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陈朗清的家。
继母也一同去了的,她对我说不上不好,但总是不甚亲近的。
我们刚下马车,就看到陈朗清跟着他母亲站在了门廊前。
微风徐徐,门廊前的少年已经长成一棵挺拔的树。
而树已成林。
他的旁边,站着一位我从未见过的陌生女子。
就连女子的穿着打扮都是我陌生的模样:花朵般的帽子,衣袖平窄修身,裙子洁白,裙下的腿看起来是露出来的,皮鞋带着金属扣。
我看着他们相谈甚欢的模样,忽的就觉得那个少年离我很远很远。
低头再看看自己的衣裳,年前还觉得鲜艳的花纹募得黯淡了,才做的衣裳那么新,却那么旧。
“所以你就因为这个想不开要自尽?” 听完我的回忆,白榆不可置信地问道。
我想叹口气,转而发现自己并不能掌控自己的身体,只得枯坐在炉前继续回忆。
其实我见到他们俩的时候,只是诧异中带了些许难以言说的情绪。
而后来发生的事,才将我架在了火炉上烤。
我们落座后,继母带着父亲的意思给陈家提及我的婚事,说道:“家中父亲去年病逝,三年内不宜嫁娶,不若等到晏之及笄之年再议此事。”
“此事我正要向崔伯父和伯母说,”陈朗清见继母提及此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顽固的旧思想了。”
他抬头看着我朗声道:“这么多年,我只把晏之当做妹妹,然而我们已数年不见,”他接着转头望向一旁坐着的女子“何况我在纽约遇见了我此生的知己,容英。”
他们两两相望,止不住的情愫“这辈子我只会有容英一个。” 两人之间仿佛再容不下多的人。
容英听完他的话转头望向我道:“晏之妹妹也没有缠足,想必家中也是新的思想,不遵循这些迂腐陈旧的东西罢。当今的大清积病沉疴,早向西方低头拱手作揖,接受洗礼才是正经事。这些老规矩就应该尽早打破!”
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