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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龙战于野八宝无米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这里,马超把马场里的几十号人连同他带来的百十来号人,再加上雅丹他们这几十号人都招了来,吩咐他们,你们马上去给我如此这般这么这么办!这些人一听全都傻了,马超当时把脸一沉,喝道:“此时乃是非常时期,如果哪个胆敢不听我的命令,定斩不赦!”马超这一发怒,这帮人一看没办法,得了,去吧!全都转身出去了。雅丹走在后面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马超摆了摆手,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可以对付檀石槐的几万人你就不用听我的!”雅丹一咬牙,转身出去了。
书说简短,天快要黑的时候,越吉带着大队人马回来了,马超接出去老远,仔细这么一看,马超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见这些羌人为数不到二千,大部分全都是青壮年,老人没有几个,妇女和孩子也很少,人人带伤,为守的是一个年过四旬的中年人,花百的胡子,衣衫之上全都是尘土,眼窝深陷,帽子也没了,被北风一吹,花白的头发乱舞,看着让人觉着那么的可怜。
马超带马到了前面,抱拳拱手,说道:“羌王,马超有礼了,非常时期,恕超不能大礼参拜,您受惊了,里面请吧。”彻里吉抱了抱拳,声音嘶哑地说道:“孟起贤侄,不必多理,老夫我是没脸来见你了!”马超说道:“埃!羌王哪里话来,胜败乃兵家常事,怎能如此的沮丧啊,来来来,咱们先到里面叙话。”说着一带马,带着众人进了马场,到的里边,让众人都找地方休息,彻里吉四下看了看,问道:“贤侄啊,怎么没有看到雅丹啊?”
微然一笑,马超说道:“羌王不要多想,雅丹兄弟此时正忙着呢,您带来的这些人也不能闲着,虽然都很累了,可是鲜卑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到了,所以我们要尽快的完成一个任务!就把自己的计划一说”,彻里吉一听也愣住了,过了好半天,才一咬牙,说道:“事已致此,为了活命也只好如此了,待过后再向天神谢罪吧!”马超见他同意了,松了一口气,让越吉从这些人里头挑选那个没有什么大碍的,全都带走了。
吩咐阿弥陀佛四童子把探子派了出去,一切都紧张地进行着,马超陪着彻里吉进到了牛皮宝帐里面,安排下吃喝,又下去安顿那些受了伤的羌人,能治的治,能救的救,但是这里哪有一千多人的药啊,只有先凑合着了,等到了半夜时分,派出去的人都回来了,带头儿一个家丁说道:“回禀少爷,一切都准备好了!”马超点了点头,向着众人一抱拳,说道:“辛苦大家了,赶快下去休息去吧,明天还有一关要过啊!”众人听了无不受宠若惊,那年月儿,还没有主子跟下人道辛苦的呢,马超这也算是头一个。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晚上,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马超迷迷糊糊的正半睡半醒的时候,一个家西跑了进来,叫道:“禀少爷!鲜卑人来了!”马超激灵一下子就睁开眼了,就道:“小北!”马北应声从外面跑了进来,帮着马超顶盔挂甲罩袍束带都穿戴好了,再看马超,英武不凡,随然只有十三岁,可是长开了,看着像个大小伙子了,身高七尺开外,齿白唇红,面如冠玉,就是身上这身盔甲不怎么样,只是普通的青铜盔甲。
对马北说道:“照顾好阿岱!”然后大踏步的到了外面,打了个呼哨,照夜玉麒麟很快就跑了过来,这马到现在也长开了,身长足足有二丈,高也有一丈二,四个蹄子都跟小簸箕似的,唏溜溜暴叫,声如龙吟,马超伸手把大枪抄起来,纵身形跳上马背,两腿一夹马腹,照夜玉麒麟往寨门跑去。
那年月儿还没有马鞍子马蹬什么的,都是在马背上垫上一块厚实的褥套当作马鞍子,也没有什么防护措施,马也不钉蹄铁,马超是不想过多的束缚他的这匹宝马,所以这些也就都没准备。
到了寨门一看,能动的羌人全都来了,披挂整齐,前面是彻里吉,后面跟着越吉和雅丹,一见马超来了,彻里吉说道:“贤侄!”马超抱拳行了一礼,说道:“羌王!现在不是讲话的时候,把兄弟们都派下去吧,今天咱们四个就出去见识见识这些鲜卑人!”说着一点手,家丁把寨门打开,马超一马当先就冲出去了,后面彻里吉,越吉,雅丹带着几十个羌兵也都跟着,余下的人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全都分派下去了。
顺便说一声这个马家在羌地的这个大寨,此地占地足足有好几十亩大,马超把现代的知识用到了上面,外面挖了五丈宽五丈深的工事,挖出来的土建成了土墙,上面种了树,再用鹿角填补空地,里面同样也是一个五丈深的大沟,还充当蓄水池用,下面埋了无数的尖木,大寨外面也是刨的又是坎又是沟的,不利于骑兵集团作战。
时间不大,先是觉着大地一阵颤动,紧接着就见尘土飞扬,大队人马往这里涌了过来,兜人到一万,无边无沿,人到十万,扯地连天,这股鲜卑人没有二万也差不多,看意思是他们的先头部队,马蹄声响,很快这帮人就到了近前,马超抬眼观瞧,这些鲜卑人却实是吃肉长大的,一个个膀大腰圆,腰里头跨着弯刀,熊赳赳气昂昂,一看就是从鸦绿江那边儿过来的!
为首的是一个五短身材的汉子,跳下马来也顶破天了有六尺来高,但是横里头很宽阔,整个儿的一个磨盘成精,身上穿着兽皮坎肩儿,胸前挂着护心镜,往脸上看,瓦口脸,一对大眼珠子往外努着,手里头提着一把大刀嗷嗷叫着就扑过来了,到了近前一带马:“吁吁吁!”战马长嘶一声停住了,往对面看了看,就几十号人,前面就是打了好几次交道都没有抓住的彻里吉,在他旁边儿有一匹高头大马,他一看这匹马就喜欢上了,嘿嘿怪笑:“好马,好马!哎呀可惜了,给个小白脸子骑着!”说着用手点指:“呀……呔!”对面的彻里吉你个短腿儿兔子,跑的够快的啊,呜哈哈哈哈,你跑的了吗,上天追到你凌霄殿,下海追到紫金宫,今天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一见这个人,彻里吉眼睛都红了,一带马就要往上闯,马超急忙拦住他,说道:“羌王,杀鸡焉用牛刀,把他教给我就行了!”说着两腿一碰马肚子,这匹马踢踢踏踏到了那个磨盘精的对面,用手里的大枪点指:“通名受死!”对面的将官一见那个小白脸子上来了,哈哈大笑,说道:“你个小白脸子,坐好了啊,说出某的名号,吓破尔的狗胆!我乃我家大王檀石槐驾下前军万骑长拓跋归寿是也!你叫个什么?”
马超哼了一声,说道:“扶风马超!”拓跋归寿哈哈大笑,原来还是个汉狗啊,我说彻里吉你个短腿儿的兔子,竟然投靠了一个汉狗,你真给你的祖宗长脸啊,啊,哈哈哈!“他身后的众鲜卑铁骑也跟着哈哈大笑,气的彻里吉浑身粟抖,马超喝道:”呀呸!你个磨盘成精的东西,纵马前来送死!
拓跋归寿最恨人家叫他磨盘精了,兜当着矬人不说矮话,马超这不是当着和尚骂秃驴嘛,只气的拓跋归寿哇呀距呀暴叫,催马抡刀就要往上闯,他后面一个声音高叫着:“大头领,对付这种野鸡没名儿,草鞋没号儿的汉狗,哪里用的着您亲自出马,待我前去替您送死!”说着一马冲出,奔着马超就去了,拔跋归寿这个气,心说这是谁啊这么不会说话,一看,正是自己的副将拓跋青,这小子是个直脑子,两膀一晃有千斤之力,是把子好手,就是脑瓜子不太好使。
单说这个拔跋青,催马抡刀往上就闯,到的近前立劈华山抡刀往下就剁,马超单手提枪往上一架,喝了一声:“开!”正磕到刀刃儿上,耳抡中就听:嘡!就这一下子,把个拓跋青震的两膀发麻,虎口震裂,手里头一个没攥住,刀就飞出去了十好几丈远,就在他一愣神儿的功夫,马超把大枪横着一扫,打了个正着,正抽到他的腰上,拓跋青惨叫一声载于马下,马超喝了一声:“绑!”后面的羌兵乐坏了,窜上来两个彪行大汉,不容分说把他捆的跟棕子似的连踢带打就拎到后面去了。
对方一看,这个拓跋青上去了连个名儿也没报,一个招面儿都没打下来就被生擒活拿了,全都吓了一跳,拓跋青的兄弟拓跋海一见不干了,催马抡刀往上冲,马超用枪点指:“通名受死!”拓跋海大吼一声:“你爷爷拔跋海是也,我要找我的哥哥!”说奋斗目标抡刀上来了,马超喝道:“我成全你!”同样是一个照面儿没过,刀被迸飞了,一枪杆抽于马下,喝道:“绑!”心说你不是要找你哥哥吗,这回你们哥俩儿算是团圆了!后面羌兵嘴都咧到后脑勺儿上去了,一个羌兵上来一脚把拓跋海踹翻在地,抹肩头拢二臂就给捆上了,嘴里头还说道:“你看看,你看看这个事儿闹地,啊!打胜仗到了人家手里怎么那么容易泥!”说着拖死狗一样把拓跋海拖到后面去了,拓跋海还说呢:“勒的太紧了,我难受!”羌兵连踢带打,骂道:“你凑合着点儿吧,你会儿点天灯你更难受,这就当锻炼了!”
简短截说,马超眨眼的功夫连捉了十六将,手底下没有一个能够走过二个回合的,这下子可就对面的鲜卑铁骑吓坏了,拓跋归寿一看,单打独斗谁都不是个儿啊!这个不行,要是这么打下去,有多少他得抓多少,看了看左右,问道:“何人前去送死?”没人搭理他,全都躲的远远的,拓跋归寿把心一横,把手里的刀一举,喝道:“给我冲!”心说你不是厉害吗,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恶虎不敌一群狼,我们一个打不过你,上去十个,十个不行一百个,一百个不行一千个,一千个不行一万个,一万个再不行哪你就爱咋地咋地吧,反正我们这里归了八堆儿全算上也就万把来人儿!
把一切都安排好了,马超起身离开羌地,临行之时阿弥陀佛四童子说道:“少爷,让我们跟着您吧,您身边儿没有个伺候着的不行啊!”马超没答应,把他们四个全都留下了,说我这一去不知道要多长时间,三个月五个月也是他,三年五载也是他,没准儿,马岱还小,我不能带在身边儿,你们四个从小就跟我一起长大,咱们名为主仆实为兄弟,现在我没办法要离开了,你们就要负起当哥哥的责任来,好好的替我照顾好了小弟,什么彻里吉,什么贾诩,那毕竟都是外人,这里一切就都靠你们了,四个人含着泪答应了,同时马超还给了他们一个任务,用马超灌输的现在军人操练之术教练羌兵,最后马超只带了一个马毛赶着车辆,带着应用的物品,拉着蔡琰出发了。
一路之上饥餐渴饮,晓行夜宿,用了七八天的功夫就从羌地到了幽州涿郡的涿鹿,也就是当年黄帝大战蚩尤的地方,涿鹿这里有座小城,他们到的时候天近中午,马超骑着照夜玉麒麟,马毛赶着车辆进了涿鹿城,先找了间店房住下,单独的要了个小院儿,伙计把马牵进去,照夜玉麒麟马超亲自安排好了,把蔡琰请下来,洗漱已毕,端上来了吃食,给她送到屋里头去,马超说道:“蔡小姐,这一路之上辛苦了,今天咱们就不走了,在这里住上一晚上,明天一早儿再赶路不迟。”蔡琰也是累坏了,点头答应,说道:“多谢马家哥哥关心,小妹还受的了。”
这一路之上,蔡琰和马超没少打交通,蔡琰放的开,有说有笑,举止得体,马超不行啊,他上辈子是个百年老处男,哪儿跟女孩儿一块儿待过呀,所以显得很拘束,这一路之中蔡琰有无数的问题问马超,马超都一一的给解答出来了,什么天文,地理,诸子百家,三教九流,诗词歌赋,吹拉弹唱,马超是无一不精无一不晓,让蔡琰心服口服外带佩服!心里头对马超可就有了想法了!
马超进中原,到了涿鹿城,找个店房住下,吃喝已毕,让马毛照应着,马超溜溜达达出了店房上了街,心说离这里不远就是刘备的老家了,真想去看看那棵大桑树到底长成什么样儿,又一想,还是有机会再说吧,现在不易多生事端,在街上溜了溜,向人打听了一下,有没人见过华佗其人,还真问着了,还真有华佗在这里行医,这下马超大喜过望,可是再问,心又凉了,说那是去年十月份的事儿了,现在华佗早就回中原了,听说是到洛阳去了,马超一听就泄了气了。
回到店中,交待马毛好生照看蔡琰,马超骑上照夜玉麒麟,打马扬鞭出了涿鹿小城,心中烦闷,怎么那么不凑巧儿呢!照夜玉麒麟四蹄扬开往前就跑下去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马超回过神来了,带住马四下看了看,前面是座高山,打人一打听,这坐山叫东灵山,山下就是当年黄帝战蚩尤的古战场了,马超到的近前看了看,前面是高山,不远处有河,想来那就是阪泉了吧,把马放开,在山前山后山左山右撒开了跑了一圈儿,照夜玉麒麟也高兴,拉车的虽然也是匹千里挑一的好马,可是到底比不上照夜玉麒麟,这些日子也把它憋屈坏了,今天这放开了一跑,也是唏溜溜爆叫,声如龙吟虎啸一般。
等到马也跑够了,马超心里头的闷气也消了,准备打马回去,一看坏了!迷路了!四周山连山岭连岭,不知道身处何地了,眼看着天就要黑下来了,马超催马往山外走,越是着急越是找不找路,越是找不找路越着急,最后马超拍了拍照夜玉麒麟的头,说道:“兜老马识途,老伙计,咱们迷路了,你还认识回家的路吗?”照夜玉麒麟心说这不废话嘛,老马识途那是常走的中,这里我也是头一回走,哪儿能认识路啊!
没办法,马超跳下马来撒脚如飞跑上一个小山包儿,三窜两蹦上到上顶儿上,再往下看,更傻了,四周黑呼呼一片,远处太阳渐渐地落下去了,手打凉篷往四下里一看,连个人烟都没有!这下没办法了,从山顶上下来,照夜玉麒麟跑过来了,马超在前面走,它在后面跟着,一人一马茫无目地的在山里头转悠。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走出去了有多少路,越往前走越是阴森,越往前走越是碜人,山里头虎啸狼吟,夜猫子在树枝上头桀桀怪叫,这也就是马超,换了旁人早就吓的拉了,他不怕,后面儿的马可怕啊,照夜玉麒麟把脑袋往马超怀里拱,马超拍着它的头,叫道:“老伙计,你怕什么,你是麒麟啊,还怕这些豺狼虎豹啊!”照夜玉麒麟心说话:废话,你给我起个名儿叫麒麟我就是麒麟了啊,那你给我起个名儿叫谛听你就认为自己就是地藏王了吗!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前面全都是荆棘,无路可行了,马超一看,说:“得了,这回走投无路的,往回走吧!”说着转身就要往回走,他刚一转身,就觉着身后呜!一道阴风刮过,吹的他寒毛根儿都立起来了,让过风头抓住风尾,提鼻子一闻,马超眉头可就皱起来了,好强烈的杀意!
默默地念了半天经,没什么作用,可能这时候儿佛教还没在中原扎根儿呢,所以佛祖不敢在这里长住,怕当地的神仙查他的暂住证儿,碰巧儿今天他又放假,所以马超念了半天的经没起什么作用,阴风一阵接着一阵,就下可把马超给气坏了,一拍马头,让照夜玉麒麟往后退,马超一伸手,把腰里的宝剑拽出来了,劈荆斩棘,顺着阴风就上了山了。
听着四周地虎木狼林呜呜怪叫,马超手里头加劲儿,砍出一条道路,上到了半山腰里头,又往前走了没多远,月亮升起来了,掐着手指头数了数日子,今天是二月十三,天边的月亮多半个了,马超的眼睛也好使,那个年代也没有电脑,马超也不像现在的孩子们天天打游戏,全都近视眼,借着月色把个山景看的清清楚楚。
马超站身的地方树木从生,往下看,半悬在空中,往上看,怪石嶙峋,一块块都跟狰狞的魔鬼一样,在离着马超不远的地方,黑洞洞的有一个山洞,如同怪兽张开的血盆大口一样,一阵阵阴风就是从那里头刮出来的,马超艺高人胆大,手脚并用,向着那里爬了过去,用了好半天,前面无路了用剑砍开杂草怪树前进,终于到了洞口儿了,洞口儿前面有一个小平台向上凸起,正好把洞口盖住,要不是因为晚上月光的反射,再加上马超爬上了半山脚,从下面儿绝地不会看到这个山洞。
一上到山洞口儿这儿,马超就觉着阴阴惨惨的,不由得把手里的宝剑横在胸前,低头一看,马超乐了,心说早知道变这样儿了我就把它当锯子用啊,现在这把剑锯齿獠牙,根本就看不是剑来了,马超提着大锯就进了山洞,顺着山洞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不知道有多远,就见前面隐隐约约的有光芒发出,马超紧走了两步,转过一个弯儿来,前面是豁然开朗,就见头上有一颗巨大的夜明珠闪闪放光,底下是个洞室,洞室里面散落着七八架骷髅,被夜明珠映的白生生的,一阵阵的阴气透骨钻心的那么凉。
再往前面看,有一个巨大的石台,石台上面并排着五个盒子,有长有短,有圆有扁,不知道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东西,马超走近了一看,就见盒子上面有一块兽皮,上面有文子,好像是用血写的,年深日久,颜色都变成黑褐色的了。
马超把兽皮拿起来,见上面写的都是最古老的甲骨文,以马超两世的丰富知识,看这些字儿自然是不在话下,十个里面怎么着也能认识那么一个两个的,十个里头能认识一个两个就不错了,现在有些人研究一辈子也不过才认识一个两个的。
拿到了手中借着夜明珠的珠光细看,从那些能看明白的字里头,他认出来了两个字……蚩尤!这下子马超大惊,难道这些人都是上古黄帝时期的人吗,他用手一碰旁边儿的骨头架子,袖子带起来的风这么轻轻一扫,骷髅架子噗噗噗噗化为粉尘一堆,看来年代是够久的了。
至于书里面写了些什么,马超看了半天没看明白,这块兽皮被他翻过来掉过去一折腾,结果也碎成了渣子了,这下好了,甭想知道写的是什么了!把去把那几个木盒子打开,先把那个长盒子打开,不用打,用一碰就掉一块,轻轻一颤,露出盒子里面是一层灰尘,摸在手里头有些滑,入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大概不是油就是蜡。
等到把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露出来了,是一条长枪,在珠光下闪着冷森森的光芒,马超也是使枪的,把大枪抄起来一提,心里头大喜,这杆枪的份量正合马超使,上下打量了一眼:这杆枪,浩气存,丈八长,百六斤,八卦炉中铸就,采自天下五金,枪苗二尺二寸,枪杆雕透龙鳞,前有银龙吞口,后轧怪蟒翻身,枪攥神锥透甲,枪尖刺透风云,当年名传环宇,出世震烁古今,前主战神蚩尤,黄帝也惧三分,阪泉涿鹿一战,挑断应龙骨筋,能透万甲重围,为我天狼破军!
枪身上刻了两个古字……天狼,这下马超明白了,《管子地数篇》所言“蚩尤受庐山之金而作五兵”,不用问啊,这就是当年蚩尤所用的天狼破军枪了,那么另外几件儿一定就是斩龙剑,乾坤弓,定天箭,吞天甲了,把几个盒子打开,果然不出马超所料,正是这几样儿东西,虽然过了好多年了,但是这些东西每一件都是寒光闪闪,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经过了千万看的时间,这些东西上面还是杀气凛凛。把这几件拿起来,每一样儿都和马超有一种心灵上的共鸣,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这些东西全都欢快的鸣叫着,震撼着马超的心灵。
马腾正哭呢,匆匆忙忙跑了一个人来,来的这个人乃是汉阳太守,此人姓傅名燮字南容,乃是北地灵州人,要说起这个傅燮来,那也是一位忠臣,讨伐黄巾的时候立了不小的功劳,但是由于得罪了十常侍,结果没得着什么好处,后来北宫伯玉造了反了,当时官府为了筹措进行征讨的军费,不断加征赋税。司徒崔烈认为应该放弃凉州,时任议郎的傅燮正颜厉色地说道:“斩了司徒,天下才能安定!以前樊哙因为匈奴冒顿单于冒犯中国,出于忠义激愤,要求出兵征讨,并没有失去人臣礼节,而季布还说:樊哙应该处死。如今凉州是天下的交通要道,并负有守护国家西边门户的重任。高祖刚刚平定天下时,就让郦商去占领陇右;武帝开拓疆土,设立了武威、张掖、酒泉、敦煌四郡,当时舆论认为这是切断了匈奴的右臂。现在,地方官员治理失当,致使全州起来造反,崔烈身为宰相,不为国家考虑如何平定叛乱的策略,反而要舍弃这块广袤万里的国土,我感到困感不解!如果胡人得以居住此地,兵强马壮,铠甲坚实,据以作乱,这就是天下最大的忧虑,甚至会危及政权的稳固。假如崔烈不懂这一点,说明他极端愚蠢;如果他懂得而故意提此建议,则是不忠。”
灵帝听了觉着有道理,这才没有舍了凉州,后来,中平三年,汉灵帝任命中常侍赵忠为车骑将军让他赵忠评定讨伐黄巾军的有功之臣。执金吾甄举就对赵忠说了,说傅燮立有大功却没得到封赏,你要把这事儿办好了一定能天下扬名,赵忠听了挺高兴,派他的弟弟城门校尉赵延去向傅燮传信儿,本以为傅燮会跑来向他表示忠心,哪知道反到让傅燮臭骂了一顿,赵忠知道后,越发怀恨,然而顾忌傅燮的名望,不敢公开加以迫害,便任命他为汉阳郡太守,把他赶离了京城,耿鄙汇集六郡的兵马讨贼,就把他也带了来了。
原来耿鄙好大喜功,刚刚上任就准备兴兵灭贼,结果傅燮坚决反对,但是小胳膊拧不过大腿去,官大一级压死人,没办法才跟着出了兵了,再加上耿鄙很信任治中程球,但程球贪赃枉法,好营私利,祸害百姓,抢男霸女,无恶不作,号称三害,那就是:刨绝户坟,踢寡妇门,欺负老实人。这引起军卒和百姓的极为不满。
这时候,傅燮又对耿鄙说:“您到职的时间不长。还不足以服众,百姓也还没有很好地受到教化。贼军听说官军即将征讨,必然会万众一心。而且韩遂也非是泛泛之辈,有勇有谋,再加上边疆地区的人多骁勇善战,锋锐难当。而我军则是由六郡的军队新近组合而成,上下尚未和睦,万一发生内乱,后悔也来不及了。不如让军队修整一下,培养统帅的威信,做到赏罚分明。贼军看到形势缓和,必然认为我军胆怯,他们之间就会争权夺利,必然离心离德。然后,您率领已经教化好的民众,去征伐已然分崩离析的贼军,大功可以坐着等待完成!”
这话说的有道理吗,那简直是太有道理了,但是耿鄙是什么人啊,能听他的吗,耿鄙和赵忠张让那是穿一条裤子的,当然不会听傅燮的话了,他还以为傅燮这是害他呢!对他的话至之不理,而耿鄙之所以有这个信心,那就是因为他手里头有个马腾,马腾手底下有三千马家军,这三千人都是原来马腾跟着孟佗的时候他训练出来的精兵,马腾走的时候儿他们全都散了,一听说马腾回来了,全都聚到他身边儿来了,可是他就有想过,那韩遂手里头那是有十万人呢,这就叫不知已也不知彼,这个耿鄙不败那才没天理呢!
马超他们一进城,有那个傅燮的亲信撒脚如飞就给他报信儿去了,马腾往耿鄙里这来的时候,又有亲信二次去禀报傅燮,傅燮一听只吓的亡魂皆冒,一溜烟就跑来了,结果还是晚到了一步,让马腾把耿鄙给杀了,这下黄瓜菜都凉了,说什么都晚了。
其实也这不全怪马腾,本来马腾没想要连耿鄙一块儿杀了,马超进城的时候也有亲信给耿鄙报了信儿了,说是城外来了一个人,说是马腾的儿子,可是听韩遂那意思,管他叫大侄子,这里面不会有什么事儿吧?再加上耿鄙身边儿的那个程球早就看马腾不顺眼了,趁机小风儿这么一吹,结果马腾一来,耿鄙二话没说,就要把马腾给捉起来,马腾本来就一顿子火,一听这话,火往上撞,拉出刀来一刀结果了程球,顺手就把耿鄙也给收拾了。
马腾从地下站起身来,几步走到傅燮的身前,说道:“南容,实话对你说了吧,是这么这么这么这么回事儿!我大哥尸骨未寒,此仇不报,我怎么有脸活在天地之间!要说杀了他们算是便宜的了,我恨不能将这二个奸贼万剐凌迟!”傅燮叹了一口气,说道:“事情虽然是耿鄙、程球二人不对,但是你也不能诛杀朝廷的命官啊!你当上报朝廷,这件事情皇上会给你做主的!”
没等马腾说话,马超仰天大笑,指着傅燮说道:“傅太守,说出这样的话来,你自己信吗!”问的傅燮张口结舌无言可对!说实在的,傅燮说出刚才的话来,连他自己都不信,现在的皇帝宠信十常侍,这个耿鄙正是张让赵忠一党的,别说杀了一个没有什么势力的马成,就是杀了王公贵戚也不一定就会有事儿!他自己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嘛,利了一大堆的功劳,结果落了这么个下场。
傅燮一时间老脸通红,急忙差开话题,问道:“寿成啊,想必这位就是名动西凉的奇童马超了吧,你生了个好儿子啊!”马超对着傅燮躬身一礼,说道:“晚辈马超见过傅太守!”傅燮急忙让他不要多礼,开言向马腾问道:“寿成啊,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啊?”马腾想都没想,张嘴就说:“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当今天子昏庸无能,宠信奸佞,忠臣不得善忠,良将不得好死,像你傅大人为国为民立下了天大的功劳结果不也落得个被远远的发配这西凉苦寒之地来了吗!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人要想有个活路,只好造反了!”
傅燮厉声喝道:“大胆马寿成,想你的祖先也是我大汉的忠臣良将,你怎么能够说出这样无父无君的话来呢!”马超看了看傅燮叹了一口气,这是个愚忠之人啊,轻声说道:“君不正臣投外国,父不贤子丙乡!”说完了扬长而去,留下呆愣愣的傅燮和一脸戾气的马腾。
听着身后马腾喝道:“来人!”马超信步往城门口走去,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样,照夜玉麒麟跟在他的后面,不明白主人这是怎么了,马超就想不明白了,这个世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好人不得好报,坏人乐得逍遥,看着城中破败的景象,想想含恨而死的马成,马超觉着脑袋有点儿乱,这天下离乱,苦的还是老百姓,不由得想起了他老师左慈的话来,要想天下太平,必要先动刀兵,出世不修大道,入世方知深浅,你有心救民于疾苦,不如救民于水火,要想让这天下的百姓都不受苦寒,那么首先就要有一个安定的天下。
马超昏昏沉沉的找到了车辆,身后大队的军兵涌过来,其中一个亲兵对马超说道:“少将军,马将军让我等把诸位送回府邸安歇!”马超点了点头,带着车辆随着亲兵走了,亲兵把他们领到了马腾的临时住所,全都安排好了,让一队军兵给他们守卫四处,亲兵施了一礼退下去了,先把母亲抱到屋里头安顿好了,让阿弥陀佛四童子把三个孩子都抱到别的院里头玩儿,然后又把伯父伯母的尸首抬下来,放到正堂之中,一切都准备好了,马超命人出去找两口上好的棺木来。
过了好半天,底下人带着十几个军兵抬着两口棺材回来了,马超给马成净了净身,换了一套衣服,找来两个使女给马大娘子也净了身换了衣服,然后把他们入了殓,马超就坐在灵堂里发愣,底下的军兵全都退出去,出去买棺材的家人嘟囔着:“真是怪,老爷那里也买了一口棺材!”
马超一激灵,点手把他叫过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家奴下了一跳,说道:“禀少爷,我去买棺材的时候,老爷那里也让人抬走了一口棺材。”马超听完了想了想,突然间一激灵,站起来往外走,到了门口吩咐军兵带他去找马腾。
他想到什么,他想到了历史上傅燮的下场,所以他急急忙忙来找马腾,现在马超悔的肠子都青了,像傅燮这种忠义之人,杀之不祥,他怕马腾一怒之下把傅燮给杀了,等到了临时的刺史府一看,马超傻了,傅燮死了!正往棺材里装呢,马超过来厉声问道:“傅太守是怎么死的!”军兵一看是马超,有那个认识的,急忙过来说道:“禀少将军,我家大人大起义兵,傅太守忠心为国,撞柱而亡!”马超叹了一口气,挥挥手让他们把傅燮成殓起来,历史就是历史,不是那么好改变的!
马超从刺史府出来,就见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正往这里跑,后面有几个军兵在后头追,马超出声喝止,军兵们不认识他,被马超三拳两脚打倒了,正乱的时候,一骑飞奔而来,到了近前跳下马来扑到了那个孩子的身前,高声喊喝:“吠!尔等休伤吾主!”
从进关以后,那简直是寸步难行,败兵,逃兵,乱民,土匪,暴民,山贼,外加上匈奴,鲜卑的流寇,真正的民不了生,看的马超干肠寸断,这里的老百姓太惨了,没吃没喝,都到了要易子而食的地步了,一路之上打死打伤的残兵流寇不计其数,把个马毛吓的都快得了精神病了,他哪见过这个阵仗啊,要不是有马超教他的几手功夫,好几次险一险就小命儿玩完了,这对他影响挺大,现在这家伙儿每天缠着马超让马超教他功夫,进境是一日千里。
这一天,马超一行人就到了常山的地头儿了,打听了一下常山真定,打马扬鞭就够奔真定而来,这一路之上,马超这发现这里的贼人少了很多,等进了真定地界,基本上就看不见什么山贼了,走了前面儿看见路边儿有一个卖水的,马超让马赶着车到的近前,下的马来,买了几碗热水,又打上来两桶凉水,人喝马也喝,马超就顺嘴儿问卖水的汉子:“请问这位大哥,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赵云的?”卖水的汉子一听,看了看马超,一口的保定音,说道:“你有甚么事啊,俺们揍是赵云!”
马超打听赵云,卖水的汉子一听,把腿一拍,说了:“俺就叫赵云啊,你找俺有什么事吗?”马超听了一愣,手里的碗咣当掉地上了,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了这个人半天,摇了摇头,说道:“这位兄台,你可不要开玩笑,我找的是常山赵云!”对方把眼一瞪,说道:“那更没错儿了,这里是常山真定,俺揍叫赵云,不信你可去问啊!”马超看了看这个赵云,抬手就是一拳,直接把这个赵云打飞出去了。
赶忙过去把这个赵云扶起来,马超连声地给他道谦,这个赵云捂着胸哎哟了半天,说道:“原来你找我就是为了要找我揍一顿啊!我招着你咧还是惹着你咧!”马超连连作揖,从怀里头摸出一块银子来给了他,连连道谦,对方接过来,钪钪咬了两口,见是真银子,喜笑颜开,说道:“你看这是干什么,打了人还给钱,要不然你再揍我两下子多给点儿得了!”
被他挟缠不清,马超有点儿冒火,说道:“我来问你,这真定叫赵云的多吗?”那个赵云一听,说道:“多啊,光我知道地就我三百多位呢,你要是这样儿挨着个儿的打下去,大兄弟啊,你揍是个地主也得花成个穷光蛋哪!”他就认准了马超是要找赵云打他一顿了,马超听了眉毛都拧到一块儿了,三百多号赵云,这得找到那辈子去了,又问:“哪有没有一位十八九岁,二十出头儿的小伙子,叫赵云的,武艺出众的!”对方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样儿的俺就知不道了!”
马超这个泄气,招呼马毛开车,远远地还听到那个赵云喊呢:“大兄弟啊,要是再想揍叫赵云地还来我这里呀,我给你打个半价!”马超差点儿从马上掉下来,叹了口气,马毛问道:“少爷,咱们往哪里去啊!”马超说道:“随便走走吧!”到了常山见不到赵云,老是有一种入宝山空手而归的感觉,越想越是烦闷,再想想这一路之上的所见所闻,忍不住仰天长啸,大声唱道:“汉祚衰群雄起狼烟滚滚,锦江山飘血腥遍野尸横,只杀得赤地千里鸡犬殆尽,只杀得众百姓九死一生,汉帝初天下人丁九千万,杀到今只余下五千万民。儿郎铠甲生虮虱,思之断肠复断魂,马孟起志在安天下,其志可夺百万军,求贤纳士图振奋,匹马入中原赤心访高人,怕只怕天下的贤士皆难求,我宏图大业化灰尘,化灰尘!”
把一段后世《曹操与杨修》里的唱词改了改唱了出来,只唱的激情澎湃,马车上的马毛哪里听过京剧啊,听的眼都直了,车里的蔡琰听完了放声大哭,想起了这一路上所见的民不聊生的惨状,自己被虏鲜卑的凄苦,种种情怀涌上了心头,马超尾音刚落,就听前面的一片小树林里头有人高声喊喝:“主公休要悲伤,赵云来也!”
说着一匹白马从树林头马跑了出来,马上端坐着一员大将,银盔银甲,外罩素罗袍,打马扬鞭奔着马超就过来了,马超一带马,抬头观瞧,就见这个人跑到进前,滚鞍落马,跪在马超的马前,抱拳拱手,说道:“常山赵云赵子龙拜见将军,闻得将军曲意高寡,欲求贤才,小人不才,名唤赵云,愿效春秋马骨,望将军不闲云才疏学浅,生性愚钝,收录于帐下,云愿效死力!”
什么叫愿效马骨啊?这里面有个故事,说是在春秋战国时期,燕昭王当了国君以后,决心招纳天下有才能的人,振兴燕国,夺回失去的土地。虽然燕昭王有这样的号召,但并没有多少人投丙。于是,燕昭王就去向一个叫郭隗的人请教,怎样才能得到贤良的人,郭隗给燕昭王讲了一个故事说:从前有一位国君,愿意用千金买一匹千里马。可是3年过去了,千里马也没有买到。这位国君手下有一位不出名的人,自告奋勇请求去买千里马,国君同意了。这个人用了3个月的时间,打听到某处人家有一匹良马。可是,等他赶到这一家时,马已经死了。于是,他就用500金买了马的骨头,回去献给国君。国君看了用很贵的价钱买的马骨头,很不高兴。买马骨的人却说,我这样做,是为了让天下人都知道,大王您是真心实意地想出高价钱买马,并不是欺骗别人。果然,不到一年时间,就有人送来了3匹千里马。然后对燕昭王说:“大王要是真心想得人才,也要像买千里马的国君那样,让天下人知道你是真心求贤。你可以先从我开始,人们看到像我这样的人都能得到重用,比我更有才能的人就会来投奔你。”燕昭王认为有理,就拜郭隗为师,还给他优厚的俸禄。并让他修筑了“黄金台”,作为招纳天下贤士人才的地方。消息传出去不久,就有一些有才干的名人贤士纷纷前来,表示愿意帮助燕昭王治理国家。经过20多年的努力,燕国终于强盛起来,终于打败了齐国,夺回了被占领的土地。现在,河北易县和定兴搭界处,有一个金台陈村。据说这个村就是当年燕昭王修筑黄金台的地方。
这里,赵云说了,我愿意做那个马骨,希望您不嫌我无能,我愿意为您出死力,马超听完了滚鞍下马,扑通一声跪在赵云身前用手相搀,说道:“兄长休要取笑,小弟马超千里迢迢到的常山,要找的就是您!”说着把赵云拉了起来,然后弯下腰给赵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把个赵云感动坏了,马超抬眼打量赵云,就见赵云有十八九岁,身高有八尺开外,两道浓眉一对虎目,鼻直口方,两耳垂轮,白净的面皮,眉梢儿眼角带着三分英气,头戴银龙盔,身穿银龙甲,腰里勒着袢甲丝绦,足蹬虎头战靴,外罩素罗袍,绝对的一个帅小伙儿,看罢多时,马超心说道:“他比我帅多了!”
他打量着赵云,赵云也在打量着马超,越看这个人越让他看不明白,看年岁长相,这个人也就十六七岁,身长九尺挂零,可是别往脸上看,往脸上一看,让人越看越迷糊,这个人身上透着一种奇怪的亲和力,让人一见就心生好感,眉分八彩目似朗星,鼻如悬胆,两耳垂轮,也长的很帅气,可是最让人奇怪的就是他的这双眼睛,有时好似让你觉着他是个百年的长者,又时又让你觉着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这种感觉很微妙,特别是他身上隐隐有一股出尘之姿,怎么看怎么觉着不是凡人。
看罢多时,赵云问道:“主公可是西凉马孟起?”马超把脸一沉,正色说道:“马超千里远道而来,为的就是您,今天有幸见到您了,我希望与您兄弟相称,我有心与您冲北磕头,结为生死兄弟,不知道兄长愿不愿意!”赵云自然不会答应,说了:“刚才我已经说了,愿意为您效死力,我做您的部下就心满意足了!”
马超听了微然一笑,赵云的意他明白,他之所以这么说,一来是因为刚才他确实是这么说了,二来是赵云这个人心思细腻,不会真的因为听了你的一席话就对你死心塌地了,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他也就不是赵云了。
赵云在前面引路,一行四人赶奔赵云的老家赵家村,一路之上,两个人边走边聊很是投机,没用了多大的功夫就到了赵家村的村外,抬眼一瞧,赵家村就是个小村子,往西南不远就是太行山脉的散支,往西不远就是古长城,这个小村子依山傍水,绿树环绕,人口不多,十个手指头能数的过来,随着赵云进到了村子里头,马超留神细看,小村子空无一人,破壁残垣随处可见。
赵云见马超四处打量,就说道:“这里前一阵子闹黄巾贼,村子里的人不是当了山贼了,就是逃亡而走了,已经没有什么人了,马超点了点头,问道:”兄长为什么没有走啊?“赵云对马超一直叫他兄弟很不适应,但是也没办法,听马超问,说道:”云家中还有一个妹妹尚未成年,何况当时我的父母下世不久,守孝未满三年,不敢远离。马超听了点了点头,随着赵云到了一处收拾的挺干净的小院儿外面。
下的马来,没等着赵云叫门,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小丫头从里面飞奔出来,叫道:“哥哥,你回来了,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说着上前拉住赵云,赵云拍了拍她的头,说道:“小妹,不得无理,快来见过客人!”接着给马超引见:“这是我的小妹赵雨,今年只有十岁。”马超抬头打量这个小丫头,也就有十来岁,圆圆的娃娃脸,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小脸儿红扑扑的,个头儿不高,头发胡乱的梳成两个大辫子,手时头攥着一杆比她要高出好多的红缨枪,身上穿的衣服也很旧,但是洗的很干净。小姑娘一见马超,打量了他两眼,马上就被他手里的大枪吸引住了,直奔着马超扑了过去。
马超领皇帝旨意夸官三日,这头一天就把他忙的贼死,就是晚上也不得安生,被这些当地的大老们请去吃饭,说是吃饭,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这些脑袋瓜子没一个好剃的,搞的马超破财又头疼,最后无奈跑到卢植哪里狂侃了一通儿,把个老头子侃蒙了,给他留下一首诗,带着张机跑出来了,回到家里头,先把张机安顿好了,兄弟两个这才各自下去歇息。
郭嘉回屋睡大觉去了,马超可不行,还有一大堆人等着他去安排呢,管家丁福引着马超往前去,蔡琰和赵雨从后面跑出来了,赵雨笑嘻嘻地跑过来,装腔作势地粗声说道:“末将参见征西将军,武威侯!”看的蔡琰捂着嘴偷笑不已,马超摇了摇头,说道:“小雨,你个小丫头就会搞怪!”赵雨咯咯笑着躲在蔡琰的身边。
一见到蔡琰,马超当时就手脚无措,张口结舌,说道:“啊,那个,昭姬还,没,没休,休息啊?这里还住,住的,习惯吧?”说着话脸红脖子粗的,也就是天黑看不真切,蔡琰福了一福,说道:“劳侯爷挂怀,小女子一切都好!”说话翠滴滴娇声入耳,听的马超腿直发软,连忙行了一礼,说道:“你们两个先坐一会儿,我去前面看看那一千军士!”说着夺路而逃,管家丁福一路小跑都追不上他。
到的前面,就见那一千军士正在那里胡吃海喝呢,这机会可不好找,这些兵兵们都是老兵油子了,吃拿卡要学有专精,这回到了马超这里,那是瓶酒方肉,使劲的猛吃猛喝,马超带着丁福来了,这些人连理都不理,这些全都是皇帝的家奴,用不着给马超面子,就在这些人之中,有一伙儿人非常的扎眼,马超到了这里一眼就看见他们了。
这伙儿人一个个长的身高八尺腰大十围,大眼睛努着,腮帮子鼓着,在那里狂吃狂喝,但是这些人和那些兵痞不同,身上都带着淡淡的杀气,为首的一人有二十多岁的年纪,身高八尺开外,豹头环眼,黑灿灿的脸膛儿,一张大圆脸,两道浓眉斜飞入鬓,一脸的络腮胡子卷着,浑身肌肉虬结,光着膀子正在那里足吃足喝,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马超往这里一看,这个人就感觉到了,回过头来看马超,两个人的目光就紧紧的锁住了。
马超带着丁福走了过去,这个大汉站起身来,他身边儿的十来号人也跟着站起身来,大汉冲着马超一抱拳,拱身施礼,说道:“在下河东徐晃见过马将军!”后面丁福喝道:“胆大的奴才,见了我家侯爷为何不跪!”马超冲着丁福摆了摆手,说道:“休得胡言,暂退一旁!”丁福躬身退开,马超看着这个人,心里头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个人竟然是五子良将里面的徐晃,按理说他现在应该在杨奉那里混呢,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喜的是见到了这个大将可不能让他跑了。
把徐晃扶起来,马超说道:“公明不必多礼,真是想不到你我有缘在这里相会!”徐晃听了愣住了,问道:“将军怎么知道徐晃的表字啊?”马超笑了一声,说道:“徐晃徐公明,河东杨人,初为郡吏,黄巾之乱时挂官而去,我也是听人说起,就记在了心中,只是没想到你会到了这里啊!”徐晃听了心中释然,对马超的博闻强记大是佩服,马超招呼众人都坐下,和徐晃聊了起来。
原来闹黄巾的时候,徐晃在河东郡当一个小官儿,后来日子实在过不下了,徐晃就带着几个人跑了,流浪四方,天下随大,想要找个安身立命的地儿可是难了去了,后来一想,得了,去洛阳吧,那里是天子脚下,应该安定点儿,于是就到了洛阳,正赶上皇帝征招新军,他们就参了军了,徐晃就当了一名大头兵,归西园八军统管,这次奉命给马超当仪仗队来了。
听完了徐晃的话,马超点了点头,心想看来这历史是变了,原来的历史上,此时徐晃是在杨奉的手下当差呢,现在跑到这里来当大头兵来了,不过这样也好,便宜了自己了,有这样的大才不用那可是犯罪啊!所以马超对徐晃相当的热情,让徐晃很不适应,最后马超说了:“公明兄啊,我看你在这里也不是很得意,我知道你马上步下,文韬武略无一不精,所以我打算请你到我的征西将军府任职,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徐晃听了想了想也就答应了,必竟在这里他混的很不如意,换个环境也好,不过他提了一个条件,对马超说:“徐晃蒙将军不弃,愿效犬马之劳,但是我有一个条件,这十几个兄弟跟着我水里来火里去,我走也得带着他们!”马超听了哈哈大笑,说道:“这是自然,这几位一看也都是了不起的英雄,将来随你建功立业,名垂清史也算是一桩美谈了!”见马超答应了,徐晃也挺高兴,两个人约好了,等马超走的时候就带着他们一起走。
谈完了,收了一员大将,马超非常高兴,到后面又和蔡琰赵雨聊了几句回房休息,第二天早早起来,把郭嘉也从被窝里头掏出来,拉着他在院子里头练拳,郭嘉身体弱,马超可不想他出师未捷身先死,教了他一套健身操,每天早上拉起他来锻炼,后面儿赵雨和蔡琰也起来运动,过了没多长时间,张机跑来了,把郭嘉拉走了,本来郭嘉不想去,现在他是郭嘉的师傅,郭嘉没办法,只好跟着他走。
等到了吃早饭的时候,就见郭嘉脸色青绿的回来了,张机笑咪咪地在后面跟着,马超问道:“仲景先生,我二哥这是怎么了?”张机笑着说道:“没什么,我只是佩了一副药让他帮着试试。”郭嘉脸青绿地说道:“你哪里是调理药啊,那简直就是苦水,又苦又咸,又酸又涩,入口连舌头都打结了!”说着话从嘴角往下淌绿水,看的马超直晕。
郭嘉苦笑着说道:“我现在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我当他的徒弟了,我的这副身子板儿用来试药简直是太合适不过了,用他的话来说,心肝脾胃肾无一不虚,这样的身体不用来试药简直是屈才啊!”张机笑着说道:“呵呵,你刚跟了老夫一天就学了不少东西嘛!”郭嘉快要暴走了,满地找石头瓦块准备把张机打个半死。
马超一看这可不行,虚不受补,张老头儿再把郭嘉给我整死了,那不就没戏唱了嘛!于是说道:“仲景先生,您制出新药来可以先给猪或者老鼠吃,这两种动物最接近于人的体质,如果没什么问题了再给人用,这不是更好吗?”张机听了想了想,大喜言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哎,我要是早认识你,我前面的那三十多个徒弟就不用死了!”郭嘉听的一哆嗦,用手指着张机说不出话来了,马超脖子伸的老长,问道:“张机先生,您这样不是草荐人命吗?”
张机把眼一瞪,喝道:“什么草荐人命啊,他们全都是些得了有死无生的病的人,跟了我还有一线生机,如果我不收他们,他们早就独掉了!”马超想了想也就适然了,那年月,没有临床试验的条件,古人又不知道拿动物做试验,用人做试验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必竟张机不是神农,让他自己吃自己的药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安排好了一切,马超带着人又去夸官,昨天把洛阳城转遍了,今天的任务是在洛阳城外转悠一圈儿,上面净水沷街,黄土垫道,最前面是一杆大纛旗,上书征西将军马,左右跟着五百武士,雁翅排开,门旗护旗执仗队,飞龙旗,飞凤旗,飞虎旗,飞豹旗,飞彪旗,飞熊旗,飞鱼旗,飞鳌旗,马超顶盔挂甲罩袍束带骑着照夜玉麒麟在中间,身后跟着两名壮汉,一人手里头一面大旗,上书代天巡视,奉旨夸官!身后簇拥着五百武士弓上弦刀出弰,耀武扬威,金瓜钺斧朝天蹬,缨络英帆缨罩英,官符印信两边有人给托着,前面有净街的武士手里头提着鞭子甩的叭叭山响,高声呼喊:闲杂人等,道路闪开,行人跪地,莫看上差,奉旨夸官,代天行裁,若有不服,打死活该!
出了洛阳城四处流窜,也没个准地儿,大队人马往前走,那真是家家关门处处闭户,都惹不起啊!等到出了府了,马超命人把前面的武士喝住,不要大声喧哗了,一来扰民,二来听着闹的慌,徐晃看了暗暗点头,一行人排开队伍就出了城了,在外边漫无目地的转了一大圈儿,一看天色不早了,回去吧,也该知午饭了,大队人马往回走,等走到一半儿的时候,前面一队大乱,马超催马往前来,就见是一辆刑车停在那里,车上有一根直立的柱子,柱子上绑了一个人,披头散发,浑身血迹,旁边儿有几个衙差抬着一面破鼓停在那里。
马超点手把前面领队的叫过来了,问道:“前面是怎么回事儿?”领头儿的军侯急忙跪倒,回道:“禀侯爷,前面是一辆压着犯人的刑车,走到这里坏了,拦住了咱们的去咱,请侯爷示下!”马超一带马走到进前,看了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几个衙差吓的腿肚子都转筋了,几辈子家里头祖宗没干好事儿让自己遇上这帮大爷了,听那话是奉旨夸官,这还了得,惹了他们死了也是白死。
听马超一问,连滚带爬的过来磕头如鸡食碎米,结结巴巴地把事情讲了一遍,原来这车上绑着的是个杀人犯,这个人以白色垩泥涂抹面孔,只身闯入大户人家中,一剑刺死了对方,被官差拿住,官府对其进行了严酷审讯,这个人嘴硬的很,始终不肯说出事情真象。尽管受尽酷刑,也不说出自己的姓名身份。官府计穷,派人将他绑在刑车的立柱上,击鼓游街,要老百姓来辩认他的身份。结果费了好几天劲了,也无人出面指认。官府也无可奈何,正准备把他解往洛阳呢,走到这里刑车的木轮子坏了,动不了了,正急着呢,马超他们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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