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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花从不长在冰原之上: 番外无无大结局

沈青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是降降初嘉。他依旧穿着一身军装,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刚才的话。只是深沉的目光直直落在沈青玫身上。沈青玫被看得有些不安,无意识地攥了攥衣角。正要开口,降降初嘉就移开了目光,看向沈青玫身后的卓玛,声音温柔。“我来给你送饭。”说着,他将手中的饭盒递了过去。沈青玫心中一颤,只觉得刚才独自忐忑的自己有些可笑。听没听到那些话,都不会影响降降初嘉。唯一能让他有所波动的,只有卓玛。沈青玫看着素来冷淡的降降初嘉望向卓玛时柔和的目光,心好像被针扎了一下,酸胀刺痛。卓玛接过饭盒,还热情邀请沈青玫:“沈老师,一起吃吧。”沈青玫却不想再看他们亲密相处,挤出一丝笑说:“你们吃吧,我吃食堂就好。”说完,她看都没看两人,就大步离开。卓玛似乎叫了...

主角:无无   更新:2024-12-01 16: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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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桑花从不长在冰原之上: 番外无无大结局》精彩片段



是降降初嘉。


他依旧穿着一身军装,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刚才的话。


只是深沉的目光直直落在沈青玫身上。


沈青玫被看得有些不安,无意识地攥了攥衣角。


正要开口,降降初嘉就移开了目光,看向沈青玫身后的卓玛,声音温柔。


“我来给你送饭。”


说着,他将手中的饭盒递了过去。


沈青玫心中一颤,只觉得刚才独自忐忑的自己有些可笑。


听没听到那些话,都不会影响降降初嘉。


唯一能让他有所波动的,只有卓玛。


沈青玫看着素来冷淡的降降初嘉望向卓玛时柔和的目光,心好像被针扎了一下,酸胀刺痛。


卓玛接过饭盒,还热情邀请沈青玫:“沈老师,一起吃吧。”


沈青玫却不想再看他们亲密相处,挤出一丝笑说:“你们吃吧,我吃食堂就好。”


说完,她看都没看两人,就大步离开。


卓玛似乎叫了她一声,沈青玫只当没听见,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直到冰冷的空气猛地涌入鼻腔,沈青玫冻得打了个哆嗦,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她已经走出了教学楼。


校园里,雪花漫天飘散。


好几年没见到这样大的雪了,沈青玫恍惚间想到刚来那年的冬天也是这样的大雪。


那时她还在农场工作,为了找一只走失的小羊羔,顶着风雪走进白茫茫一片的草原。


却迷了路,还遇上了饿得发狠的拦路野狼。


千钧一发之际,是降降初嘉一箭射杀野狼,将吓坏了的她拉上马背。


浓烈的藏香将她包裹,沈青玫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耳边响起降降初嘉温柔又令人安心的声音:“别怕,我在。”


有那么一刻,沈青玫觉得自己的爱有了回应。


可后来,她再问起那天,降降初嘉却只说:“保护人民是军人的职责。不论是谁,我都会救的。”


之前,沈青玫只当他还没开窍,只想再热情一点,让她明白自己的心。


可现在……她伸手接了一片雪花,冰冷的触感从掌心连通心脏。


她不再强求了。


那颗心始终捂不热,她不想再为难自己了。


沈青玫轻叹一口气,心恢复了平静。


正想转身去食堂,周围突然一暗,一把伞撑在头顶,将漫天飞雪隔绝在外。


一缕似有若无的藏香萦绕在鼻尖。


沈青玫心一颤,蓦然回眸,目光猝不及防地跌进降降初嘉深邃的眼中。


“风雪太大,小心感冒。”


他的神色隐在伞下的阴影里,让人看不真切。


可声音压得低,流露出一丝温柔。


他是在关心自己吗?


沈青玫愣了下,心不可避免地暖了一瞬。


正想点头应下,就听他接着说:“你还要上课,万一传染给别人怎么办?”


沈青玫一怔,这才察觉自己的自作多情。


降降初嘉不是担心她,是担心自己上课时传染卓玛。


那点温暖瞬间褪去,心好像被凛冽寒风吹透,冷得她发颤。


沈青玫只能攥紧了手,强压下心中难受:“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说着就要离开。


降降初嘉却拉住了她,眉头紧了紧,有些犹豫地开口。


“我听说,你递交了回乡的申请表?”








降降初嘉开口,才打断沈青玫的注视。


“卓玛在忙,我来帮她拿曲谱。”


沈青玫赶紧收回目光,点了点头,把曲谱给他,却还是忍不住询问。


“你不是说藏袍不方便,今天这是……”


降降初嘉抿了抿唇,淡淡道:“卓玛请我为他亡夫诵经。”


他话语如常,却给了沈青玫深重一击。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降降初嘉,想到之前请他为自己生病住院的父亲祈福。


只得到他义正辞严的拒绝:“我已经离开寺院,现在是军人,只会保家卫国,不会诵经祈福。”


当时她虽无奈,却也明白他身为军人这样做,大概影响不好。


可现在……


沈青玫听着他平淡的话语,心好像被一只大手攥住,难受得喘不过气。


原来不是不会,也不是不能,只是她不配而已。


沈青玫攥紧了手,才压下那股心痛,勉强挤出一丝笑:“原来是这样……”


她看着面前的降降初嘉,日落余晖在他身后一点点沉寂,衬得眼眸更加锋利。


沈青玫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穿藏袍,很好看。”


降降初嘉愣了下,眸中闪过什么,没说话。


沈青玫早习惯他的沉默,只说:“曲谱劳烦你转交,我回去……”


话没说完,降降初嘉就打断:“明早还有一场祈福,你可以来观礼。”


沈青玫愣了一下,有些疑惑:“这是,邀请吗?”


降降初嘉点点头。


沈青玫看着他的承认,心中一颤,只觉惊奇。


她追了这么多年,只有她主动追着降降初嘉跑,从没收到过他的主动邀请。


这次怎么……


正想着,就听他低沉声音补充道:“卓玛希望你能来。”


此话一出,沈青玫的心沉了下去。


甚至觉得自己刚才那股悸动有些可笑。


原来是因为卓玛想要她去,降降初嘉才主动邀请的……


沈青玫心中酸软,看着他淡然的目光,还是点了点头。


“好,我会去的。”


毕竟,还剩半个月,她就要离开了。


就让她放纵一下,再多看他一会吧……


沈青玫眷恋不舍地看着降降初嘉驾马离开的背影,久久未能移开目光。


第二天,红墙寺院里。


沈青玫刚踏进佛殿,就望着降降初嘉的身影入了神。


庄严肃穆佛殿中,他一身赭红藏袍,轻捻佛珠,垂眸诵经,圣洁得仿佛神明。


沈青玫看着,就挪不开视线,直到仪式结束才回神。


能在离开前见到他穿藏袍诵经,也算没有遗憾。


沈青玫轻笑了声,攥紧了手上的腰带,走向降降初嘉。


她还是决定把腰带送给降降初嘉,就当有始有终吧。


不求常常穿戴,只想他穿藏袍时能想起——哪怕只有一次,她也值得。


“降降初嘉,我有东西要……”


话刚开口,就被走来的卓玛打断。


“今天新年,大家都留下来一起过年吧!”


沈青玫怔住了,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她的腰带。


华丽繁复,织法独特,最重要的是,和降降初嘉腰间的那条,一模一样。


在藏区,只有夫妻,才会系一样的腰带。


沈青玫呼吸一滞,心痛得仿佛刀割。


原来,他们已经是这样亲密的关系了……


她正想离开,忽然一个小孩跑了过来,张开手扑向降降初嘉和卓玛。


用藏语喊他们:“阿爸,阿妈!”








1980年2月,西藏军区知青宿舍。


屋外大雪纷飞,知青们围坐一起烤火,兴高采烈地讨论回乡的事。


“一个月后是最后一批知青回城了,大家都会走吧?”


有人看向角落里沉默不语的沈青玫,笑着说。


“青玫肯定不走啊!她说自己一定要追到降降初嘉,那我们就先回上海去等她的好消息了!”


沈青玫陡然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心尖颤了颤。


降降初嘉是西藏军团的营长,也是她下乡入藏三年,就追了三年的人。


他是转世灵童,还俗后参军。


初见时,降降初嘉一身挺拔军装,清冷孤高得仿佛冈仁波齐峰的雪,好像不识人间烟火一般。


和部队里其他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都不一样。


所以沈青玫一眼就相中了他。


而他这样一个冷淡如冰的人,不仅耐心教她学习藏语,还担心农场辛苦,将她调到了军区学校当老师。


因此沈青玫更加坚信,降降初嘉也喜欢她。


因为降降初嘉曾经在寺院的重要身份,藏族姑娘大多对他又爱又敬,不敢靠近。


但沈青玫从小就热情大胆,坚信喜欢就要争取,因此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爱意。


她追降降初嘉追得全军区都知道,更是一次次地为了他推迟返乡批次。


也难怪,大家都默认她不会回去。


沈青玫看着众人笃定的模样,平静地笑了笑:“我已经递交了申请,到时候和你们一起回去。”


宿舍顿时寂静了一瞬,姑娘们脸上都是不可置信。


“为什么?你之前不是说一定要把他拐去扯证吗?”


“不扯证了。”沈青玫垂下眸,牵了牵唇角,“我追不到,决定放弃了。”


轻飘飘地回答,让其他人又是一愣。


这时,门外有人操着不熟练的普通话喊:“格桑,降降营长找你。”


格桑,是降降初嘉给沈青玫起的藏族名字。


她听到这名字,又想起他起名时说:“你像火一样热情,格桑这个名字最适合你。”


沈青玫被他说得羞红了脸,以为自己这份热烈,能融化冰冷的他。


可后来她才知道,格桑花从不长在冈仁波齐的冰原之上,自己与降降初嘉,也注定走不到一起。


沈青玫沉浸在回忆中,却听一个知青笑着说:“还说什么追不到,降降初嘉这不是来找你了?”


说着还把她推出了门,让她快去,别让人等急了。


沈青玫连辩解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默默叹了口气。


大门外,降降初嘉军装笔挺,仿佛一棵风雪压不倒的青松,静静立在车前。


让沈青玫想到初见时,他刚刚还俗,身上还带着一丝藏香,气质更是清冷出尘。


如今三年过去,他的眉眼间更多的是属于军人的坚毅和锐利。


沈青玫走上前去:“降降……”


话刚说出口,她就看见了降降初嘉身边的卓玛。


卓玛是降降初嘉的邻家姐姐,远嫁多年,两个月前,才因丈夫去世被接回娘家。


她人如其名,温和包容,仿佛一朵雪莲花,让人生不起一丝嫉妒。


卓玛温柔地开口:“沈老师,是我拜托嘉措来找你的。”


降降初嘉温柔的视线从卓玛身上移开,落到沈青玫身上时顿了顿,才朝她点点头。


神情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淡漠。


沈青玫心中一沉,酸涩涌上心头。


怪不得几乎从不主动找她的降降初嘉,这次却特意前来,原来是为了卓玛。


她攥紧了手,才掩住心中的酸胀。


她没告诉过任何人,卓玛才是她选择放弃降降初嘉、离开西藏的原因。


是卓玛的出现让沈青玫知道,向来冷淡的降降初嘉也有这样体贴的一面。


他不仅亲自为卓玛安排工作,申请住所。


甚至当年还俗参军,也是因为卓玛要嫁的人,是一名军人。


沈青玫想到这,心里就好像塞了团湿水的棉花,沉重憋闷。


她勉强挤出一丝礼貌的笑:“卓玛姐姐找我什么事?”


卓玛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唇笑了下,才开口。


“嘉措把我调到军区学校和你一起教音乐,我没教过学生,之后上课还请你多帮忙了。”


话音一落,沈青玫愣了一下。


她看着神色淡淡的降降初嘉,心中酸胀又难受。


军区学校的学生本就不多,音乐课也不是主科,哪里还用得着两个人教?


这一刻的沈青玫只觉心脏刺痛,第一次感受到降降初嘉明目张胆的偏心。








沈青玫心中一颤,没想到降降初嘉会主动询问。


她抿了抿唇,坚定地点头:“是,我要走了,那天想跟你说的话也就是……”


话没说完,降降初嘉就眸光一沉,定定看了她一眼:“别说气话。”


气话?


沈青玫愣了一下,准备好的告别话语都卡在了喉咙。


降降初嘉见她这样,皱了皱眉,声音更冷:“你不该为卓玛的事生气。”


“她独身一人,有份工作不容易,你要多帮帮她。”


沈青玫这才明白,降降初嘉根本不信自己要离开,只当她在说气话。


看着他皱起的眉头,沈青玫心尖蓦地一酸,苦涩涌了上来。


之前不走,是她坚信降降初嘉对自己不一样,笃定自己能追到他。


可现在……


沈青玫想到他对卓玛的好,心痛更深。


她已经见到降降初嘉真正爱一个人的模样了,她真的要放弃了。


可降降初嘉为什么就是不信呢?


她正想开口,卓玛就跑了过来:“沈老师!”


降降初嘉迅速松开了拉着她的手,还后退一步,隔开距离,好像两人并不熟悉一般。


沈青玫看着他这一连串熟练的避嫌动作,心痛得愈发厉害。


那些辩解的话也梗在喉间,再说不出口。


反正等到离开那天,他就会明白的,自己也不必再解释。


沈青玫心中酸楚,就听到卓玛说:“沈老师,你家里来电话,等着你去接呢。”


“好,我这就去。”


她没再管降降初嘉,只压下心酸,毫不犹豫地抬脚离开。


等到接完电话,外面的风雪已停,沈青玫的心也恢复了平静。


想到刚才父母在电话那头听到她要回来时欣喜的语气,心中伤痛好像得到了疗愈。


期待回乡的心,前所未有地强烈起来。


日子如水流淌,转眼过去半月,马上到了新年。


这是在西藏的最后一年,知青们兴奋中带着些不舍,都给相熟的藏民送了东西做离别礼物。


有人好奇地问沈青玫:“你给降降初嘉送了什么?”


沈青玫犹豫了一瞬,才摇了摇头说:“没送,也不打算送了。”


她不知道要送什么。


沈青玫本来已经为他亲手织了一条腰带,当做新年礼物。


为此找了手巧的藏民学了好几个月编织方法,还用攒下来的粮票换了一颗红玛瑙。


只因藏民说:“玛瑙代表爱情。腰带嵌玛瑙送与心爱之人,是藏族女子表达爱意的方式。”


她也想入乡随俗。


可是降降初嘉已经断了她的念想:“藏袍行动不便,我很少穿。”


她只好将腰带收了起来。


反正现在也要离开了,干脆就不送礼物了。


比起留有念想,不如决绝离开。


沈青玫笑了笑,扯了借口说:“时间太紧,没有准备,就不送了。”


知青们看她笑容落寞,纷纷为她出主意:“你不是会拉手风琴,给他演奏一曲当礼物,怎么样?”


立刻有人附和:“对啊!说不定降降营长一看到你演奏的认真模样,都不用追,直接就爱上你了!”


沈青玫听着这些天马行空的话,心中无奈又苦涩。


降降初嘉已经有了卓玛,自己无论如何都追不到他了。


沈青玫没有多解释,只是摇了摇头,打了声招呼出门了。


她约了卓玛去学校给她送曲谱。


可到了学校,她却没看到卓玛,只看到了一身白色藏袍的降降初嘉。


正是傍晚,金乌西坠,橙红的晚霞铺满天际。


在广阔寂寥的草原上,降降初嘉牵着一匹白驹,静静眺望远方。


凛冽的风吹过,露出他凌厉的眉眼——


那双眼眸不似往日冷淡疏离,反而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流露出一丝神圣。


微皱的眉头,好像悲悯人间苦厄。


沈青玫晃了神,久久没能移开目光。








沈青玫挂起一个礼貌的笑,点头应下了卓玛的话:“没问题。”


反正她也要离开了,就当是卓玛来接替自己的位置吧。


正想着,她抬眸看向降降初嘉,抿了抿唇,犹豫开口:“降降初嘉……我有话跟你说。”


降降初嘉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淡声开口:“我还有会,你的事之后再说吧。”


说完就带着卓玛上车,留给沈青玫一个远去的车影。


哪有那么着急的会议,连听她说一句道别的时间都没有吗?


沈青玫心中的酸涩几乎,默默攥紧了手,转身回了宿舍。


第二天,沈青玫刚到学校,就看到有同事围着卓玛说话。


“今天是降降营长送你来的吧?好羡慕你呀……”


“是呀,沈青玫追了那么久都没坐上的副驾驶,你一回来就坐上了,她看到得气死了!”


几人话语中满是嘲笑:“之前还以为降降营长对沈青玫多好呢,现在看来,对你才是真好!”


听着他们的讥讽,若是以前,沈青玫一定心酸又气愤,忍不住冲上前去与他们理论。


可现在,她只是平静地推开了门,淡声开口:“快要上课了,你们都不去教室吗?”


说话那几个顿时尴尬,互相看了一眼,赶紧抓起书跑了,只留卓玛愣在原地。


沈青玫知道这些话不是她本意,于是没在意她,转身便要走。


卓玛却追了上来,主动解释。


“沈老师,你别误会,我只是顺路搭嘉措的车来,他对我好也只是小时候的情分……”


沈青玫看着她温柔包容的模样,知道她是好意。


却还是忍不住心头酸涩起来。


他们从小长大的情谊,自然应该更亲密,自己有什么立场误会,让她主动解释呢?


沈青玫撑起一个笑,摇头说:“不用解释,我没误会。”


看着她眸中难以掩饰的痛色,卓玛还想说什么,上课铃却在此时响了。


两人只能先去上课。


沈青玫落后半步,看着卓玛的身影,心后知后觉地漫上一丝苦涩。


其实同事们说的没错,降降初嘉确实对卓玛比对自己更好。


她也确实追不上降降初嘉。


只是她不会为此生气,卓玛那么温柔,也值得被人温柔对待。


沈青玫默默移开视线,轻叹了一口气。


她比谁都更早知道这件事,所以才放弃了,申请了回乡。


一节课上完,沈青玫把卓玛留下,教她拉手风琴。


“我随便演奏一曲,你先听听。”


说着,沈青玫拿起手风琴,演奏了一曲藏区民歌《南卡》。


悠扬婉转的曲调从沈青玫指尖倾泻而出,流畅生动,让人想到辽阔无际的天空。


一曲终了,卓玛笑着问:“藏区民歌向来口耳相传,没有曲谱,你能演奏得这么熟练,应该练习过很多遍吧?”


沈青玫下意识点了点头。


卓玛便弯了弯眼眸,打趣道:“我记得这是嘉措最喜欢的曲子,你是打算演奏给他听的吧?”


她话语温柔,没有恶意,仿佛只是姐妹之间的聊天。


沈青玫却怔了一瞬,心中滋味复杂。


卓玛说的没错。


她确实是在知道降降初嘉喜欢这首曲子后,才日夜勤学苦练,只想有机会亲自演奏给他听。


可现在……


沈青玫轻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之前想过,现在就算了。”


“为什么?”卓玛疑惑地问。


沈青玫忍住心中酸涩,缓缓开口:“因为我已经决定,不喜欢他了。”


此话一出,屋中寂静。


沈青玫见卓玛沉默,主动笑笑岔开话题:“午休到了,我们先去吃饭吧,回来再学。”


说着,她就拉着卓玛往外走去。


只是一开门,却对上了一双沉静冷淡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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