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马芳芳马一鸣的其他类型小说《走凶路马芳芳马一鸣全局》,由网络作家“微胖大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凤先生的话,我顿时一惊:“什么意思。”凤先生没有回答我,而是问道:“你觉得寿材八字和风水是必要的么?”这一问倒是问住我了,确实,无论是寿材八字,还是风水,其实都不会有什么看的见的效果,要说不可或缺,那肯定不是的。先不说很少有人了解寿材八字,就是在中国很广泛的风水,无论是阴宅阳宅,其实说白了大部分情况下也只是求心安而已。中国上下几千年,不是每一个人都相信风水,信风水的也不一定都能找到有真本事的。可是这些人照样住阳宅下阴宅,要是不按照风水下葬住行就一定会出事,那估计现在外面大街上早就僵尸遍地跑了。其实风水也好,八字也好,其他像是相术道术之流,都有其奥妙之处,毕竟是传承千年的东西,要说没用,那肯定是瞎扯。但是要说真的缺了风水不行,那也...
《走凶路马芳芳马一鸣全局》精彩片段
听到凤先生的话,我顿时一惊:“什么意思。”
凤先生没有回答我,而是问道:“你觉得寿材八字和风水是必要的么?”
这一问倒是问住我了,确实,无论是寿材八字,还是风水,其实都不会有什么看的见的效果,要说不可或缺,那肯
定不是的。
先不说很少有人了解寿材八字,就是在中国很广泛的风水,无论是阴宅阳宅,其实说白了大部分情况下也只是求心
安而已。中国上下几千年,不是每一个人都相信风水,信风水的也不一定都能找到有真本事的。
可是这些人照样住阳宅下阴宅,要是不按照风水下葬住行就一定会出事,那估计现在外面大街上早就僵尸遍地跑了
。
其实风水也好,八字也好,其他像是相术道术之流,都有其奥妙之处,毕竟是传承千年的东西,要说没用,那肯定
是瞎扯。但是要说真的缺了风水不行,那也是开玩笑。
而寿材八字更是同理,从古到今那么多用棺材的,没几个懂寿材八字,还不是照样下葬?
凤先生说二圆四圆的寿材八字太重,虽然我不知道寿材八字太重会有什么后果。不过人的八字若是太轻的话可能会
多灾多难甚至夭折。而太重的话会同样不好,虽然自己八字够硬能保命,但是身边八字不够硬的人反而可能会被克。传
说中的天煞孤星,那就是八字硬到没边了,身边的人来一个克死一个,但是自己命硬的不行,自杀都难死。
而寿材的八字太重,如果是同样的道理的话,可能会反克主人,甚至延续到后人身上。可是很多不懂寿材八字的达
官贵人也一样追求二圆四圆,可是也没见个个都出事。
这么一想,我大概就明白了凤先生的意思。
术业有专攻,一个会驱鬼的茅山道士,必须得有真鬼来让他驱,才能发挥他的驱鬼术。屠龙之术固然厉害,可是世
界上没有龙,那屠龙术也就成了笑话。
普普通通的死人,普普通通的下葬即可,并不一需要用到寿材八字。当然也可能有些有钱人像是追求风水宝地一样
追求八字契合,为后人留福。
这么说来,凝姐的这位外祖公的死,是有其他的问题?
白天我和凝姐聊天的时候,也知道了一点事情。凝姐的母家也是个大家族,姓张。在洞庭一代已经扎根上百年了,
发展到今天,据说光是岳阳这边的湖区,湖面上的船有一半都是张家的,家业有多大可想而知。
而凝姐的那位外祖公,死之前已经是九十多岁的高龄了。他二十多岁的时候就继承家业,把持了家族五十多年,可
以说整个张家就是在他手上兴旺起来的。直到七十多岁的时候才退出前台,把家族产业交给了几个孩子。现任的领头人
,就是凝姐的外公,我那天看到老头,名叫张启。
这么一个儿孙满堂,家大业大的老寿星,去世了也应该是喜丧,能出什么问题呢?
不等我再问其他,凤先生已经起身回了房间,我看天色已经黑了,就准备出门去吃饭。临走之前我想起什么,对着
凤先生的门口叫了一声:“凤先生,我出去吃饭,要不要我给你带一份?”
凤先生一如既往的没有鸟我,我又自讨了个没趣,就出了门。
就在走出院门前的一瞬间,我感觉有人在后腰上推了我一下,力气还不小,把我推了踉跄。
“谁?”我站稳身形,猛地回头大叫道。
但是回头一看,院子里却什么人都没有,仿佛刚刚那一下只是个幻觉。
然而被推的感觉还残留在腰间,我不可能连被人推的感觉都弄错。
我警惕的盯着空无一人的院子,四面巡视。
此时虽然天开始黑了,但是总归没黑透,院子里的东西还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而且院子总共就这么大,也没什
么能藏人的地方,那之前堆起来的木料已经在下午被凤先生拆完了。唯一一颗歪脖的槐树树干很细,根本藏不住人。
我的目光扫过四边的房门,还有院子角落,以及放花圈纸人的棚子,虽然什么都没有,但是我还是感觉到了一丝违
和感。
要说这违和感从哪里来的,我却是说不出来。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我只好放弃,转身出了门,关门之前,我的视野最后停留在棚子里面,那里面照常堆着一堆粗
制滥造的纸人。
显眼的是,在这堆粗糙的纸人中间,有一个扎着辫子的小男孩纸人,看起来格外的精致,和我之前在那个房间里看
到的那些纸人很像。
“咦,之前那堆里面,有这么个纸人么?”我有些奇怪的想了一下,不过这个想法在脑海中也只是一闪而过,我合
上了门,转身走开。
等我吃完饭再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院子里也是一片漆黑,凤先生的门缝里也是黑的,他晚上似乎没有开灯
的习惯。
我用手机灯光照着回了房间,洗了个澡然后直接就睡了。木工这东西确实很累人,虽然下午我基本就是在看着,但
是一天下来也很疲倦了,所以很快就睡着了。
这天一整天,都再也没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店里也没人来,凤先生照旧是让我上午练木工,下午则看他劈寿材,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然后第三天,也就是今天,我来到岳阳的第五天,同样也是张家人来取棺材的日子。
我坐在石凳上喝着豆浆,看了看摆在院子里的那些已经完全成型的棺材板。
接下来只要稍微磨个面,做点收尾的工作,然后组装起来,这口棺材就完工了。
说是三天,实际上凤先生动手劈寿材的时间总共加起来也才一天多的时间,这个速度真是不服不行。虽然我现在还
是个外行,看不出凤先生那些精细的手艺,但是光凭这速度,那换别人来就是练上十多年的功夫。
喝完豆浆,我把桌上的垃圾收起来,准备扔到放在棚子旁边的垃圾桶里。
抬起头的时候,我忽然感觉棚子里面有点不对,似乎少了什么东西。
打量了一会,我顿时发现了哪里不对。
前天晚上,我出门的时候看到的那个十分精细的纸人,不见了。
我走进棚子里看了一圈,确定这纸人真的不见了。
难不成这纸人还会跑,自己跑没影了?
还是在我没看到的时候凤先生把它拿走了?这店里只有我和凤先生两个人,也没别人会动啊。
我正在棚子里翻的时候,凤先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别翻了,过来帮忙。”
回头一看,凤先生已经站在了院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都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
不过几天下来我也习惯了他神出鬼没的风格,应了一声就跑过去,两个人开始把棺材搬到店里组装。
我和凤先生抬着一块棺材板,进了店里,看到了拐角里的那两口棺材,我突发奇想,开口问道:“凤先生,你做的
寿材都是给人家现做的吧,而且之前听元傅住持说这还是你今年第一次开业,那这两口棺材是谁的?”
凤先生淡淡道:“外面那口是我的。”
我叫马一鸣,今年二十岁,住在洛阳马家沟里,家里只有爷爷、爸爸还有我,从懂事起我就没见过奶奶和我妈。
小时候我问过我爷爷,奶奶和妈妈去哪了,爷爷吧嗒吧嗒抽着旱烟只是不说话,问的多了我也就不问了。
我爷爷这个人平时沉默寡言,没事就爱抱着自己的烟杆子抽烟,他是远近闻名的抬棺人,都说他抬的棺稳当,很少出事,不过我爷爷有个规定,就是他不抬女棺。
打小我就皮实,上房揭瓦下河捞鱼这种事必定少不了我,村子里一群野孩子里我是属于领头作乱的那种,因为这些事我不知道挨我爸多少打,长大了收敛了很多。
我们马家沟人口简单,大家一直和和睦睦的,不过几天前倒出了件怪事。
我们村子有个长的很漂亮的姑娘,叫马芳芳,才十八岁,出落的跟朵花儿似的好看,也不知道怎么居然吊死在自己家里了。
可奇怪的是马芳芳的爸妈,自己闺女死了,老两口倒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四处张罗着准备葬礼,那架势恨不得当天就下葬了一样,不过再快也要过了头七不是。
马芳芳的爸妈找到我们家里,央求我爷爷帮着抬一抬棺头。
“叔,您看,俺闺女这是吊死在家里头的,算是恶死的,村子里头本来就没人愿意抬这棺材,俺出了好些钱总算央求了几个年轻的后生,可他们说什么也不抬棺头,没人抬棺头哪成啊?”马芳芳的爸爸一脸苦大仇深。
马芳芳的妈妈“哎”的接了话腔说道:“叔,您是咱们村子里头出了名的八仙,听说您以前年轻的时候也抬过恶死的人,这次求您帮帮忙吧!”
内行把抬棺材的人叫做八仙,也叫做八大金刚,有的地方也叫把棺或者抬重,一般都是八个人或十六个人轮换着抬棺材,大多叫八仙。
那个时候天都已经快黑了,我们家正准备吃晚饭,我一边摆碗筷一边偷听。
其实棺材寓意着升官发财,被人视为大吉大利,所以抬棺这事往往只要有时间,又不破了我爷爷的规矩,一般他是不会拒绝的,不过马芳芳这可是女棺,我爷爷他肯定是不会抬的。我在心里暗想。
马芳芳的爸妈显然是有备而来,知道我爷爷的规矩,千求万求的给我爷爷跪下了,最后马芳芳的爸爸没法子了,从兜里掏出个纸条递给了我爷爷,上边也不知道写的啥。
我爷爷看了纸条之后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一双浑浊的老眼在烟雾里若隐若现。
一般我爷爷露出这么个表情,再抽上几口烟,就证明他是在琢磨。
我很惊讶,这可是坏他几十年规矩的事啊,他居然没有直接拒绝?那张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拿着手里的烟枪在鞋帮子上敲了敲,“成,我就给你们抬抬这棺头,不过咱们丑话可说在前头,你这次找的抬棺人都是小年轻,他们大多都不懂行,你要交代好他们,啥事都要听我指挥。”
马芳芳的爹妈抹着眼泪连连道谢,爷爷闷声抽着旱烟,打发他们走了。
然后这一整天,爷爷都是一副沉闷的样子。看他这幅样子,我的心里就有点堵得慌。
说实话,爷爷愿意抬马芳芳的棺,我也是挺高兴的,毕竟是打小一起长大的,虽然我上高中之后就有些疏远了,但是忽然间就这么没了,让我有些惆怅,爷爷能亲自送她一程,那自然再好不过。
于是晚饭的时候,我问爷爷,这次抬棺我能跟着一起去不,就算帮不上忙,送送儿时的伙伴也是好的。
我爸瞪我一眼,“你跟着去干啥,添乱还是凑热闹?我看你还是挨打挨的少!”
爷爷这话说得中听,当然我还是没敢出声,闷头扒饭。
爷爷吩咐了几句拿着旱烟走了。
临到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抬棺的那些年轻人都凑到了我爷爷跟前。
我离他们远远的看爷爷板着脸说话。
年轻人中有个人大着胆子问道:“叔,听说这丫头是自己吊死的?她这棺材会不会不好弄呀?”
“是啊,这算是凶棺了吧!”另外一个人附和。
爷爷眼睛一瞪:“怕啥?凡事讲究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只要别瞎想,这丫头就不会找你们的事!挨个站好去,准备听口号起棺!”
那几个年轻人钱都已经收了,有的都花出去了,这个时候也没回头路了,只能咬牙上了。
随着一阵鞭炮声响起,看香人吆喝一声起棺,爷爷扛着撑棺材的杆子就要起身。
这可把大家吓坏了。
“这也太重了吧!”
不知道哪个抬棺的年轻人说了一句话,引得我爷爷转头怒斥,之后又是对着棺材连声道歉,邪乎的好像里边躺着的是活人一样。
看香人眉头皱了皱,叫来马芳芳的妈妈嘱咐了几句。
马芳芳妈妈听的连连点头,眼圈红红的走到棺材前,哽咽着开口劝起来,“芳芳,我知道你舍不得家里,舍不得你爸和我,你安心的去吧,阳间的事和你再没有关系了,安心的去投胎,我和你爸会照顾好自己的,逢年过节我俩都会给你烧纸钱,你下辈子……”
说着,马芳芳妈妈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落,“下辈子一定投生去个富贵人家,妈对不起你啊……”
劝完就是嚎啕大哭。
她正哭的起来,边上不知道哪卷来一阵风,吹的她连连擦眼。
说来也奇,马芳芳妈妈哭完,那棺材果然能抬起来了,我爷爷抬着棺头一路往选好的下葬地去了。
走了几百米后出了马家沟,我远远跟在众人后边,心里没来由觉得不踏实。
边上跟着的人看到后忙替换上那个人。
爷爷突然冷不丁扔出这么一句话,我傻眼了。
这哪还有人换呢?
不过再惊讶,该来的还是要来的,没有可以替换的人那我只能顶上了。
我刚接了抬棺材的杆子,就听到那杆子发出一声急促奇怪的声音,很像是老鼠叫了一声一样,我没多想把杆子抗在了肩上。
本来没多重的棺材突然像是有千斤的重量,我们几个咬紧牙关也控制不住棺材往地上落。
爷爷头上冷汗直冒:“慈棺落地为不舍,凶棺落地为不甘。”
就在这个时候,我边上那个年轻人忽然朝着棺材“哇”的一口吐出一滩黑血来。
那血溅了一点到棺材上,棺材忽然发出剧烈的抖动,像是里边有什么东西一样,随着“咔嚓”一声响,绑着棺材的绳子全部应声而断。
“哐当!!”
棺材重重的落在地上……
旁边的张家三兄弟没有丝毫犹豫,张启带头抓起一把土洒在棺材上,接着老二老三也是照做。
三人撒完之后,旁边那几个和我们一起抬棺的八仙,一声不吭的抄起铲子就开始填土。
“靠!你们他娘的都疯了?底下还有人呢!”
我忍不住叫道,却见凤先生向我冷冷的看了过来:“已经没人了,封土!”
张启和颜悦色道:“马小兄弟,已经没事了,这趟辛苦你抬棺了,接下来都是我们的事情,你们先下山吧,好好休息一下,晚上还有送灵宴呢。”
我看着面无表情的凤先生和一脸和蔼的张启,心里一股寒意油然而生。
这些人根本就是故意的。
我又想起了昨天晚上三小姐的话。心里生出一个可怕的想法。
害死他们三个的,不是张老太爷,而是张启他们。
而就在刚才,他们在我眼前害死了张九和二小姐。
从我离开以后就再也没看到过的张家老六,很有可能也已经死了。
虽然这只是一个想法,但是我就是遏制不住的往这边想。
怪不得张启的态度从头到尾都那么奇怪,弟弟妹妹死了,却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硬要先把葬礼给办完。
如果是真的,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争家产?可是他早就执掌张家的家业二十年,有必要现在才来争家产?那是什么原因?兄弟不和?有什么样的不和能让他对自己的兄弟下手?
俗话说骨肉连心,打断骨头都还连着筋,我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原因能让人害死自己一母同胞的几个亲兄弟。
我有些恍惚的看向了脚边的墓穴,那四个抬棺人的动作很快,土都填了一小半了,坑底的血水和泥土混合在一起,仿佛被搅烂的血肉一般。
有人在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过头一看,是楚思离。
他对我微微一笑:“走吧,我们先下山吧。”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点了点头。
就在我转身准备离开的一瞬间,坑底的血洼突然炸开,一个浑身被鲜血和泥土覆盖的人影猛地窜了出来,发出一阵怪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见他猛地往上一扑,伸手抓住了我的脚踝,向坑里拖去。
我猝不及防,被他直接拽倒,往坑底滑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大手猛地抓住了我后颈的衣服,止住了我下滑的身体,然后另一只手拽住我的右手,把我给拖了上来。那浑身鲜血的人手也被挣开,却把我的鞋子给拽了下去,又消失在了坑底。
我被后面的人拖着后退了好几米,这才停下,我惊魂未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刚刚……刚刚那是张九?”
背后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已经不是了。”
我回过头,这才发现刚刚把我拖上来的人,正是凤先生。
凤先生低着头看了我一眼,又开口道:“下山吧,这里用不着你了。”
说着他就转过身走到了墓边,而那边楚思离和老霍过来把我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老霍叹了口气:“我们先走吧。”
我点了点头,三个人一起下了山。
山下的张家人见我们下来了,纷纷过来笑脸迎接,又是送水又是送毛巾,但是我看在眼里,却慢慢的都是寒意。
这些张家人,知不知道张启的事情?
连我这个外人都能发觉张启兄弟的异样,他们身为张家人,难道会比我还迟钝么?
我这时候才明白老霍的话,有些事情,还真的是不要去管比较好。
我回头看了看,站在这里还能依稀看到山腰升起的烟雾,那应该是他们在烧纸扎。
我们在山下等了不知道多久,凤先生他们终于下山了。
到了山脚,凤先生和张启说了几句,点了点头,然后就向我们走了过来。
“没事了,我们先回去吧。”
跟在他后面的谭金大惊小怪道:“现在就回去?送灵宴不吃了?”
凤先生瞥了他一眼,就走开了,谭金笑嘻嘻道:“唉,可惜了一顿饭了,说起来我今天来帮忙抬棺,都还没吃上他几顿,真是太亏了。”
老霍又点了根烟,白了他一眼道:“你还好意思说,你都拿了人家凤老板五万了,到头来就让你抬了一截而已。”
谭金脸都不红,嘿嘿笑道:“钱是钱,两码事嘛,霍哥你不也拿了钱?”
我这才知道凤先生让他们来帮忙,是给了钱的,不过这么一说我就郁闷了:“啥?你们都有钱拿?为啥就我一个字都没有?”
谭金和老霍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我看的有些莫名其妙:“你们笑什么啊,我确实是一毛钱没拿到啊。而且我不光抬了棺,昨晚上头七还看了灵呢。”
老霍拍着我的肩膀笑道:“小马哥,你知足吧,你都能跟着凤先生学手艺了,以后还缺这五万?换了别人就算出五百万,凤先生也不能教。说实话我年纪不小了,要是回到十几年前我跟你一个岁数的时候碰上凤先生,肯定不去当什么狗屁的兵,求着他也要让他收我当徒弟。”
我翻了翻白眼:“有这么夸张么?况且以后是什么时候啊,我现在才在洞庭祥打工没一个星期呢。到现在还一毛钱收入都没有,这样下去迟早得喝西北风。不行,你们两少说得分个一两万给我。”
两人立刻转头打起了哈哈,气的我要上去打他们。
那边楚思离拍了拍我:“放心,我也没拿钱。”
我顿时一愣:“为啥?”
楚思离耸了耸肩:“他直接给我师傅了,我跟你一样是个穷比。”
我回头就给了他一下:“这不还是一样么!”
跟他们三个开着玩笑,我之前沉闷的心情也好了很多。那边张启已经派了辆车来送我们回去,我们四个和凤先生一起上了车,先到了张家庄园,谭金和老霍就下了车,他们来的时候开的摩托车就停在山下。
他们两个打了个招呼就骑着摩托车离开了,而我和凤先生以及楚思离则坐车一路回了店里。
这一路上凤先生都闷不做声,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比起平时来还要冷酷的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因为张家的事情,我现在心里莫名的对凤先生有点抵触。感觉他这种冷漠,像是不近人情的冷漠。
虽然只是我自己的想法,但是亲眼见了之前张九和二小姐死在坑里,凤先生他们无动于衷的那一幕,我就有种凤先生和张启他们一起害死了他们的感觉。
不过这一切我都只是围观,中间究竟有什么隐秘我也不知道,而凤先生其实只是拿钱办事而已,但是也不妨碍我有这种感觉不是。
车停在胡同口,因为里面没法转弯所以没进去,我们三个人下了车,那似乎也是张家人的司机对凤先生又是一阵感谢,然后才告辞离开。
凤先生从头到尾都是一言不发,见张家的车走了,这才带着我们两个往回走。楚思离说他师父之后回来接他,所以暂时先在我们店里留着。
然而没走几步,我就发现店里的门居然是开的。
我记得走之前明明是锁上了啊,难道是来小偷了?
等我们进了店,只见大厅里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刁爷爷?”我惊讶出声。
坐在椅子上的,正是刁老金。
刁老金却并没有回应我,而是一脸严肃的看向了我身边的凤先生。
“小凤,你把元宝山上的煞眼填上了?”
一旁的凤先生闻言,身体晃了几下,脸上浮现出怪异的神色,接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老头儿的话,让我心里莫名一阵慌乱。
现在正是夏季,应该是槐树枝繁叶茂的时候,可这槐树却萧瑟的像是要过冬天了,还真是有些邪性。
晃了晃还有些昏沉的脑袋,却突然觉得身上一阵酸痛,我撩开衣服一看,身上密密麻麻的满是青紫色的鬼手印。我怪叫了一声,差点儿没吓昏过去。
老头儿脸色也是一变,不知从哪个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黄符,“啪”一下贴在了我的脑门上,然后在天顶穴上拍了两下,大喝了一声。
“走你!”
我只觉得身体猛的一松,酸痛都轻了许多。
老头儿却还是一脸严肃地看着我,声音沉了又沉。“虽然你爸代替你消失,让你逃过了此劫,但却还是违背了原先立下的诅咒,也没有从根本上改变你的命格,所以你才会被厉鬼缠身。我刚刚只是帮你驱散了邪灵,可这治标不治本啊!”
做完这一切后,老头儿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看样子也确实有点本事。我的精神也好了很多,感觉身上终于有了点力气,就将之前魇住时发生的事,全都跟老头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老头儿眯着眼睛听完,盯着那槐树又打量了起来。“这槐树看来还真是有些问题,要想避免你继续被这马家沟的厉鬼缠身,还是早点离开这儿比较好!”
我的脑门上也全是冷汗,又离那槐树远了几步,这才问道:“难道就没有办法镇住这厉鬼邪灵了吗?”
“镇住身体里的厉鬼邪灵,我倒是有个办法。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巴不得赶紧将缠上我的厉鬼邪灵给甩得越远越好,这时候还哪儿顾得上跟他扯这个,别说一个,就是十个我会答应。“好好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能别让这些脏东西再来找我就成!”
老头儿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炯炯地望着我,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得重新继承你家祖业!”
我的脑袋“嗡”得一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我十分震惊老头儿提出的条件居然如此的苛刻,我们家里到了我爸爸这辈儿基本上就很少再去给别人抬棺了,而且我从小就被爷爷严令禁止跟抬棺沾上任何的关系。
现在这老头却是要我忤逆爷爷的意思重新继承祖业,这又是什么意思啊?
老头儿振振有词地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祖先既然是因为抬棺才受到诅咒,自然也要因为抬棺而破解诅咒!”
“可是我要是继承祖业,跟你又有什么关系?”我狐疑地看着那老头儿,毕竟我跟他素昧平生,只能说是个陌生人,不能凭他三言两语就不听爷爷对我的忠告。
老头儿见我犹豫不决,大急道:“跟我怎么没关系了!你们家要是不继承祖业,我也得跟着倒霉!”
老头儿一脸气愤,看出来这事儿好像跟他也有莫大的关系,只是他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再继续说了。
而我心里依旧没底,跟这老头儿接触了老半天,连他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
“那个什么。”我挠挠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呢。”
“别人都叫我刁老金,你也这么叫我就行。”老头儿随意的说道。
刁老金?这个名字可真够奇怪的,是姓刁还是姓金?别人叫他刁老金是一回事,我可不能也这么叫他,毕竟人家是受爷爷托付来找我的。
“刁爷爷,你先帮我破了身上的厉鬼,我以后一定都听你的!”
刁老金被我这一句刁爷爷叫的白眼一翻,瞪了我一眼,“别叫我爷爷,我一辈子无儿无女的没有孙子,听你叫着怪别扭的!你爷爷既然把你托付给了我,你自然以后都要听我的,不然就凭你这刚二十出头的小崽子能有什么江湖经验?”
“您老说得是,那您就先帮我把这厉鬼给镇住吧?我真不想继续这么被魇住了。”
刁老金抬头瞅了我一眼,从怀里不知什么时候摸出了一个金光闪闪的玩意儿,耀眼的光芒让我产生了一丝好奇。
“这是什么?”
刁老金没有说话,在槐树下用手刨了个坑,然后将那宝珠给放进了坑里。
他嘴里念念有词,因为声音实在是太小了,我也听不清楚他到底在念叨什么,之后对着那槐树三拜九叩行大礼。
接着他那粗糙的大手突然放在我的后脑勺上狠狠一压,瞪着圆眼说道:“还愣着干啥?还不赶紧磕一个?想不想活命了?”
我才反应过来,立马就对着那槐树叩了个首。
刁老金起身拉着我,说道:“走吧,这么一弄,那地下的东西应该能够安心让你出村子了。”
我听刁老金这么一说,精神顿时一震,积攒了这么些天心底的阴霾总算在这一刻一扫而空,但是通往马芳芳家的那条路并不好走。
夏天天黑的晚,可是我们傍晚出发,走在这条路上都快要走一个小时了怎么还没有到?
我感到很是纳闷儿,若是白天的话,我家到马芳芳家走个二里路,也就不到半小时就到了。
刁老金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凝重了,这大晚上七八点钟,竟然起雾了。
雾蒙蒙的黑夜,叫人胆战心惊。
我缩了缩身子感觉空气中有股刺骨的凉意,后槽牙都开始有些不住打颤了,眼皮都开始不安地跳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感觉我们一直在转圈圈呢?”
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还是回到了那棵槐树下,刁老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叹了口气说道:“村子里有个厉鬼怨气实在是太重,就算是供奉了宝物,它也不愿意让你走!打算夺了你的性命!”
刁老金说得很是阴沉,而我听得心惊肉跳,为啥马芳芳就是不肯放过我呢?
想到那天抬棺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就剩下一个我,还在这马家沟里,这马芳芳能放过我才怪呢?
我内心焦灼,拉着刁老金的衣袖说道:“刁爷爷,我可能真冲撞厉鬼了!我那天替人抬了棺,你说是不是跟这有关系?”
我把那天给马芳芳抬棺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跟刁老金说了一遍。
刁老金瞪大了眼睛说道:“你抬棺了?那现在看来,你继承祖业是天命所归啊!”
“你先别提这抬棺的事儿了,这马芳芳一事儿,咱到底要怎么处理?”我心急如焚地问道。
刁老金眯着眼,又上下打量了我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难怪我一看到你,就觉得你身上阴气很重,看来她已经缠了你很久了。要想让这马芳芳不再缠你,我们必须要化解她的怨气!现在我们连她到底受了啥冤屈都不知道,也谈不上化解了!”
“那可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去了她家,找她爸妈问清楚!”
“可是现在我们连她家都去不了了,这雾越起越大了!”我显得十分惆怅,还是第一次走夜路的时候遇上这样的怪事儿。
刁老金挲摩了一眼黑夜中的雾气,轻描淡写地说道:“是鬼打墙!”
鬼打墙?
我问他,那我们不是要一直被困在这里了?
刁老金用一种很是怪异的眼神望着我,呲着牙问道:“你可还是童子之身?”
被问及隐私,我的脸突然一红,瞪了他一眼说道:“你问这个干啥?”
刁老金面色一正,一本正经地说道:“问你,你就说!你这兔崽子别背着你爷爷跟你爸爸在村子里跟哪个寡妇乱搞男女关系!”
“我呸,你这老头儿一把年纪了,怎么这么龌龊?我是童子之身!”不知为啥我在说完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怪怪的。
我都二十岁了,在这之前连马家沟都没出过,连女人的手都没拉过呢,怎么会跟懂那些男女之事儿?
我的脸有些火辣辣的红,不知道这童子之身算不算得上是丢人的事儿?
刁老金嘿嘿一笑说道:“童子身可是稀罕得很,那些看事儿人可还花重金买过童子身。”
“买来干嘛?”
“再卖给需要的人啊!”刁老金突然露出了猥琐的笑容,我从他的表情中都能够看得出来,这一定是很龌龊的事情。
“你不要再说了!”
刁老金摆摆手说道:“说了你也不懂,还是赶紧破了这鬼打墙,然后离开这地方吧!”
“怎么破?”
刁老金指着那槐树说道:“你就对着那槐树撒点尿就好了!”
我脸又是一红,二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还被人称为童子,我都觉得十分丢人,这老头儿竟然还让我干这种事。我左右看了看,雾很大想来也不会被人看到,可这老头儿也是人啊,更何况他还露出过那种表情……
我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刁老金却突然开起了玩笑。
“咱们离开了马家沟,要是实在是混不下去了,就把你这童子之身卖了,换个好价钱,到时候还能撑些许日子。”
“滚蛋!”
我估计我的脸肯定涨得通红,“你怎么不去卖?你不是无儿无女吗?”
刁老金的老脸一沉,姗姗的笑着。“老子是无儿无女,没有结婚,但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早已不是童子之身啦!”
我一听这刁老金居然还是个有故事的人啊,要是给他一杯酒,说不定他能给我讲一段曲折感人的爱情故事。可是此刻,我却在刁老金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丝哀伤。
我不知道叫我的是谁,心里更是一点儿底都没有。
马兵爸爸不在家,家里就马兵和他妈妈,她听到敲门声没有立刻去开门,而是来问我门外的人是不是认识的,能不能开门。
马家沟子就这么大,听声音也能分辨出是不是熟人,显然来的人不是马家沟的。
“婶子你和马兵在屋子里待着,我去看看。”我打起精神往门外走,心里盘算着门外叫我的人会是谁,不过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我紧张的打开门后,一个白了一半头发的老头儿杵在门口,看着和我爷爷差不多大的年纪,身上衣服洗的发白,一双净面鞋子穿的鞋底都变形了。
看见我,他先是上下打量我一圈,问我是不是马一鸣,我迟疑的点了点头,他却好像松了一口气,嘴里嘟囔着什么幸好来的及时,扯了我就要走。
我还不知道这是谁哪能跟他走?挣开他的胳膊后退了两步,警惕的问他是谁,要带我去哪。
我的警惕好像让他有些好笑,“你爸爸和爷爷去找的人就是我,我……”
“我爸呢?我爷爷呢?!”他话没说完,我猛的窜上去揪住了他。
他脸色一暗没回答我的话,而是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让我带他去我家,这其中的事他慢慢告诉我,正说着话,他从怀里掏出我爷爷常年不离身的烟枪递给我。
“这是你爷爷给我的,说让我带回来给你。”
我把烟枪接到手里,沉甸甸的几乎拿不住,眼泪更忍不住扑簌簌往下落。这可是我爷的命根子,这么多年他从没离过身。
回到我家,那老头儿让我赶紧收拾东西跟他走,我抱着烟枪坐在爷爷屋子里一动不动。
老头儿看我萎靡不振,叹口气坐到我旁边。
我捏着手里的烟枪,嗓子紧的几乎说不出来话,“我爸爸和爷爷,是不是回不来了?”
“我不知道。”那老头儿摇摇头,“你爸爸根本没到我那儿去,你爷爷是白天来的这儿,交代我来接你之后他就不知道去哪了。”
原来,爷爷那天让爸爸按着地址去找这个老头儿,他并没有见到我爸爸,直到我爷爷也照着地址找到他的时候才知道这件事,两人碰面之后爷爷脸色一直很不好,考虑了很长时间之后把这烟枪留下让他来找我,他则去找我爸爸去了。
老头子面色凝重,迟疑了很久才缓缓开口说道:“你们家的事本来不应该由我告诉你,不过我觉得现在你是马家唯一的男人,告诉你,让你心里有点底更好。”
其实很早我就觉得我家里不正常了,打小我就没见过奶奶和妈妈,每次问爷爷他都会很不高兴,或者是一种类似悲伤的情绪,可又不止悲伤。
从小我就感觉我家里是存在着什么秘密的。
“你们家呢,也是一脉传承很多年的家族,真要说起来,恐怕都要从几千年前说起……”老头儿用轻缓的语气娓娓向我讲述我家里的事。
原来我们家祖上有几位有名气的抬棺人,而事情的起因就要从给秦始皇抬过龙棺的先祖说起。
在秦国,有一个很有才情文学的人,但是他因为自己的才情被秦始皇砍头,只因他妄议了秦始皇的政绩,当时他儿子(也就是我先祖)跪在父亲坟头发誓要为父亲报仇,之后处心积虑进了皇宫。
那时朝政被内待赵高和丞相李斯把控,为了更好的巩固手中的权力,两人开始了疯狂的行动。他们一边怂恿秦始皇寻找长生不死之术,一边通过各种“天象”加俱他对死亡的恐惧,而那位先祖,则成为了两人手中最关键的实施者。
有次天降陨石,最先得到消息的赵高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便与李斯密谋以此昭示秦始皇将不久于世。之后,先祖便被派了出去,在陨石上刻下了“始皇帝死而地分”几个大字。
得到消息的秦始皇暴怒,让人彻查刻字之人却无一收获,所见之人均说石头是带着谶字从天而降的,是天意如此。这让秦始皇更加的愤怒,他坚信此事定是人为,便将附近所有人家统统处死。
秦始皇的残暴,让先祖更加坚定的实施起了赵、李的计划。
之后赵高又给了先祖一块玉壁,并明言此为秦二十八年,秦始皇巡游祭祀水神时投入江中那块玉壁的仿品。十几天后,出使关东的使者在行至华阴县平舒道时,突然遇一陌生人拦住马车,将一块玉璧塞入他手中,留下一句“今年祖龙死!”后便消失不见。
这消息让秦始皇心惊肉跳,对于一个迷信至极端的帝王来说,这无疑是一场心灵的煎熬,他不由的回想起了之前的种种诅咒。童谣、天降神石,一年之中连续发生三件怪事,他都进行了占卜,得出的结果是出巡和迁徙百姓才能避凶趋吉。
于是,便有了注定他死亡的出巡之旅。
这次出巡,秦始皇终于等到了他的长生不死药,准备当时就要服下,可赵高却劝其应先香汤沐浴祭天,以此显示对天的尊敬,而在秦始皇做这一切时,他与李斯合谋用毒药将长生不死药换走,毒死了始皇帝。
被招唤抬棺的先祖,也曾怀疑始皇帝的死因与赵、李两人有关,但大仇得报的他哪里会想到,两人为了保密,竟起了杀他之心。
先祖将棺材抬进主陵准备离开时,突然被人打晕,醒来后发现皇陵早已被封。走投无路的他,在陵墓里四处查找其它出路,却恰巧碰到了同被封在墓地里的人,一个唯一活下来的掘墓人。
两人合力花了三天三夜,终于挖了个通道逃出生天,之后为了避祸,两人隐姓埋名远走他乡了。
老头儿讲到这里,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这才继续说道:“那个掘墓人便是我的祖先。而你家先祖在出来前,却从秦始皇的嘴里拿了样东西。”
我心里一突,忙问是什么东西。
老头儿摇摇头说自己也不知道,“当时我祖先并不知道你家祖先拿了东西出来,后来我们两家祖先各自娶妻生子,你祖先的血脉总会离奇夭折之后他才坦白。”
说着,老头儿抬头看向我,脸色凝重,“你祖先没说拿的是个什么东西,也没说东西在哪,只说自己应该是受了诅咒了,秦始皇的死多多少少和他有关系,他又从他嘴里拿了那东西出来,肯定是受了诅咒,因为这件事,他们两个遍寻能人异士,后来,终于找到了一个人。”
据老头儿说,当时我们两家的祖先上下遍寻能人异士,其实对诅咒这件事,他俩也不是很确定,只是有这个怀疑,直到偶遇一个化缘的方士。
三人是在赶路的时候遇见的,当时那方士瘦骨嶙峋,看起来无精打彩,却在遇到两人时,忽然脸色大变。
我祖先见他面色有异,心里也存了疑,那方士跟着两人走了很久才迟疑上前,对着我祖先指了指,说他造了大孽,屠龙可是要断子绝孙的。
孩子都夭折了,这不就是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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