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在沙发角落，眼神木然地望向门口，见我回来，嘴唇微微抖动，却一时发不出声。
“陈宇……”她轻唤，声音微弱得几不可闻。
我径直走向卧室，“哗啦”一声拉开衣柜，拽出几件衣服塞进旅行包。林悦慌了神，跌跌撞撞跟进来：“你要去哪儿？你不能丢下我。”她伸手拉扯我的包，指甲划破布料，那刺耳声响在寂静房间里格外清晰。
我甩开她的手，面无表情：“丢下你？林悦，从你出轨那一刻起，这个家就散了。我出去冷静冷静，不想看见你。”每一个字都透着决绝，我不敢多看她红肿的双眼，怕心底那一丝心软破土而出，动摇我已然下定的决心。
林悦“扑通”一声跪地，抱住我的腿，哭得声嘶力竭：“我错了，真的错了，求你别抛下我。这日子没你不行，咱们结婚时发过誓要白头偕老，你不能食言啊。”她额头抵在我膝盖上，滚烫的泪水浸湿我的裤脚。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白头偕老？你背叛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誓言？林悦，有些错，犯了就回不了头。”说罢，我用力掰开她的手，拎起包走出卧室。路过客厅，看到墙上挂钟指针机械转动，秒针每跳一格，都像敲在我心头，提醒着这段支离破碎的婚姻正走向末路。
第二天清晨，天刚破晓，我坐在街边早餐摊，面前的豆浆油条热气腾腾，却勾不起丝毫食欲。掏出手机，拨通了做律师的老同学张昊的电话。“喂，张昊，我是陈宇，我老婆出轨了，我想离婚，咨询下你相关事宜。”我的声音沙哑疲惫，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电话那头的张昊倒吸一口凉气：“陈宇啊，真没想到你碰上这糟心事。财产分割、孩子抚养权，这些可得盘算清楚。你们婚后有共同财产吧？房子、车子、存款……孩子还小，法院一般倾向判给利于成长的一方。”他语速飞快，专业术语一串串砸来，我听得头晕目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