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与绑匪缠斗在一起,混乱中他似乎往这边看了一眼,接着嘴唇蠕动几下,离得远,我看不清楚他的口型。
只是下一秒,一队特警从天而降,局势肉眼可见的逆转,绑匪很快被控制住。
沈之衡踉踉跄跄地往门这边走来。
我心中了然,不做期待,只等着警察叔叔救我。
没想到下一秒,沈之衡越过苏雨非径直走向了我,在我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极轻柔地将我脸上一块尘土抹去,“阿雪,别怕,我来了。”
随后转到身后替我解了绳子,又蹲下将绑到腿上的绳子割开。
我双腿失去知觉,整个人无力地往下滑,焦急地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胶带还贴着。
沈之衡一把将我抱起,柔声道,“他们用的胶带是强力胶,我怕你疼,等会让医生处理好吗,乖。”
苏雨非呢?你第一时间不是应该去看她吗?
我心道,转头一看,苏雨非也已经被救了下来,可能是药劲还没下去,仍旧昏昏沉沉着。
到了医院我才发现沈之衡受了伤,为了稳住绑匪,他只能一个人先出现打消匪徒的警惕,确认人质安全后才给早已埋伏在附近的警方发去了信号。
原来那个时候我没看清的口型是他在给警察传递信号。
沈之衡强撑着到医院才昏过去,我给王姨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几件沈之衡的换洗衣服到医院来。
直至深夜沈之衡才苏醒过来,彼时我就坐在病床边,于是,他一睁眼便看到了我。
他看着我嘴巴两侧有些红肿的地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伸了伸手想触碰,却又缩了回去,“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惊了。”
我摇头,“错不在你,你何需自责。”
我很想问为什么他不问苏雨非怎样了,他们已是未婚夫妻,不是吗?
但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吃点东西吧,我让王姨熬了粥,在保温壶里,现在喝温度刚好。”
沈之衡听话地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