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竟只剩一张薄薄的流产单，以及，一脸冷漠的许青茂。
见我回来，他的脸依旧冷若冰霜。
“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在外面安顿好了呢。”
说话间，助理拿走好几个手提袋，一个没提牢掉了下去，一袭粉色的公主裙这么掉了出来。
许青茂立马皱眉，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我，开口就是指责，“你做事什么时候这么毛躁了？”
他小心捡起裙子，“送到干洗店，不干不净的，小悦穿了过敏怎么办。”
我盯着看着许青茂，试图找出一些曾经的痕迹——那些，爱我的痕迹。
然后，并没有。
一丝也没有。
甚至我在他眼里，比不上一件送给别人的裙子来得重要。
悲戚渐渐褪去，我竟觉得有些好笑。
“怎么？回来找我离婚？”
许青茂转头，嘴角扬起讥诮地笑。
“我说了，你要是想离，就离呗。这么委屈自己干什么呢？”
虽是这么说，他的眼底却满是自信。
自信我这样软弱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离开他。
可我只是淡淡地、平静地开口，“嗯。那签字吧。”
他身形一顿，继而眼睁睁地看着我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纸。
他猛地抢过，却不小心带出了另一张纸。
那正是，我的流产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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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青茂却没反应过来，他只木木地盯着“离婚协议书”五字，然后震颤抬头，眼神死死咬住我。
“你拿离婚威胁我？”
他睚眦欲裂，攥紧纸张的手青筋暴起，气极反笑，直接抽出领口的钢笔，潇洒一划，“签完了，你别后悔！”
我淡淡瞥他一眼，刚想弯腰去捡地上的流产单，却被他一脚踩在脚下。
“这什么东西？”
“我的病历单。”我敷衍道。
许青茂低头，拾起纸，一眼都没扫就将它团作一团，“我说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