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送到农场去好不好。”
“小宝成日嚷着想你,他上次被宋薇抓着洗冷水澡冻出病后身子就格外弱,我和小宝不能没有你。”
我嘴角抿起,不愿听他的喋喋不休:“孙哲远,你是怎么回来的?”
对面似乎没想到我突然发问,良久才苦笑道:“宋薇那个蠢货把我带回家的文件给别人看,对面是个间谍。”
重来一次,我想摆脱孙家这个泥沼。
可孙哲远,竟想同我重归于好,和我做恩爱夫妻。
“孙哲远,每一步路都是你自己选的,我们早就分道扬镳了。”
不顾他声嘶力竭的喊声,我漠然地挂断了电话。
再听到孙哲远的消息,是从服装厂刘秘书的口中。
他来京市出差,像是讲笑话般同我提起了孙哲远父子和宋薇。
孙哲远术后被宋薇折腾得不轻,伤口反复溃烂。
能下地后,竟瘸了一条腿。
又因为是他导致的安全生产事故,县里把他安排进了机械厂后厨做个洗菜师傅。
孙哲远的晋升之路破碎后,宋薇便起了离开他的念头。
宋薇离开那日带走了孙家的钱财,小宝扯着她的腿不让她走。
却被她推倒,头磕在了院中的石头上。
等孙哲远回家时,家中之前的票据和钱都被洗劫一空。
小宝也已经浑身冰冷没了气息。
孙哲远追到了车站,捅了宋薇二十余刀。
听到他们的下场,我竟觉得恍若隔世。
带着千里江山绣图登上外交会那日,我看见了台下为我鼓掌的领导和啧啧称奇的外宾。
千里之外的监狱,看着电视新闻中我的身影。
憔悴沧桑的孙哲远号啕大哭。
他哭喊着:“这是我妻子,我是机械厂的厂长!”
狱卒将他拖走时,他脸上还依旧涕泪交加地喃喃自语着。
我同来访华的外宾夫人亲密告别后,转身坐上丈夫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