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说的也有些道理,一下子把气运都用光了,兜里的钱指不定就还给他们去了。我对阿成说,“对对对,还是你有见识。走,吃饭去。”
“聋子?对,喊上聋子!”
阿成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说:“我去喊吧,你站在这儿等我。” 不多久,阿成和聋子就出来了。聋子出来以后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说,“你小子行啊,平日里看不出来,还有这两下子。”
“运气好运气好!”我说,“走啊,吃饭去,我做东!”
我们三个人,点了一桌子菜,店小二都看傻眼了,但他还是一个劲地劝我们再来个店里的招牌。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就要发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我对阿成和聋子两个人说,“阿成聋子,我能有今日全靠你们,来我敬你俩一杯,来日且多照顾兄弟。” 阿成看了聋子一眼,意味深长。他说:“那是当然,来!” 聋子不比阿成,看上去憨憨,倒是显得十分厚道。聋子说,“兄弟,以后发了可千万别忘了哥几个。”
我夹着菜放进嘴里,点了点头,说:“没问题,那是当然的。” 阿成两个人又互相看了一眼,喝着酒。
我不知道阿成这是在算计我兜里的钱,那时候还觉着阿成是个顶聪明的人,留在队里当个小头目,真是大材小用。
已经两日未回家,回到家我便和英子说,我要带着咱们陈家飞黄腾达了。英子听见我这么说,小声地回,“咱们现在日子过的也挺好。” 我瞥了一眼英子,说道:“女人家懂什么。” 那时候我爹还健在,爹知道我在城里鬼混,从来也没管过我。他不知道我已经染上赌瘾了。
一开始,我只是寻常的寻欢作乐,三两天就要回一次家,换身衣服。自从染上了赌瘾以后,常常是十天半个月不回家。一开始赢得的都是小钱,我还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后来胆子壮了,开始大把大把的投钱。
起初阿成还劝过我,说:“别投太大了,别到时候裤衩都输了,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我摇摇手说,“不会的,我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