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好奇心起,想着或许雾后藏着奇药,安抚翠儿几句,提步迈入。
刹那间,天旋地转,眩晕感如汹涌潮水将她吞没,耳畔只剩呼啸风声,待双脚再度踏实,眼前景象惊得她花容失色。
四周是光洁冰冷的墙壁,头顶灯光亮得刺眼,身着奇异短衣、神色匆匆之人推着带轮床穿梭而过,其上躺着或呻吟或昏迷之人,嘈杂呼喊、仪器滴答交织成一片混乱。
“这是何处?
我怎会来到这般陌生之地?”
婉兮满心惊恐,茫然无措站在原地,下意识抱紧手中竹篓,那里面还装着未采完的草药,是此刻唯一熟悉之物。
往昔小镇的宁静、家中医馆的温馨、邻里乡亲的热忱,与这眼前所见形成了可怖的反差,她的心跳如雷,眼眶也不自觉泛红,思念与惶惑在心底缠成一团乱麻。
此时,江淮刚结束一台长达数小时、艰难万分的心脏手术,摘去口罩,冷峻面庞满是疲惫,却难掩眉眼中的自信与骄傲。
助手在旁递上水杯,低声汇报急诊情况:“江医生,急诊刚送来车祸伤者,伤势极重,多处骨折、内出血严重,怕需即刻手术。”
江淮剑眉一蹙,放下水杯,大步流星冲向急诊室,白大褂衣角飞扬,自带杀伐果断气场。
急诊室里,林婉兮被人群裹挟着,瞧见伤者惨状,医者仁心瞬间占了上风,不顾旁人诧异目光,她挤过人群,靠近伤者,迅速从竹篓掏出银针,消毒后精准刺入穴位,手法行云流水、沉稳老练,口中低语古方口诀,辅以推拿疏通经络,片刻,伤者出血竟奇迹般减缓,痛苦呻吟渐弱。
江淮赶到时,正见这一幕,本欲呵止这不知从哪冒出、行径“怪异”女子,却被她施针技艺震住,目光紧锁婉兮双手动作,眼中惊讶与探究之色愈发浓烈。
待婉兮施术完毕,他才开口,声音低沉醇厚、带着审视:“你是何人?
这针法何处习得?”
林婉兮抬眸,撞进一双深邃锐利眼睛,心下慌乱,却仍强装镇定,盈盈福身行礼:“小女子林婉兮,自清朝而来,家传医术,世代行医,今误至此,见伤者危急,才贸然出手。”
话落,周遭一片哗然,众人皆面露疑色、交头接耳,以为她精神错乱。
江淮亦是不信,只觉荒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