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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往归处后续+全文

小彭的大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是我祖父的部下,于辑录佚书方志颇有学问。儿时的我俩都是在陈家祖父的小书阁度过的。我常常沉浸在书阁的天南地北地理志和名人志中忘乎所以,朗清哥哥经常笑称崔家的小耗子怎么时不时就到他家啃书。我羞恼着不理他后,他又会捧着一碟马蹄酥找我求和,说道:“晏之妹妹就算恼我也得满足了口腹之欲再恼,不能委屈了我们小馋猫不是?”每每此时,长辈们都笑得合不拢嘴。朗清哥哥一手好字也颇得我祖父赞赏,祖父素来喜爱书画,一手楷书远近闻名。他常常看朗清哥哥的字画,若是写得合他心意,就送朗清哥哥一方玉石刻印或是墨宝。一次朗清哥哥得了一支上好的紫竹狼毫,就非要给我绘五岳图,说是把我心心念念的山水画出来,为此我开心了好久。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过了得有三四年吧。是什么时候开始...

主角:陈朗清晏之   更新:2024-12-04 17: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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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朗清晏之的其他类型小说《雁往归处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小彭的大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我祖父的部下,于辑录佚书方志颇有学问。儿时的我俩都是在陈家祖父的小书阁度过的。我常常沉浸在书阁的天南地北地理志和名人志中忘乎所以,朗清哥哥经常笑称崔家的小耗子怎么时不时就到他家啃书。我羞恼着不理他后,他又会捧着一碟马蹄酥找我求和,说道:“晏之妹妹就算恼我也得满足了口腹之欲再恼,不能委屈了我们小馋猫不是?”每每此时,长辈们都笑得合不拢嘴。朗清哥哥一手好字也颇得我祖父赞赏,祖父素来喜爱书画,一手楷书远近闻名。他常常看朗清哥哥的字画,若是写得合他心意,就送朗清哥哥一方玉石刻印或是墨宝。一次朗清哥哥得了一支上好的紫竹狼毫,就非要给我绘五岳图,说是把我心心念念的山水画出来,为此我开心了好久。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过了得有三四年吧。是什么时候开始...

《雁往归处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是我祖父的部下,于辑录佚书方志颇有学问。 儿时的我俩都是在陈家祖父的小书阁度过的。

我常常沉浸在书阁的天南地北地理志和名人志中忘乎所以,朗清哥哥经常笑称崔家的小耗子怎么时不时就到他家啃书。

我羞恼着不理他后,他又会捧着一碟马蹄酥找我求和,说道:“晏之妹妹就算恼我也得满足了口腹之欲再恼,不能委屈了我们小馋猫不是?”

每每此时,长辈们都笑得合不拢嘴。

朗清哥哥一手好字也颇得我祖父赞赏,祖父素来喜爱书画,一手楷书远近闻名。 他常常看朗清哥哥的字画,若是写得合他心意,就送朗清哥哥一方玉石刻印或是墨宝。 一次朗清哥哥得了一支上好的紫竹狼毫,就非要给我绘五岳图,说是把我心心念念的山水画出来,为此我开心了好久。

这样无忧无虑的日子过了得有三四年吧。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大概是我八岁那年母亲去世,父亲第二年续弦。

同年陈朗清远渡重洋到纽约求学,父亲续弦后我的哥哥也前往欧洲留洋。

我再也没有吃过母亲做的香甜酥软的马蹄糕。 没有到那一方小小书阁去领略书中的名山大川。 哥哥不会在有人欺负我的时候跑去打得对方找不着北。

而欺负我的人,也已经不在身边了。

宣统元年的时候,祖父病逝。

我披着孝衣站在回廊前看我院子里的四方天空,偶有大雁飞过。 我觉得它怎么这样高远,我抬头仰望着,横亘十万八千里。

所有人都走了,只有我留在这一方小小的院子里。

四年时间一晃而过,白云苍狗,物是人非。

那天我收到来信说朗清哥哥正在回来的渡轮上,我的心跳得很快。

像是寒冬之后一朵花开了,引来了一只蝴蝶,接着山林间的万物都苏醒,高山河流都融化成一汪活跃的泉。

那天,我换上年前刚裁制的新衣,丫鬟翠墨挎着一篮刚买的马蹄糕跟着我去
人,前些日子我是怎么会觉得我思想落后于这些人的?

白榆没有再犹豫,她用着我的身体对他们说出了我想说出来的话:“你们以为,一个女子此生的志向就只是嫁为人妇吗?”

问完话后,白榆对着陈朗清道:“我以前是心悦过你,但也仅仅是心悦,那时候我没有见过太多世面。但你也过于自傲了,你真的以为你魅力大到我非你不可吗?”

还不等陈朗清有所反应,又转头对容英道:“初次见你我以为你是见过了大世面的先进女性,可也不过如此,能说得出让我国向外国俯首这种话的人,以后难说不会做别人的走狗。就是不知道你的外国祖宗会不会接受你这个谄媚的墙头草呢?”

“你!”容英的脸色黑得吓人。

“哦,还有,”白榆趁她还没梳理好言语时迅速出声:“别像狗一样护食,没人盯着你盘里的那二两肉。”

不等这俩人反应,我已经转身离开。 边走边道:“我之所以会在这,是因为这次聚会是我举办的,本意是邀请广大进取青年阅刊言志,无意招惹害虫。”

……

等众人落座后,大家就最近的国内外大事记进行了讨论,也对新出的刊物发表了想法,每个人都轮番抒发了自己的见解。

在我们谈到自由这个话题的时候,很多人都深有感触,有人觉得思想应当自由,有人觉得女性应当自由。

话题一轮下来到了容英面前,见众人都说得热烈,容英不似那日在陈家睥睨众生的模样,她咬了咬唇说道:“我觉得,爱情应当是自由的。陈旧刻板的嫁娶之礼是不该奉行的了。”

她说到这时,场上有人略有微词,但大部分人都是秉持着支持推翻旧思想的态度在应和着,得到了众人支持的她仿佛有了底气,继续朗声道:“就如同我的男伴,我俩在纽约相识相知,但他幼时同崔晏之女士订了亲,所以我们回国之后对方就三番四次地来纠缠他。朗清的父亲也不得已只能维持他们的约定,以致大家都烦扰。”

有人的听到了
了陈朗清的家。

继母也一同去了的,她对我说不上不好,但总是不甚亲近的。

我们刚下马车,就看到陈朗清跟着他母亲站在了门廊前。

微风徐徐,门廊前的少年已经长成一棵挺拔的树。

而树已成林。

他的旁边,站着一位我从未见过的陌生女子。

就连女子的穿着打扮都是我陌生的模样:花朵般的帽子,衣袖平窄修身,裙子洁白,裙下的腿看起来是露出来的,皮鞋带着金属扣。

我看着他们相谈甚欢的模样,忽的就觉得那个少年离我很远很远。

低头再看看自己的衣裳,年前还觉得鲜艳的花纹募得黯淡了,才做的衣裳那么新,却那么旧。

“所以你就因为这个想不开要自尽?” 听完我的回忆,白榆不可置信地问道。

我想叹口气,转而发现自己并不能掌控自己的身体,只得枯坐在炉前继续回忆。

其实我见到他们俩的时候,只是诧异中带了些许难以言说的情绪。

而后来发生的事,才将我架在了火炉上烤。

我们落座后,继母带着父亲的意思给陈家提及我的婚事,说道:“家中父亲去年病逝,三年内不宜嫁娶,不若等到晏之及笄之年再议此事。”

“此事我正要向崔伯父和伯母说,”陈朗清见继母提及此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顽固的旧思想了。”

他抬头看着我朗声道:“这么多年,我只把晏之当做妹妹,然而我们已数年不见,”他接着转头望向一旁坐着的女子“何况我在纽约遇见了我此生的知己,容英。”

他们两两相望,止不住的情愫“这辈子我只会有容英一个。” 两人之间仿佛再容不下多的人。

容英听完他的话转头望向我道:“晏之妹妹也没有缠足,想必家中也是新的思想,不遵循这些迂腐陈旧的东西罢。当今的大清积病沉疴,早向西方低头拱手作揖,接受洗礼才是正经事。这些老规矩就应该尽早打破!”

我听着
说完她用手帕捂了捂口鼻,也放开了挽住我的手。

那一天我是怎么回家的也记不清楚了,只记得玫瑰身上浓郁的香气,是我无论换上多新的衣裳都没有的香气。

听完我的话后,白榆沉默了很久,轻轻呢喃道:“这不是你的错。”

对啊,这不是我的错,可我的存在相较于更为广阔的他们,就显得格格不入。

然而我又能怎么办呢?

我在这四方的院子里,无趣且沉闷地活了十余年,这个时代已经开始变天,他们所说的陈旧思想正在急剧凋零,我看不到前方的路。

察觉到我回落的情绪,白榆立马起身走到梳妆镜前。 她整理了片刻思绪,对着镜中人道:“你只是身在了这个国破家亡又封建的时代。”

“虽然之前的你看不到前方,但今天你见到了我呀!我很认真地告诉你,未来绝不是这摧枯拉朽的外敌入侵。我们都是有希望的。”

“其实你读了许多年书,我也从你描述的童年中得以窥见,你本性是一个憧憬自由和我们国家大好河山的女孩子。”

“你想寻死,其实本质上也不是为了什么爱情,我并不觉得你有多爱那个男人。” 我听着她的话一字一句敲打着我的耳膜,渐渐地被触动。

“你所爱的,只是从前那个无忧无虑,游遍群书的你自己。”

好像,白榆说的,是对的。

我之所以见到陈朗清是那么喜悦,是因为他在我身边的时光是我这小半辈子以来最为自由快乐的时光。

我爱的只是年少那段不知忧虑的时光。

可现今的我又能如何呢?

“当然是振奋精神,救国救民啊!”

这,是我能做的事吗?

“当然,途穷志可不能短!”

见我颇有松动,白榆语气开始变得轻快起来“也不知道你为什么在那种女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你说说,她当时对你说的话,你觉得对吗?”

我刚想摇头,发现不行,转而心念道:我觉得不
量的。

我们换下了华丽却陈旧的氅衣,穿上了更利于行动的元宝领上衣和长裤。

白榆带着我的身体和思想去书局购买了大量的时事刊物,将当下的时局认真地分析清楚。

她告诉我说:“我给你讲的什么思想主义通通不是你目前能够毫无芥蒂接受的,只有你自己去了解,去看看同时期觉悟了的人们所分析的当下,才能明白什么是对的。”

白榆也担心,我身处的时代并不是她的一百年之前,她怕我只是在另一个与她世界结局大不相同的平行宇宙当中。

万一我们不管不顾,只等着胜利和解放的那一天,而缺了我们的力量永远也没有等来那一天又将如何。

所以我们依旧不能袖手旁观,我们得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唤醒蒙昧的民智,去推动社会的进步。

我们分析下来,我最大的优势,是读过书有学识,并且我有个当官的父亲,家中积蓄也颇丰。

所以给刊物投资,鼓励更多的爱国有志之士创刊投稿,发表先进的思想是我们力所能及又义不容辞的事情。

我的动作不小,所以父亲和继母没过多久就知道了。

一天,父亲把我叫到他的书房。 我一进门,正在执笔的父亲抬头微微怔住,他看着我良久才开口:“好久没有看到我们家晏之这样了。”

我也愣了一瞬,似乎很长的时间里,我同父亲都无甚交流。

他伏案在他冗杂的公务里,我也在我顾影自怜的愁绪中。

想到这里我的胸口有些许哽咽,其实家中的长辈也担心着我,但世道太乱,也没人能开解我,所以交流就止步在一日一日的蹉跎当中。

“晏之今后不会再让父亲担心了。”白榆估摸着我的心境开口说着。

父亲缓缓点头,转而抬头说道:“我听你母亲说你最近常去书局,外头这么乱,你能同父亲讲讲你在做什么吗?”

白榆用我的身体直视着父亲的眼睛:“我想救国!”

“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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