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尾随。
她先放我们进电梯，确认莫姐所在的楼层以后，跑去挨家挨户地敲门找我。
莫姐也是和人合租。
她室友不小心把我妈给放了进来。
我妈铁了心给我难堪，扯着嗓子闹事，“不要脸的东西带坏我女儿！就你们还大学生呢？还是大城市白领呢？配吗？都别活了！谁都别想好！”
6
我妈闹到莫姐家之前，我和莫姐出租车里聊了很多。
有个问题，我想不明白，莫姐同样给不出答案。
在我们家，我妈是当家作主的那个。
从小，她对我们津津乐道，说她自己是那个年代少见的独立女性。
当初外公不许她读高中，她一把粪叉追了外公十里地。
后来坚持自由恋爱，倒追年轻时赛彦祖的我爸。
结婚以后，挣钱这事，她也比我爸在行。
因为看不上我爸那点死工资，她自学裁缝，开订制服装店，还倒腾过东北皮草。
硬生生把我家从贫民线拉到普通家庭。
我和我弟，打心底里佩服我妈，把她当成人生的第一个偶像。
我一直觉得，我妈不重男轻女，合情合理。
她自己都是个女强人，怎么会重男轻女呢？
这样的一个人，难道她不懂女孩子多么辛苦吗？
难道一句，老一辈人都是这个观念，就能解释她现在发疯的行为吗？
回想我小学的时候，因为个子长得高，班里男生排挤我，说我是外星人。
我妈知道以后，直接带我去学校，鼓励我当面骂回去。
她那时候跟我说的话，后来影响我一生。
她说，“他们嘲笑你，是因为怕你。你比他们成绩好，又比他们高。你证明了，女孩比男孩还强呢！”
读书时期，我充满自信，都是因为我妈年幼时为我建立的观念。
现在她却把这一切都推翻了。
曾经我眼里知书达理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