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冲直撞,有恐惧,有不解,有绝望,偏偏无法形成一个清晰的念头让我反抗或者逃离。我就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只能麻木地任他随意地摆布,无力感如同潮水般将我紧紧地包裹住,丝毫看不到解脱的希望。
就这样,漫长而煎熬的一整晚在无声的痛苦与屈辱中缓缓流逝。黑暗像是一块沉重的幕布,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头,让我几乎透不过气来。昏黄的灯光在角落里无力地摇曳着。
终于,他像是完成了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一般,毫无留恋地走了。他的脚步是那样的轻飘飘,就像是一片羽毛在风中划过,没有留下一丝重量,却在我心中刻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痕。走之前,他那漠然的眼神还冷冷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愧疚或者不忍,只有一种令人心寒的冷漠,像是在打量一件已经用过且毫无价值的东西一样。
而我,仍然像一摊烂泥似的摊在床上。刚刚经历的一切让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野蛮的野兽无情地摧残过,身体和心灵都遭受了难以言说的重创。我不由自主地蜷缩起身体,双臂紧紧地抱住自己,膝盖也弯曲着顶到胸前,整个人如同一座被暴风雨袭击过的孤岛,在空旷而冰冷的世界里独自颤抖。
我就这样呆呆地保持着这个姿势好久好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失去了意义。我像是被抛进了一个无尽的黑洞,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模糊和虚幻,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淌。直到不知过了多久,积压在心底深处的悲痛、恐惧和绝望像是冲破了大坝的洪水一样,汹涌而出。一开始只是小声的啜泣,声音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放大,最后变成了声嘶力竭的大哭。我的身体随着哭声不停地颤抖着,每一声哭泣都像是一把锤子,重重地砸在我那已经破碎不堪的灵魂上。我感觉到自己在一点点地崩溃。我已经死了,彻底不属于我自己了,我这样想着。然后就往阳台走去。
我缓缓地挪动着脚步,最终靠着阳台的边缘站定。阳台的下方,是如蝼蚁一般穿梭不息的汽车和熙熙攘攘的人群,构成了那车水马龙的景象。如今正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