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闪闪。想到婚后能彻底告别这捉襟见肘、孤立无援,事事都得咬牙死撑的生活,心就像被小猫轻挠,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身旁朋友却眉头紧皱,拽着我的胳膊苦劝我慎重,说老陈大我二十岁,年龄差距摆在那儿,往后观念分歧是颗定时炸弹;何况他生意场波谲云诡,人脉复杂,人心难测,指不定藏着多少暗坑。可那时的我,就像溺水之人抓住唯一浮木一般,满心满眼只有他口中描绘的美好未来,被那些大饼迷得晕头转向,毅然决然嫁给了他。
老陈的工厂在北方,婚后没多久,他就回去忙生意了,留我在南方老家,守着一屋子的“麻烦”。跟前夫生的两个孩子,大的刚上初中,小的还在念小学,正是调皮捣蛋、事事要人操心的时候;再加上老陈年迈多病的爹娘,时不时就得跑医院,家里家外全靠我一人撑着。
暗夜苦撑
清晨,天还没透亮,闹钟还没来得及响,我就像被上了发条的机器,猛地从床上弹起。身边两个孩子睡得正熟,小的把被子蹬到了脚下,大的蜷缩成一团,眉头紧皱,像是做了噩梦。我轻手轻脚地给他们掖好被子,生怕吵醒这片刻宁静,殊不知,忙碌又揪心的一天拉开了帷幕。
走进厨房,看着空荡荡的米缸,心里“咯噔”一下,只能从柜子深处翻出半包挂面,准备对付一顿早餐。正烧水时,老陈父母屋里传来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我匆忙关火,奔进屋里,只见婆婆满脸通红,喘得厉害,公公正手忙脚乱地递水,眼神里满是无助。我心里一紧,安抚好二老,又火急火燎地出门找社区医生开止咳药,一路上边跑边盘算兜里那几张皱巴巴的票子,够不够抓药。
等回到家,孩子们醒了,正因为饿肚子哭闹。我强忍着疲惫,哄着他们吃面,可小的调皮,一挥手打翻了碗,热汤溅到手上,疼得我眼眶瞬间蓄满泪水。没时间矫情,我草草收拾干净,嘱咐大的照顾弟弟,转身又去伺候公婆吃药、洗漱,帮婆婆捶背顺气,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