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在你面前吗？”
“放屁。”
妈妈难得爆粗，“你身上贴的药膏断过吗？当运动员的有几个身体能好的？你偏偏选的还是冷门的举重。”
可是只有举重可以免学费啊。
当年，这是最好的选择。
现在，也给了我最好的结果。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受那些视频的影响，妈妈以前就是大学生，还是一名人民教师，这几年也看书，接触时代的发展。”
“我没你想的那么迂腐，也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用担心妈妈。”
那些我不敢提及的过去，原来妈妈早就不在乎了。
我心里一直害怕的东西突然化为乌有。
我把头靠在妈妈肩膀上，轻声呢喃：“妈妈，你真坚强。”
妈妈失笑：“还记得妈妈给你讲过的姥姥吗？”
16
我点点头：“我记得。”
小时候妈妈总是给我讲起姥姥。
姥姥也是大山里不幸的女人，从来没有读过书。
靠着给村里的老中医当学徒，日子才好过些，也学了些基本的算数。
她结婚生下妈妈后，因为是个女儿，遭受到的打骂虐待比妈妈更甚。
姥姥总对妈妈说：“凤凤，望女成凤。你一定要离开这里啊。”
为了让妈妈读出去，姥姥努力挣钱。
封闭的小村子里，一个女人想要挣钱，只有卖身体。
妈妈有很多同母异父的弟弟，却没有一个妹妹。
“妈妈其实有好几个妹妹的，只是刚生出来就被丢尿桶里了。”
“我是活着的唯一一个女孩。”
我还记得妈妈说这两句话的神情。悲哀，凄凉。
还有对女子命运的痛恨。
姥姥成了村里出名的水性杨花的女人，钱，她拿零头，男人拿整数。还要忍受男人时不时的毒打。
等妈妈考上大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