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到她砰砰砰的心跳……然而关键时刻她那双手总能及时推开我,让我干着急却无可奈何。
(八)
阿贵的爷爷去逝了,享年八十一岁。
这在镇上算是大事,镇长特意赶来学校通知,校长明白他的意思,便答应出殡那天,全校放假半天。
大家都会去的,包括我,校长告诉镇长。
这就好。丧事由金水负责操持,老人家活了八十多岁,是喜丧,肯定要大操大办的,演出队已经安排好了,戏台子下午就能搭好,记得今晚去看戏哟!连演八天!节目很不错的,都是年轻的小姑娘,身材好,该鼓的地方鼓,该翘的地方翘,又唱又跳,后半夜还有更精彩的呢!哈哈。
当时我刚好在边上站着,不太听得懂他们在说些什么。
晚上一问阿秀,她冷冷一笑,说什么精彩节目?无非草台班子胡乱扭几下罢了!不过有了这个安排,金水他们明天就挨家挨户收份子钱了,到时候不给肯定是不行的。
份子钱?那我不去看也要交吗?
不去看也要交,因为你听见唱歌了呀!那么大的喇叭,五里地外头都能听见。
真是岂有此理!
算了,小宇,反正也不多,几十块钱的事儿,金水那人蹲过监狱,是个狠角色,小百姓惹不起,他手下还有几个打手,算是镇上的一霸,平常见了,最好远远地绕道走。
(九)
出殡那天我去了,但不是白天——非亲非故,我觉得自己犯不上凑那个打幡抬杠的热闹。
出于年轻人的好奇心,我决定晚上过去一趟,看看镇长口中所谓的“精彩演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他们已经折腾了七个晚上了,这是最后一场。
整件事都是我的主意,而我最大的错误,是不该拉上阿秀。
阿秀其实一点儿也不想去,可终归拗不过我,被我拉到了戏台子底下。
戏台子就搭在阿贵爷爷家大门前的空地上,很多大人和小孩大拥挤在那里,还有些披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