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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门医香:悍妃养夫守则欧阳晟信阳侯无删减+无广告

雾里看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说来也怪,那些食人鱼张着满口的利齿,却不敢靠近欧阳晟,但凡是他游过的水域,食人鱼都离得远远的。哪怕叶雨潇的脚踝仍在淌血,它们也没敢再靠近半分。叶雨潇愈发断定这些食人鱼有古怪,一上岸,就把欧阳晟一脚踹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欧阳晟也气得慌。平南王府护短是出了名的,她突然闹这一出,万一平南王又率众杀上门来,他该如何解释?此时早有丫鬟捧了包扎伤口的白布来,但欧阳晟盛怒之下没有看见,他直接掀开湿漉漉的袍子,从中衣上撕下一块布条,手法极其粗暴地朝叶雨潇的脚踝上一绑:“叶雨潇,你是不是有病?!”叶雨潇使劲儿拍掉他的手:“你特么才有病吧?!”谁没事儿会在家里养食人鱼玩?!欧阳晟正要发火,忽见叶雨潇还攥着那个香囊,不由得愣了一愣:“你就这么看重这东西...

主角:欧阳晟信阳侯   更新:2024-12-02 1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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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欧阳晟信阳侯的其他类型小说《闺门医香:悍妃养夫守则欧阳晟信阳侯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雾里看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来也怪,那些食人鱼张着满口的利齿,却不敢靠近欧阳晟,但凡是他游过的水域,食人鱼都离得远远的。哪怕叶雨潇的脚踝仍在淌血,它们也没敢再靠近半分。叶雨潇愈发断定这些食人鱼有古怪,一上岸,就把欧阳晟一脚踹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欧阳晟也气得慌。平南王府护短是出了名的,她突然闹这一出,万一平南王又率众杀上门来,他该如何解释?此时早有丫鬟捧了包扎伤口的白布来,但欧阳晟盛怒之下没有看见,他直接掀开湿漉漉的袍子,从中衣上撕下一块布条,手法极其粗暴地朝叶雨潇的脚踝上一绑:“叶雨潇,你是不是有病?!”叶雨潇使劲儿拍掉他的手:“你特么才有病吧?!”谁没事儿会在家里养食人鱼玩?!欧阳晟正要发火,忽见叶雨潇还攥着那个香囊,不由得愣了一愣:“你就这么看重这东西...

《闺门医香:悍妃养夫守则欧阳晟信阳侯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说来也怪,那些食人鱼张着满口的利齿,却不敢靠近欧阳晟,但凡是他游过的水域,食人鱼都离得远远的。哪怕叶雨潇的脚踝仍在淌血,它们也没敢再靠近半分。

叶雨潇愈发断定这些食人鱼有古怪,一上岸,就把欧阳晟一脚踹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欧阳晟也气得慌。平南王府护短是出了名的,她突然闹这一出,万一平南王又率众杀上门来,他该如何解释?

此时早有丫鬟捧了包扎伤口的白布来,但欧阳晟盛怒之下没有看见,他直接掀开湿漉漉的袍子,从中衣上撕下一块布条,手法极其粗暴地朝叶雨潇的脚踝上一绑:“叶雨潇,你是不是有病?!”

叶雨潇使劲儿拍掉他的手:“你特么才有病吧?!”谁没事儿会在家里养食人鱼玩?!

欧阳晟正要发火,忽见叶雨潇还攥着那个香囊,不由得愣了一愣:“你就这么看重这东西?命都差点丢了还舍不得扔?”

叶雨潇疼得直冒冷汗,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我说过它有问题!”

欧阳晟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道:“这是本王的东西,就算有问题,也是本王有问题,又害不到你,你紧张什么?”

神经病啊!叶雨潇懒得再理他,把香囊送到鼻子前,闻了一闻。

咦,怎么什么气味都没有?就算浸了水,也不可能气味全无的。她疑惑着,打开香囊一看,愣住了。怪不得之前欧阳晟会露出讥讽的表情,原来这根本不是什么香囊,只是一个香囊样式的空荷包而已,里面既无香料,也无花瓣。

是她的鼻子出问题了?叶雨潇狐疑着,探身朝欧阳晟身上闻去。

欧阳晟一个纵身避开,怒道:“叶雨潇,你别太过分了!”

叶雨潇捻着手中的荷包,眉头微皱,不知在想些什么。

“表哥!”

“表哥!!”

欧阳晟的表妹团以白真真为首,带着她们各自的丫鬟,急匆匆地跑过来,将欧阳晟和叶雨潇团团围住了。

白真真看到浑身湿透的两人,还有叶雨潇脚踝上的伤,习惯性地要开口,但突然想到她刚挨过的训斥,便闭上了嘴,只用胳膊肘把卫珺撞了一撞。

卫珺没有多想,张口就道:“王妃的花样儿可真多,刚闹了一出装死,现在又换成‘失足落水’了?”

叶雨潇还在专心琢磨香囊,没有理她。

此时小纂赶了来,冲卫珺嗤了一声:“你想说什么?说我们王妃是故意装作落水,借此勾引王爷的?拉倒吧!我们王妃勾引王爷需要装吗?直接跳下去不就得了?难道王爷还敢不救她不成?”

“你们不过是仗着平南王府的势力,欺压王爷!”卫珺愤愤不平。

小纂正要还击,忽见叶雨潇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她赶紧丢下卫珺,跑去扶住了叶雨潇:“王妃,您要不要紧?太医马上就要来了,奴婢先背您回房,换身干净衣裳。”

叶雨潇靠在小纂身上,冲欧阳晟晃了晃手中的香囊:“这个我先留着,研究研究再还你。”

欧阳晟抿着嘴唇,黑眸沉沉,没有作声。

卫珺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马上叫了起来:“叶雨潇,你居然还偷王爷的香囊?你是不是为了拽香囊,才掉进池塘里去的?”

叶雨潇此时满脑子只有欧阳晟身上那莫名的香味,无心理她,转身就走。

卫珺几步追上去,拦住了她和小纂的去路:“你要走可以,把王爷的香囊留下!”

叶雨潇脚踝疼痛,浑身湿漉漉地也不舒服,没有作声。

“够了!”欧阳晟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

“听见没有?你自觉点。”卫珺得意洋洋地说着,去抢叶雨潇手中的香囊,“赶紧把香囊——”

“本王说的是你。”欧阳晟上前几步,目光不带任何表情地朝卫珺扫去,“这是齐王府,你没资格拦住齐王妃。还有,你也没资格直呼齐王妃的闺名。”

卫珺惊愕仰头,微张着嘴,一动不动,仿佛石化了一般。

齐王在维护叶雨潇?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不是刚刚还要休掉她吗?

白真真看着卫珺的傻样子,掩嘴偷笑,幸亏拿了她当枪使,不然挨训的又是她自己了。但她笑着笑着,嘴角又耷了下来,叶雨潇到底给齐王下了什么蛊了,怎么眨眼间就变了呢?


“就是就是。”知书连连点头,“而且她刚刚犯了错,王爷一心要休她,太妃可不会在这时候由着她耍泼。”

鲁池瑶的唇边露出了笑容:“走,看看去。去看看她是怎么耍泼不成,反被太妃责罚的。”

鲁池瑶一心看戏,加紧脚步赶回了暖阁,与叶雨潇前后脚地进了门。

暖阁内,白真真、卫珺和孔明月仍在给白太妃施针,叶雨潇径直朝她们走了过去,扬声道:“你们别忙活了,鲁池瑶在施针的时候做了手脚,你们再怎么努力,也治不好太妃的。”

白真真、卫珺和孔明月齐齐一愣,停下了手中的银针。硬榻上的白太妃也微微侧头,朝她看来。

哟,今儿不耍泼,改告黑状了?鲁池瑶不屑地嗤了一声,走上前去:“王妃,就您那医术,治只兔子都死,即便我动了手脚,你也看不出来吧?”

白真真、卫珺和孔明月不约而同地哧哧笑了起来。

表妹团倒是挺团结的哈?叶雨潇扫了她们一眼,对榻上的白太妃道:“其实太妃的病很好治,只是鲁池瑶每次扎神庭穴的时候,都故意留着力道,所以才导致太妃的头疼症总不见好。”

鲁池瑶走近白太妃,掩嘴一笑:“太妃,您瞧,王妃的医术有进步,都认得神庭穴了呢。”

白真真、卫珺和孔明月笑得更大声了。

白太妃皱着眉头,看了叶雨潇一眼,道:“池瑶医术精湛,针灸尤其出色,你休要胡乱诽谤她。”

鲁池瑶见白太妃维护她,得意朝叶雨潇挑了挑眉,又添了把火:“王妃,王爷执意要休你,你急着图表现,我能理解,但你也不能踩着我朝上爬呀。”

白太妃听她提昨天的事,果然面色一沉,毫不客气地对叶雨潇道:“你给我回霄云院去,你给王爷下合欢散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得,算我多事。太妃甘愿每天头疼,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叶雨潇口中这样说着,手却迅速捻起银针,飞快地刺入了白太妃的神庭穴。

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即便是离白太妃最近的鲁池瑶,都没来得及拦。

“太妃!”水蛇腰的白真真惊呼一声,扑向硬榻,又转头怒骂叶雨潇,“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表哥昨天就该休了你!”

鲁池瑶看着白太妃头上颤巍巍的银针,有点懵了。叶雨潇不就是告黑状吗,怎么连针都给太妃扎上了?她到底要做什么?

白太妃像是要解答她的疑惑似的,扶着额头开口了:“我的头……怎么好像不疼了?”

“不疼了?”白真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难不成叶雨潇刚才说的是真的?”

白太妃眉头一皱,一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了鲁池瑶。

鲁池瑶不由自主地朝后退了一步:“这,这不可能!”

再不可能,事实也摆在眼前了,同样是神庭穴,她天天扎,白太妃天天疼,刚才叶雨潇只扎了一下,白太妃就好了!

白真真几步冲上前去,啪地扇了她一个耳光:“贱人,你居然敢对我姑母下手!”

鲁池瑶捂着脸,连连摇头:“你别听叶雨潇胡说,我巴结太妃还来不及,怎会对她下手?”

这倒也是,白真真又朝叶雨潇看去。

叶雨潇冲着鲁池瑶啧了一声,道:“你的那点小心思,非要我挑明吗?你拖着太妃的病,不就是想有机会天天来福禧堂,多见齐王几面吗?”

“你,你胡说!”鲁池瑶涨红了脸。“我每天为太妃针灸,尽心尽力——”

“行了,有什么话,留着大理寺去说吧。”白太妃打断了她的话。

“太妃?!”这是要送她去见官?!鲁池瑶惊呆了,“太妃,我虽然是庶出,但好歹是忠勇伯家的小姐,齐国府二夫人的内侄女,您怎能将我送去大理寺?!”

“姑母,不必跟她废话,拖下去便是!”白真真替白太妃做了决定,唤来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强行把鲁池瑶拖了出去。

虽然她们为了对付叶雨潇,形成了统一战线,但白太妃是她的远房姑母,是她在这齐王府里唯一的依靠。鲁池瑶居然敢为了私利,拖着白太妃的病,简直罪不可恕!

叶雨潇特意走出暖阁,送了鲁池瑶一程,轻笑着在她的耳边道:“我没骗你吧,就算没有证据,我一样能报仇。”

“你,你到底使了什么手段?!”鲁池瑶急怒交加。

什么手段都没用,不过是医术比她高明而已。叶雨潇才懒得跟她解释,仰首望向天边的流云,在心中默默地道:嘿,京城女霸王,你的杀生之仇,我帮你报了。


福禧堂内,白太妃独自一人端坐厅上。她只是沉着脸,并未发脾气,但丫鬟婆子们却个个缩肩垂头,噤若寒蝉。

欧阳晟迈进厅内,浑似没有觉察到白太妃的低迷的心情,自顾自地行了礼,在下首坐下了。

白太妃见他跟没事人似的,脸色就更沉了:“阿晟,今日在保和殿,你竟为了叶氏,置我的脸面于不顾。难道在你心里,我这个亲娘,还抵不过叶氏?”

“娘,您此话从何说起?您是生我养我的娘亲,而叶氏是我时时刻刻想要休掉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为了她,落您的面子?”欧阳晟却道。

“你竟还不承认?”白太妃气道,“今日在圣上面前,我刚说过叶氏不曾拜师学过医,你就给她请过江南名医为师。这难道不是在打我的脸?”

“娘,冤枉!”欧阳晟站了起来,“娘,您从小就教导我,做人要诚实。我谨记着您的教诲,才把实情讲了出来,绝没有要给您难堪的意思。”

敢情他在保和殿跟她对着干,是因为她把他教得太好了?白太妃一口气噎在了嗓子眼,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憋得很难受。

欧阳晟站在下首,一脸坦然。

白太妃生了会儿闷气,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目光微动,却又赶紧垂眸掩住:“阿晟,你对叶氏,是不是日久生情了?”

“绝无此事。”欧阳晟答得斩钉截铁,“我若对她动了心,岂会还不圆房?”

这倒也是,可是……白太妃脑中一时闪过许多想法,但脸上却一点儿没露,反而慢慢转起了佛珠:“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吧。最近天气炎热,但你切莫多吃冰品,要注意身体。”

“是,多谢娘亲关心,您也要多保重。”欧阳晟躬身行礼,退出了福禧堂。

白太妃看着欧阳晟的背影远去,起身进了内室。

一名看似老态龙钟的婆子自暗处起身,给白太妃行礼。

“燕来。”白太妃唤那婆子道,“王爷曾给叶氏请过江南名医谭十召为师?”

“太妃怎会突然问起此等须末小事?”被称作燕来的婆子疑惑道。

“我想知道,这究竟是他为叶氏找的借口,还是确有其事。如果只是借口,他刚才为何还要继续骗我?如果是事实……在这个府里,居然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白太妃说着说着,语调渐沉,“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他的翅膀,真的是硬了。”

燕来不以为意,安慰她道:“太妃无需多虑,或许王爷只是对王妃动了心,担心您迁怒于她,有意维护而已。”

白太妃没有接话,目光冷冷地扫过燕来的脸。

燕来心尖一颤,赶紧改口:“奴婢这就去查谭十召。”

“查谭十召有什么用?”白太妃的目光依旧冰冷,“王爷看似单纯,其实心思缜密,他既然把谭十召抬了出来,事后一定会把漏洞全部补上,不会让你查出任何破绽的。”

“那奴婢去查王爷。”燕来马上道。

“顺带着也查查叶氏。”白太妃道,“几乎是一夜之间,她的医术突飞猛进,口齿也变伶俐了,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是。”燕来应道。

“你去吧,当点心,别让人发现。”白太妃摆手道。

燕来腰肢一扭,姿态极其轻盈地遁入暗处,消失不见了。

白太妃离开内室,去了宴息处。

宴息处里,二夫人鲁氏和三夫人卫氏对坐在窗前的玫瑰椅上抹眼泪,四夫人孔氏和孔明月则正在安慰她们。

不用想就知道,她们是为了鲁池瑶和卫珺而来。鲁池瑶在大理寺审了这些天,已经获罪,即将流放千里。而卫氏受卫珺连累,回娘家受了不少气,又被三老爷埋怨,日子过得极不如意。

白太妃扫了她们一眼,朝罗汉床上坐了。

鲁氏扑到罗汉床边,跪了下来:“太妃,池瑶罪有应得,我绝不替她求情。但我指天发誓,她谋害太妃一时事,我绝不知情,还望太妃莫要怪罪于我,更不要怪罪于忠勇伯府。”

这是见鲁池瑶保不住了,干脆丢车保帅了?也是,忠勇伯府多得是如花似玉的嫡庶小姐,不差这一个鲁池瑶。白太妃暗自冷笑,脸上却笑得一团和气:“我们齐王府与忠勇伯府乃是姻亲,我岂会因为一名庶女,就与忠勇伯府交恶?二弟妹,你多虑了。”

鲁氏擦了擦眼泪,破涕而笑,回到了玫瑰椅上。

鲁氏刚离开罗汉床沿,卫氏又来了。她也挨着床沿跪了下来,抹着泪道:“太妃,卫珺被遣回家后,坚称她是被冤枉的,好几次试图自尽以证清白。我本来并不信她,但今儿却听说,王妃曾师从江南名医谭十召,且在保和殿上大放异彩,医术神乎其神。所以我就在想,那天卫珺跟王妃起冲突的时候,难不成真是王妃从中动了手脚,瞬息间弄残了卫珺的手臂,又眨眼间让她恢复如初,才让太妃和王爷都误会了?”

从今天的情形来看,还真有这种可能。白太妃暗自思忖着,道:“就算真是这样又如何?你我无凭无据。你可要知道,她今日救醒了鲁王,皇上对她大加赞赏,不但由着她羞辱了宜春侯家的三小姐,还送给她诸多赏赐,给足了她面子。”

“所以这口气,我们就只能咽下了吗?”卫氏泪眼婆娑,满脸委屈,“太妃,王妃向来跋扈,如今变本加厉,长期以往,只怕连您这个婆母都不会放在眼里了。”

卫氏的这招挑拨离间,还是太明显了点,白太妃暗嗤一声,道:“咽不下也只能咽,我这个婆母,本来就只是摆设。”

卫氏还在咂摸这句话的意思,白太妃已经端茶送客了。

孔氏和孔明月知情识趣地起身,扶起卫氏,拖着鲁氏,告辞走了。

冯嬷嬷从丫鬟手中接过一盏茶,奉给了白太妃:“几位夫人对齐王妃这个位置,还是眼热得很呐。”

冯嬷嬷是白太妃的陪嫁,随她来齐王府已有几十年了。

白太妃“嗬”了一声,道:“倘若她们只是想要齐王妃的位置,倒还罢了。只怕他们抛出那几朵金花,是为了障人耳目,真正的目的,是齐王那个爵位。”

“都怪王爷还没有子嗣,才引得那些牛鬼蛇神蠢蠢欲动。”冯嬷嬷说着,朝四周看了看,见屋内并无旁人,再才接着道,“不过王妃不是咱们自己人,就算有了子嗣也是麻烦。”

白太妃似被触动了什么心思,微微地挑了一下眉。过了一会儿,她端起茶盏,啜了一口,道:“平南王的生辰马上就要到了,你回一趟靖安侯府,给我哥哥带个话,让他去给平南王贺寿的时候,带上白真真。”


小纂大声地反驳:“我们王妃才没有紧盯王爷,是王爷主动——”

“小纂,不必多言。”叶雨潇制止了她,“就算我是又如何,她还不是一样,能矜持多少?我好歹还是合法的,她呢?”

白真真的一张瓜子脸顿时涨得通红:“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了?难怪把鲁池瑶送进大理寺里去了。”

“那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或者叫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叶雨潇伸出一根纤纤手指,点着她的心口道,“这女人哪,没事多读点书,不然吵架都显得没文化。”

“你!”白真真被气得够呛,连表面功夫都顾不得做了,“叶雨潇,你别太得意!”

这时她的丫鬟红梅突然咳嗽了一声:“小姐。”

白真真像是得了提醒,忽地勾起了一侧的唇角:“王爷此刻正在湖心亭呢,你说,如果他亲眼看到你把我推下了湖,会怎么样?”

她说完,马上啜着一丝得意的笑容,背对着湖心亭,朝着湖中倒去。

她和叶雨潇是面对面站着的,从湖心亭的角度看,浑然就像是叶雨潇把她推下水的。

怪不得又出来蹦跶了,原来早有谋划。叶雨潇抱着双臂,看着她噗通一声落了水。

小纂骤然紧张:“王妃,这湖里全是食人鱼,她这一掉下去,王爷肯定会以您脾气暴戾为由,狠狠地责罚您的。”

红梅露出了白真真同款得意的笑容:“王妃,您的丫鬟不错,可惜晚了。”

她说完,马上变脸,惊慌失措地冲着叶雨潇大喊:“王妃,您明知湖里有食人鱼,还把我们小姐推下去,究竟是何居心?!”

啧啧,这主仆二人的演技不去评个奥斯卡,简直太委屈了。叶雨潇全程看戏,觉得有点乐。

小纂可没这么好的涵养功夫,袖子一撸,就要开打:“你胡说,明明是你家小姐自己——”

小纂话还没说完,就见叶雨潇将手一伸,干脆利落地把红梅推下水去了。

“哎呀,这丫鬟真是忠心,明知湖里有食人鱼,还要下去救她!”叶雨潇一面大声地喊着,一面冲小纂眨了眨眼。

女霸王调教出来的丫鬟,勇武有余,却不懂用谋,她得好好教一教。

不就是拼演技么,这技能点她满得很。

小纂冲到湖边,看着红梅在湖中上下扑腾,差点乐出了声。

红梅明显地想要控诉叶雨潇,可叶雨潇刚才都夸她忠心了,她还能说什么?只能欲哭无泪地揣着一肚子的心塞,拼命地拍水。

叶雨潇冲小丫鬟笑了一笑,举目朝远处望去。先一步落水的白真真显然会游泳,这会儿还没沉下去,不过湖中的怪鱼已经嗅到了她的气息,正成群结队地朝她涌去,转眼团团围住了。

“救命!救命!”白真真高声呼救。

湖心亭上的男人犹豫了一下,纵身跳下湖,朝着白真真游去。

随着他矫健优美的泳姿,奇观呈现,食人鱼纷纷退散,给他让出了一条路来。

食人鱼依旧怕他,看来要想彻底清除他体内的毒,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叶雨潇算了算下次治疗的时间,把注意力转到了白真真身上。

食人鱼当前,唯有欧阳晟有能力去救人,难怪她舍了命也要诬陷她,原来可以一举两得。

古人重名节,只要欧阳晟今儿在众目睽睽下救了她,明儿她就能借机嫁进齐王府了吧?叶雨潇啧了两声:“好伎俩,只是可惜……”

“王妃,可惜什么?”小纂问道。

“可惜她遇到了我。”叶雨潇说着,走近了湖畔。

“王妃,您要做什么?”小纂看出了她的企图,大惊失色,“您不能下水,上次您被食人鱼咬伤了脚踝,您忘了?”

上次那是因为她“初来乍到”,没有准备。区区食人鱼,能奈她何?叶雨潇摸出一粒药丸含入口中,纵身跳下了湖。

那粒药丸是哪儿来的?王妃自己做的吗?王妃含了药丸,食人鱼就不会吃她了?小纂提溜着一颗心,目光随着叶雨潇远去。

只见凡她所到之处,怪鱼晕头转向,互相乱撞,全顾不上咬人了。

王妃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厉害了?小纂惊讶着,崇拜无比。

叶雨潇入水,灵活得犹如一尾大鱼,飞快地朝白真真游去。

欧阳晟本来离白真真更近,但当他看到叶雨潇,马上放慢了速度,把救人的机会让了出来。

看来这只斗气小公鸡不是糊涂虫嘛!叶雨潇暗自夸了他一句,展姿游到白真真身后,抓住她朝岸上游去。


院使紧接着道:“齐王妃刚刚切开了鲁王的腿,却始终没有为切口敷药止血,直到现在,那道切口还有血和脓液流出,鲁王殿下的病情不加重才怪!”

“不缝合切口,正是为了方便残留的脓液排出。”叶雨潇耐心解释。

苏素彤却根本不听,又到帝后面前跪下了:“皇上,皇后,齐王妃趁着鲁王殿下晕厥,伺机报复,这会儿已经得逞了!鲁王殿下无父无母,出了事,只能靠皇上和皇后替他出头了!”

苏素彤最后这句话压下来,皇上想不表态也不行了:“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把齐王妃关起来!”苏素彤毫不犹豫地道,“如果鲁王殿下有个三长两短,就让她抵命!”

“这……”皇上皱眉沉吟。

院使快走几步,也到了皇上跟前:“皇上,鲁王殿下为皇上出征杀敌,乃国之栋梁,正是因为鲁王殿下身份重要,太医院诸人在商讨治疗方案时,才慎之又慎,是齐王妃不听我等苦劝,一意孤行,才导致鲁王殿下的病情急转直下。还请皇上严加惩戒,以免以后有更多的人效仿。”

“什么叫齐王妃不听你们的苦劝,一意孤行?分明是你们犹豫不决,始终不为鲁王治疗,齐王妃实在是看不下去,才无奈出手的。至于鲁王的病情,本来就很危急,此时不过是体温更高了些,远谈不上急转直下。”欧阳晟站在远离人群的一端,冷哼了一声。

“怎么,齐王担心齐王妃获罪,牵连了齐王府,所以迫不及待地跳出来为她分辩了?”苏素彤刚才不知跟院使商讨了些什么,这会儿的态度十分强硬。

“皇上,您瞧他们几个人,吵吵闹闹,成何体统?”皇后不悦道。

皇上朝章诚轩那边看了看,问道:“鲁王此时情形如何?”

皇后轻声叹息,摇了摇头。

“来人,把齐王妃关起来,等鲁王的病有了定论再说。”皇上终于做出了决定。

苏素彤终于满意了,毫不掩饰自己怨毒的眼神,狠狠地瞪了叶雨潇一眼。

要把她关起来啊……这主意真是好得很!叶雨潇回以苏素彤一个真诚的笑脸,倒把苏素彤给吓着了,连退了好几步。

她是真心感激,怕什么嘛!叶雨潇几步走到皇上面前,道:“先前是由于齐王作保,皇上才允许我给鲁王医治,这会儿却只关我一个人,不太合适吧?怎么着也得把齐王跟我一起关起来。”

齐王为她作保了吗?只是证实了一下她拜师学过医吧?皇上疑惑了一瞬,但他心系章诚轩安危,又被苏素彤他们吵得头昏脑涨,于是便没有多想,挥手吩咐内侍:“把齐王和齐王妃一起关起来。”

欧阳晟怒火中烧,怒视叶雨潇。他刚才还在替她讲话,她不感激也就罢了,居然还拉他下水?

但叶雨潇根本就没理他,她只顾着在人群中找到了魏公公,低声交代着些什么。

齐王担心齐王妃牵连齐王府,出声维护;但齐王妃对齐王积怨已久,不但不领情,反而拖他下水?殿中众人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一出八卦大戏,把病重的鲁王都抛到一边去了。

白太妃转着手腕上的一串佛珠,抿着嘴唇,一言未发。延安侯夫人挤过来,问道:“太妃,你不替齐王分辩几句?”

有什么好分辩的,要不是他先前拆她的台,愣是给叶雨潇弄了个师傅出来,哪会生出这么多事?白太妃冷眼看着欧阳晟和叶雨潇被带走,始终没有出声。

欧阳晟和叶雨潇到底身份尊贵,即便是关起来,也没有将他们送去牢房,而是把他们锁进了一间人迹罕至的配殿。

这是一间简陋的空房,仅有一桌一凳,但还算干净整洁,应该时时有人打扫。

叶雨潇推了推门,门从外面锁住了,纹丝不动;她又推了推窗,窗早就被钉死了,即便拔开栓销,也打不开;而且窗户上糊了厚厚的一层窗纱,阻隔了视线,什么也看不见,屋内的照明全靠顶上的两块明瓦。

欧阳晟看着她鼓捣,出声讥讽:“方才拖了本王一起被关,不是很高兴么,怎么,这会儿后悔了?”

后悔?她高兴都来不及。她只不过是检查一下门窗,以防接下来的事情,被人看见了。叶雨潇拍了拍手,道:“方才多有得罪,还请勿见怪。我只不过是见苏三小姐和太医院院使咄咄逼人,吵闹不休,担心影响了鲁王的病情,所以才以退为进,拉着你一起被关的。”

欧阳晟见态度平和,言之有据,也就稍稍熄了火气。

叶雨潇又道:“我现在只担心,太医院的那帮太医会趁着我不在,提早处理鲁王腿上的切口,导致他病情恶化。”

叶雨潇话音刚落,就听见外面传来了魏公公的声音:“齐王妃,齐王妃,您还好吗?”

叶雨潇忙贴近了门边,道:“我没事,魏公公,鲁王的情形如何?”

魏公公道:“齐王妃,您真是多虑了,那帮太医院的太医,先前就不敢为鲁王诊治,这会儿鲁王殿下病情加重,他们就更不敢动手了,只是围在那里嘀嘀咕咕,直到现在还在商讨病情呢。”

那就好。叶雨潇放了心:“还请魏公公继续帮我盯着,一有异动,就赶紧来告诉我。”

“齐王妃请放心。”魏公公说完,转身走远了。

“这魏公公收了你多少好处,竟肯帮你办事。”欧阳晟的声音从叶雨潇的身后传来。

叶雨潇回过身来,却没有回答欧阳晟的话,而是指着他的鼻子叫道:“你这是在哪儿蹭的,好大一块黑灰!”

她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帕子,给欧阳晟丢了过去,嫌弃地道:“赶紧擦擦。”

这屋子无人居住,到底不算太干净,蹭了灰也正常。欧阳晟没有多想,接过帕子,就朝鼻子上擦去。

一、二、三……叶雨潇在心里默默地数着,等她数到三的时候,欧阳晟握着帕子,无声地倒下了。

唔,她这强效麻药的效力见长啊。叶雨潇自夸着,跑过去把欧阳晟拖到墙边,抽出他手里的帕子,利索地扒光了他的衣裳。

她本来打算和上次一样,把麻药溶进酒里的,但刚才殿上人太多,即便把欧阳晟麻倒,也没法为他排毒。幸好她还有B方案,准备了一块浸过麻药的手帕,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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