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生日那天,我被吊在烂尾楼里整整一夜。
每一次雷声之下,都是匪徒用刀狠狠撕开我的血肉。
那些人以为我必死无疑,居高临下地说出了他们的主人。
我拖着几乎断裂的骨头爬过一层层楼梯,最终跪在马路上求救。
而我在医院里生死未卜的时候,老公正带着女儿和他的白月光恩爱。
后来我出了院,将离婚协议书洒满了整个客厅。
晕倒之前的最后一幕,是手机里在不停提示着忙音。
再次有知觉的时候,周围是浓重又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而病号服下的身子,是密密麻麻又丑陋至极的缝痕,甚至脖颈处都布满了惊心触目。
我将象征着病情的诊断书握在手中,给傅瑾言打去电话。
果然,我被他拉黑了。
手机上仅有一条他怒气冲冲的质问短信:“你还真是这种杨花水性的女人,不接你电话,你就跑到其他男人怀里了?
喜欢玩失踪就别回来了!”
身上是撕心裂肺的疼,眼里是看着他每周发出和白月光宋念陪女儿游玩的照片。
就好像,他们是一家三口。
我们结婚五年,我从未出现在他的朋友圈,如今轻而易举地被他赏赐给另一个女人。
心中的酸涩如涨潮般涌上来,连肉被撕开的疼痛都不敌此刻。
这么多天以来,我在重症监护室里生死挣扎,他却在家里带着女儿认了新妈。
破碎的心渐渐沉到谷底,我只觉得自己可悲。
出院那天,为了遮住脖颈和胸口上触目惊心的疤痕,我在大热天穿了一个高领毛衣。
时隔一个多月,我终于重新站在家门口。
耳边响起门锁不断报错的声音,我的指纹打不开家里的大门。
我站的有些腿疼,无力地蹲在家门口,像极了曾经被傅瑾言赶出来的样子。
直到天边最后一抹霞光映在我脚下,傅瑾言终于回来。
他目光触及蹲在门口无助的我,目光极其厌恶,嘴上冷声讥讽道:“知道回来了?
时宁,你还记得你有个家?”
“我还以为你死外面了。”
是啊,我差点死在外面。
一瞬间身上的疤痕都痛了起来,彻底忍了一个月的委屈在此刻溢出胸腔。
我强撑着站起身,红着眼死死盯着他:“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
为什么不会找我?
为什么这么多天不闻不问?”
“或者,你是真的希望我死在外面,省的耽误你和你的情人。”
“没有我在的日子,你过得很幸福吧。”
问出这句话时,我整个人都止不住地颤抖。
可傅瑾言面色如常,只沉着脸斥责我:“我说了多少遍了宋念只是我的朋友!
她刚回国没有熟人,难道就因为你小心眼,我就要对她不管不顾?”
“再说,我为什么不接你电话?
你那天不知道去哪鬼混去了,女儿哭的停不下来,我在哄女儿,你还有脸朝我发火?”
我顿时瞪大了眼,自己九死一生地逃命回来,难道就是为了看他冷漠无情甩锅的嘴脸吗?
见我不吭声,他像是找到我的把柄:“我告诉你,要不是宋念,你女儿那天哭的都要进医院了!”
我女儿我女儿,好像和他完全没有关系!
我忍不住情绪失控,泪水溢出眼眶,朝他怒声嘶吼起来:“对,我女儿,我一个人的女儿,和你没关系!”
“所以离婚后你也别和我抢!
女儿是我一个人的!”
看着眼前我追逐了这么多年的男人,我终于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