫生员有一个是隔壁村的会计家女儿,因上过卫校得以留在卫生所里工作。
另一名卫生员,则是六方村推荐的下乡知青。
是村长家的孙媳妇汪盈,也是如今的她的堂嫂。
“清清,你怎么过来了?身子不舒服吗?”
汪盈正坐在药房里嗑瓜子,见到白清清,忙站起来招呼道。
六方村中,顾姓是大姓,占了六成。
走在村里,遇见的村民也多数是本家的,多少沾亲带故。
而汪盈的公公的父亲和白清清的公公的父亲,是同一个爷爷生下的堂兄弟。
虽然后来,两家的出嫁姑娘不来往了,但儿子之间是一直有来往的。
比起其他顾姓家人,他们两家祖上是亲兄弟,自然难以断开,走的近些。
“嫂子好,我来买药,我在山上不小心摔了一跤,被树枝尖刺划伤了,你看,手臂脚上,都是伤......”
白清清轻声朝汪盈说道,先是卷起衣袖,又提了提长裤,露出手臂小腿上明显划破的伤口。
她自然是没有脸把去县城享福结果遇到洪水的遭遇说出来的,也就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天呐,这么多伤口,你等着,我去给你配药。”
汪盈结婚比白清清晚两年,在卫生所里工作了有三年时间。
跟在老医生边上耳濡目染下,也学到了不少东西,简单的伤药她自己便能配好。
三分钟后,白清清收到堂嫂给的两种药。
一种是中草药现场配制成的盒装药泥,另一种是消炎的西药乳膏。
“谢谢嫂子,一共多少钱?”
以前的白清清只想享受不愿工作,同汪盈并没有利益纠纷。
于是二人关系到也不差,是点头之交。
“一起两块钱,这个药泥是有祛疤功效的,等西药用完了,再用药泥,别忘了。”
汪盈面色严肃道,生怕白清清不听她的嘱咐。
又重复了一遍千万记得抹药还有注意卫生感染的话。
白清清颔首点头,正要说什么,就听后方一道尖利的女声传来。
“白清清,你不是去县城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来人身材瘦小,五官清秀,扎着两条属于这个时代的未婚女青年标志的麻花辫。
她正是知青徐丽丽,白清清一眼就认出来了。
也是她撺掇前身离婚,或去县城过幸福生活的。
记忆中,徐丽丽一向捧着讨好她,便是为了她的钱她的票。
也不对,严谨点来说是为了顾哲的钱和票。
不过在她看来,这徐丽丽还惦记着顾哲的人!
不然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有这么大善心对待那对龙凤胎吗?平时没少帮龙凤胎干活。
也只有把前身忽悠走,她才有机会进一步接近顾哲了!
视线往下,落在徐丽丽手中推着的自行车上,白清清顿时记起了。
这辆自行车,还是顾哲和她结婚的时候买的三大件之一。
白白给徐丽丽使用近五年。
也是徐丽丽认为自行车不会还回去了,所以她很珍惜,平日里都有擦洗。
此时车子除了车轮子有泥点子,其他地方还是很干净的。
“你来的正好,我省的走路回家了。”
白清清答非所问,一步步走近徐丽丽,伸手要推自行车。
“清清,你这是做什么?自行车你不是给我用了吗?”
徐丽丽一看白清清的动作,连忙把自行车调了个方向。
俨然是把白清清的自行车当成自己的了。
“以前是,不过现在我要用啦,拿来吧你。”
白清清个子有一米七,站在一米五五的徐丽丽面前,很有压迫力。
她一上前,纤细的手一把抓住车头,用力一拽,便把自行车拐了个弯,远离了徐丽丽。
庆幸给小欣欣洗完澡后,她换了套长袖长裤,正好方便骑车了。
“我先回家了,你也快点回知青点吧。”
“记得把欠我的钱票清点好,明天上午送到我家里来,你若是不来,我就去借大队的喇叭好好宣扬宣扬你跟我借钱不还,还觊觎顾哲做小三的事哦。”
“你说,一个生活作风不良的未婚姑娘,在这乡下,会有什么下场呢?别说我没证据,你知道的,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见徐丽丽还要说话,白清清冷着脸威胁道。
幸好前身每次借出的钱票都记了账,也让徐丽丽写了欠条,不然这笔账还不一定能要回来。
这么看来,这前身也不是完全没脑子嘛!
还有记忆中,徐丽丽经常以找自己说话谈事情的理由来家里,不止一次跟顾哲在厨房或堂屋次卧独处。
这要说她没有夹杂任何插足他们婚姻的私念,只是单纯的聊天解闷,她信了才有鬼。
“嫂子,我先回去了,谢谢你配的药。”
白清清转头朝一旁担心她的汪盈道了谢,便踩着自行车走了。
离开卫生所,迎着初秋的凉风。
白清清蹬着自行车回家,时间上比来时缩短了一半。
一进院子,见顾哲带着一双儿女在堂屋里写字识字,真是温馨的一家三口呢。
白清清没有过去凑热闹,把自行车停在院墙边上,便拿着药转身进了房间。
白清清的身上多是擦伤,脱下衣裤,看得到摸得着的地方,她都自己涂抹了药膏。
至于后背个别地方,她的手虽然能伸过去,因看不到,所以精准不了伤口位置。
不过无所谓了,她扩大范围,多少也能涂抹到一点。
上完药,白清清换了一件宽松的两件套。
想着那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氛围,她也不想出去了,便坐在长桌前想着事。
如今她需要养伤,两天内非要事,她是不会出门的。
等养好伤后,她不可能还待在家里混着,也就是说那时必须找份能赚到钱的工作才行。
她那十块钱债务,虽说只用掉两块钱,剩了八块,她也不想现在就还给顾哲。
这八块钱,如今是她的全部身家。
在没有赚到钱的前提下,这八块钱,是她的底气,也是起始资金。
现在是1974年,距离恢复高考还有三年,距离改革开放还有四年。
而这三年内,她不想招人非议,除开下地干农活赚工分,就只能另寻他路了。
当小学老师,已知目前老师人数足够,不招。
县文工团,倒是一直在招人,但要求高,必须要能唱会跳,还要样貌秀丽。
白清清看着大红圆镜子中的自己,因为落水死过一次,在她看来,气色并不好看,白里透绿。
好在她五官精致,即便生了两个孩子,也只有二十三岁,身材更是像没生过孩子一样。
而年轻的身体只用休养几天就能养好,到时候有血色了,颜值也能恢复顶峰。
所以样貌是通过了,白清清当即站起身,劈了个叉。
在屁股离地面还有一手高的地方,皱着眉收住脚了。
她揉着腿,心想这具身体虽然年轻,但柔韧性还是差得远呢,一点也不柔软灵活。
难怪上午会在顾哲那里吃亏,反抗不了一点,原来身体素质也是这么差的。
还有,她简直疯了,跳舞这种细致活,是她这种五大三粗的人能做的吗?
至于怎么赚钱,等她去了县城里转一圈,她不信就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这么想了一会,她感觉有些困意,便走到床边,脱了鞋子上去睡觉了。
“咚咚咚......”
白清清是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的。
醒来的时候脑瓜子是懵的。
直到看到头上的木头房梁,黑瓦房顶,这才反应过来身处何地。
下床,白清清面带疑惑的看着房门。
走过去打开,门前站着一个瘦弱的身影,正是顾尚。
“你来做什么?”
顾尚的身高仅到她的腰部,此时板着小脸,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来。
也是在她的注视下,顾尚的嘴巴张开了,一板一眼道:
“妈妈,这是我抄写的《三字经》,您看看,对不起妈妈,我不应该咬您,我知道错了,请您原谅我。”
小崽子叭叭完,还鞠了个躬,流程很到位。
“好,我原谅你了。”
白清清接过信纸,看着上面整齐划一的字,皱着眉头说道,心底微微发沉。
这小崽子是怎么回事?
一点都不像这个年纪该有的幼稚娇憨,跟软糯单纯的姐姐顾欣完全是天差地别。
记忆中,这时期的顾尚是个脾气暴躁喜欢捣乱的皮猴子,并不会如此沉得住气。
白清清心下有个猜想,瞧了眼信纸上不同以往的字迹,又瞧了顾尚一眼。
这一看,发现顾尚的站姿很不同,挺拔的像小白杨。
记忆中他多少有些弯腰驼背,身形也是歪斜着,是根本站不住的主。
她不信顾尚现在这幅作态,是顾哲教刚刚出来的。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白清清伸手把顾尚拉进了房间。
头伸出去看了下,没人,这才安心的关上房门。
“你把我拉进来做什么?我跟你说,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喊爸爸来,爸爸在厨房做饭,他人在家里的。”
顾尚一个不防备,被妈妈拽进了房间。
等想跑的时候,房门也被妈妈关紧了。
他似乎有点吓到了,抬头时,亮晶晶的大眼睛瑟缩了一下。
浓且黑的小剑眉皱成了倒八字,小嘴唇说完话也抿的紧紧,小身板更是慢慢的往后退。
“呵呵,你不是顾尚对不对?你是从小日子来的敌特?你易容成顾尚到底有什么目的?你把真正的顾尚藏哪里去了?不老实交代,我就送你去检察局吃枪子!”
白清清嗤笑了一声,压低声音说道。
人也慢慢走近顾尚,视线更是盯紧了顾尚的眼睛,观察他的表情。
“我才不是敌特,我就是顾尚,你这个坏女人别胡说八道了。”
顾尚冷不丁听到敌特的话,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龇牙咧嘴地像发怒的小老虎,猛的就往门口蹿,也不管房门还没有打开。
“呵呵,你说不是就不是?你说是就是?我的儿子我不比你清楚,他性子沉不住气,而你不一样,你就是敌特!”
“对待敌特,怎么折磨都可以,只留一口气就行。”
白清清一把擒住顾尚的手臂反剪在后,冷漠巡查的目光像是在审视敌人。
“你,你这个恶妇!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没有人性的人当妈妈,要不是你,我跟姐姐不会早死,爸爸也不会因为救我们而变成残疾,最后放火自焚!”
顾尚的声音颤抖的不行,带着孩童特有的尖锐,刺进白清清的耳朵里。
白清清心下骇然,听顾尚的话里音,日后他跟顾欣死了,而顾哲也残了,还自焚了!
这是什么情况?
在她梦中,她死在洪水里不见尸首,灵魂却是飘回了顾家。
两姐弟没了恶毒的坏妈妈之后,处境反而变好了。
身为大队长的公公带着婆婆以日后由小儿子养老为由,住进了他们家。
婆婆是掏心掏肺地对没有妈妈的姐弟两各种疼爱,让他们不愁吃穿,照顾有加。
公公更是辞去了大队长的职位,专心在家里教导姐弟两人学习做人处事。
虽然之后她没有见过顾哲的身影,不知道顾哲人去了哪里。
但姐弟两人在爷爷奶奶的细心照料呵护下,平安读完高中后。
双双考上了京都的大学,之后更是风风光光地带着爷爷奶奶离开了家乡。
难道是离开家乡后姐弟二人出意外死了?
但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也早早挂了十多年了呀!
怎么就成了害死他们一家三口的人了?
“欣欣,对不起,麻麻如今醒悟了,以前都是麻麻的错,麻麻保证再也不打你骂你了,麻麻以后会对你好。”
白清清笑着柔声保证道。
白清清不喜欢小孩子,小孩子调皮淘气还吵闹不讲道理。
但是面前这个小女孩,长的简直就是缩小版的自己。
稚嫩的瓜子脸,五官小巧精致,营养不良瘦削的脸颊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此刻满脸乖乖的样子,让她忍不住就喜爱上。
她想现代的父母对自己也是满心喜爱吧?不然也不会才四十岁就定下了遗嘱。
可是那么爱她的父母却在一场空难中丧生,他们年龄不到五十岁,就让没有大学毕业的她接过百亿资产,从此肩负重任......
自她接触工作后,每到夜里总是会想起狠心无情的父母,白日里得闲便幻想着回到童年生活。
童年,无忧无虑,只能妄想的一家人在一起的生活。
想到这,白清清忍不住抚着顾欣的小脑袋揉了揉,入手的油腻感。
不经意间,看到顾欣头发缝里爬出来的黑色虱子。
白清清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了。
她有点后悔了,真的!
轻轻地呼了口气,白清清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并道:
“麻麻想给欣欣洗澡澡,你愿意麻麻帮你洗呢?”
“洗澡?妈妈给我洗?”
顾欣茫然地看着妈妈,妈妈说不打她,还要给她洗澡?
她是不是听错了?
“对呀,欣欣,麻麻给你洗澡洗头发,洗香香的,我们现在就去吧?给你洗好澡后麻麻要出躺门了。”
白清清也不太想给顾欣洗澡,第一是她没有照顾过小孩子的经验。
第二是这小孩子尽管是缩小版的可爱的她,但脏也是真的,她其实洁癖症也不轻。
光是摸一把顾欣油腻的头发,她手臂上都起鸡皮疙瘩了,心里上也膈应的很。
但是,这屋子里,只有她是成年的女性,女孩子身体怎么能给男的看呢?
而且这可是缩小版的自己,努力克服吧!
“哦,好的,欣欣去洗澡,洗香香的,妈妈不要打弟弟......”
顾欣看着温温柔柔的妈妈,心里虽然害怕的紧。
却知道只要自己跟着妈妈去洗澡了,那弟弟就不会挨妈妈打了。
顿时从高椅上跳下来,打算跟着妈妈去洗澡,却被白清清一把抱住了。
“走,麻麻抱你去房间里洗澡。”
先前抱着顾欣进屋便弄脏了裙子,这会也别矫情了,晚点再换一套衣服好了,反正衣橱里面衣裳挺多的。
白清清说完,便抱着顾欣走向左侧她的房间。
让顾欣等在房间,白清清走到屋檐下拿起澡盆在水池边上洗刷干净后,看到顾哲提着一桶水过来。
不用他说,白清清也猜到了是给顾欣用的水,便没客气,她接过水桶关上房门。
初秋时节,南方的气温并没有下降很多,平均28度左右,依旧是热的难受。
给顾欣全身用肥皂仔细擦洗了几遍,洗好后整个人白白香香的。
让顾欣坐在床上,白清清走到大衣柜面前,翻找出她不爱穿的粉色系列裙子。
靠窗的位置放置有一架缝纫机,原本白清清是不会使用的,但七零年代的自己从八岁就学会使用机器,自然手熟的很。
只见她坐在缝纫机前,双手熟练的穿针引线,脚踩踏板,很快便改好了一套初秋装。
是一件粉粉的泡泡袖T恤和松紧带的阔腿裤。
“欣欣,这是麻麻给你做的衣服,来穿上试试?”
顾欣的尺寸容易目测,白清清是往大了做的,不会存在小了的问题。
给顾欣穿上新衣,除了上衣长了点,盖住屁屁了,裤子到了脚腕,没其他问题。
“妈妈,这衣服真好看,我好喜欢。”
顾欣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小手轻轻摸着泡泡袖,又摸摸裤子,咧着嘴,稀罕的很。
这是妈妈给她做的衣服,她亲眼看到的!
“麻麻帮你把上衣扎进裤子里头。”白清清笑的温柔。
这边母女俩忙活着,那边父子俩也没闲着。
次卧,顾哲手里执了把戒尺,看着笔直站着的儿子,沉声道:
“顾尚,你可知错?”
顾尚倔着脸,恨恨道:
“爸,我没错!我才不信那个坏女人会变好,她只会变本加厉,我没有她这种妈,没咬死她,是她命好。”
想到前世被那个女人明弃实拐卖的事,顾尚心里忍不住暗恨,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心!
虎毒还不食子,可她,生而不养还虐待贩卖子女!
这不是亲妈,这是仇人!
顾尚刚重生,便迫不及待的追着姐姐回家,却在家中看到了前世这时候本该在医院昏迷住院的妈妈。
看到妈妈抱着姐姐,他来不及想哪里出了问题,下意识的以为妈妈要虐待姐姐,第一时间就冲上去了。
没想到最后,爸爸因为这件事情要教训自己,顾尚瘪着嘴巴,满脸委屈和不服。
看到爸爸抬起手臂作势要挥打,顾尚忍不住眼睛闭紧,身子跟着瑟缩了一下。
顾尚在挨打前还想着,这一世是因为自己重生而出变故了吗?
原本不在家里的爸爸竟然也回家了。
“啪......”
响亮的戒尺声传来,顾尚以为挨打会很痛,不想根本没有事。
顾尚忙睁开眼睛,便看到顾哲裸露在外的手臂上一条黑红的戒尺印子,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爸爸,咬她的是我,你打我就是了,你干嘛打自己......”
对妈妈有多恨,对爸爸就有多爱。
在顾尚心中,爸爸是解救自己和姐姐的大英雄。
“子不教父之过,你还没有认识到自己错在哪里......”
“啪......”
顾哲说完,又是狠厉地一戒尺下去,手臂上霎时又多了条红痕。
瞧着恐怖触目惊心,实则对顾哲来说,这点伤远远比不过军中的一道简单刑罚。
不过对早慧的五岁小儿来说,打的很疼就是了。
这也是顾哲不知道,面前的五岁小儿,芯子是十岁,已重生一次的顾尚。
不过这顿苦肉计还是管用,顾尚一把抢过爸爸手中的戒尺,生怕手劲大的爸爸又要自残。
“爸爸,我知道错了,我以后绝对不会顶撞伤害妈妈了,你不要再打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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