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以棠沈藏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渣后,我转身闪婚成千亿富婆乔以棠沈藏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冬雪喑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微微停驻,若有所思。乔以棠与她对视上,却觉得老太太有些眼熟。但她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将手里小小的礼物呈上前:“陆奶奶,祝您福寿安康。”陆老太太打开,是一只重工的中国结。不同于传统织法,添了自己独特的创意,织成了繁体的“陸”字。“这是以棠画了几十张草图,选取了最满意的一张,设计的陆家中国结。”陆裴司在一旁解释。陆老太太挑了挑眉,虽不见笑意,却看得出,她很有兴趣。并且细细一闻,那中国结还有股令人心安的气息。“这香味倒不错。”乔以棠微笑着道:“这是药香薰,您白天可以挂在衣服上作为装饰;晚上挂在床头,有助安睡。”老太太看不出满意与否,但只是叫人拿在手里,并没有收下。她目光审视严肃地看着乔以棠:“我记得,我好像没有邀请你吧。”乔以棠被她...
《被渣后,我转身闪婚成千亿富婆乔以棠沈藏完结文》精彩片段
微微停驻,若有所思。
乔以棠与她对视上,却觉得老太太有些眼熟。
但她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将手里小小的礼物呈上前:“陆奶奶,祝您福寿安康。”
陆老太太打开,是一只重工的中国结。
不同于传统织法,添了自己独特的创意,织成了繁体的“陸”字。
“这是以棠画了几十张草图,选取了最满意的一张,设计的陆家中国结。”陆裴司在一旁解释。
陆老太太挑了挑眉,虽不见笑意,却看得出,她很有兴趣。
并且细细一闻,那中国结还有股令人心安的气息。
“这香味倒不错。”
乔以棠微笑着道:“这是药香薰,您白天可以挂在衣服上作为装饰;晚上挂在床头,有助安睡。”
老太太看不出满意与否,但只是叫人拿在手里,并没有收下。
她目光审视严肃地看着乔以棠:“我记得,我好像没有邀请你吧。”
乔以棠被她威严的目光直勾勾盯着,压迫感袭来。
但乔以棠从小就被带去不同的场合,面对各种情况,都得体大方,应付得当。
“跟奶奶确实第一次见面,我是乔以棠。”
她露出得体的笑意,“这次,我是作为裴司的妻子前来为您道贺。”
陆裴司结婚,已经不是稀事。
大家或多或少也都猜到,他结婚的对象就是乔以棠。
但所有人都等着陆裴司官宣。
毕竟在刻板印象中,男方应该占据主导地位。
但这一次,却是由女方亲自宣布的。
而且,还是声名狼藉的、出现在布达佩斯港的乔以棠。
这种种头衔,都不配让她站在陆裴司旁边。
更不配宣告两人结婚。
众人瞬间鸦雀无声,场上弥漫着惊异的目光。
陆老太太微微蹙了下眉,看向旁边的陆裴司。
他面色清淡温和,显然,他并不在意这点。
陆书华在一旁蹙眉,拳心握得很紧。
他横眉冷目地上前,威慑力十足:“乔家腐败破产,污点重重,接纳了你,也是拉低我们陆家的档次。”
乔以棠微微僵住,她料到,今晚会有难堪的局面。
但真正来临时,仍旧让她心跳加速,浑身僵硬。
“不过,你和裴司已经领了证,木已成舟。”
陆书华口吻威严,“这样吧,你改姓陆,宣布不再是乔家人,妇随夫姓,我就看在裴司的面子上,容你一席之地。”
此话一出,议论纷纷。
乔以棠微微攥紧了手掌。
嫁过去改随夫姓,这样封建社会的旧习俗,早就不符合新时代的婚姻。
乔以棠对乔家是不怀留恋,但这个家族,毕竟是她的根源。
割舍了自己的姓,她便不再是妈妈的女儿,不再是外婆的孙女。
此后,只是依附于陆裴司的女人,豢养的一只金丝雀。
这种侮辱尊严的条件,她断不可能答应。
乔以棠微微扬起下巴,明媚微笑:“陆叔叔的顾虑我明白。只有一点,我很好奇,谁的家族没有污点?哪个家族又大过陆氏呢?按照陆叔叔的意思,岂不是嫁进来的女人,都得随姓陆?”
陆书华皱眉。
看起来文弱的一女孩,却如此巧舌如簧。
“那请问,陆奶奶姓陆吗?”
乔以棠转向旁边不动声色的陆奶奶,又看向陆书华,“您的太太,陆裴司的母亲也姓陆吗?”
“你敢用这种态度质问我?”
陆书华不敢相信她居然敢质问自己,“胆大包天的丫头,给我撵出去!”
“胆大包天的是您,谁让您开创了陆家娶妻要改名的先例呢。”
乔以棠松了口气。
忽而有抓住救命稻草的感觉。
房门打开,两位警察环视一圈。
最后,目光却落在乔以棠身上:“你是乔以棠?”
乔以棠被那审视的目光看得心惊:“怎么了?”
其中一人铁面无私:“你父亲乔某的公司,涉嫌违法运营已被扣押,请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
乔以棠是第一次进这样的地方。
四四方方的房间,一盏明晃晃惨白的圆灯。
眼前严肃的男人,问了她许多话,乔以棠浑浑噩噩,只听进去一半。
只记得他说,乔氏竟和一桩重大洗钱案有勾结。
这事荒唐得让乔以棠的大脑嗡嗡作响。
她知道父亲产业做得大,但其中过程,从来不会追问。
“据你父亲的供词解释,当时公司现金流出现问题。他遭人陷害,那人将巨额现金摆在眼前,引诱他中计上当,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对方。”
对方观察着乔以棠的反应,“你名下的一个服装产业,现在已被关闭,待我们查清楚资金流水,再决定是否吊销牌照。”
乔以棠忽而抬头,脸色肃穆认真:“我的店绝对没有问题。”
男人嗤了声,笔杆戳着纸面:“能坐在这里的,诚实的又有几个呢,等结果吧。”
他说罢,便拿着本子离开了审讯室。
待在这个房间里,让乔以棠脚心生寒,从脚踝蹿起,浸入到身上每一寸皮肤。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
窗外逐渐有月光投射而入,落在掌心触手生凉。
门外脚步声迭起。
想必都在为这件突发事故,奔走调查。
乔以棠的右眼皮却一直在跳。
她要在这里关一辈子么?
越蜷缩越紧,乔以棠有些捱不住困意,勉强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非常浅,甚至门外细微的谈话声,她都听得清楚。
“这些足以证明,她和乔家的事毫无瓜葛。”
门外男人的声音,让乔以棠猛然惊醒。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沈藏语气多了丝不耐:“要赎她出来的是江叔,还需要通关系么?”
江叔?
乔以棠听得云里雾里,她跟这号人物毫无牵连。
她甚至在想,沈藏是在说自己的事吗?
面对沈藏的威胁,对方显然不吃这一套。
门外便没了动静。
尽管乔以棠不愿见到沈藏,但在这冰冷的看守所里,他毕竟是她唯一认识的人。
贴着门边仔细听,确认沈藏离开了,乔以棠的一颗心瞬间又陷入绝境。
她倚在墙边,下颌耷在膝盖上,用力闭上眼睛。
这一次,她没有等很久。
另一道沉沉的脚步声贴近。
在这寂寥冷清的环境中,给人一种油生希望的错觉。
这一次,对方的态度明显不同,“陆先生,外面天冷吧,坐下喝杯茶。”
“她呢?”
清淡两个字,直抒来意,语气凉得像夹雪的风。
乔以棠猛地睁开眼。
眉心微跳,她猛然直起身。
是陆裴司。
可是他不是该在周城吗?莫非是为了她的事特地前来?
这件大事,又岂是他区区一个普通人能搞得定。
“乔家这案子,牵扯的人事太多,调查繁琐,乔小姐又是直属亲人,不能……”
陆裴司语气平和地打断:“周队不妨先看看这些。”
纸张翻动的声音后,对方语气瞬间恭敬了一个度:“按理来说,这不符合规定,但如果是陆先生……”
恍恍惚惚间,大门打开,乔以棠被人拉着站起来时,双腿还在发软。
乔以棠被带了出去。
被挽着的胳膊,交到了陆裴司的手心里。
他顺着她的手腕下滑,手指包拢住她的手。
乔以棠被他揽到怀里。
“手怎么这么凉。”
他掌心慢慢顺抚着她的后背,才察觉到乔以棠眼神空洞,身子在微颤,“没事了。”
……
乔以棠的房子和车子都被查封,她被带到一辆陌生的车上。
车子驶入一间高档酒店,她被带进房间。
“先去洗个热水澡。”陆裴司摸了摸她的脸颊。
尽管室内空调开得高,她依旧浑身冰凉,就像一只从冰水里捞出的鱼。
乔以棠一动不动地坐着。
好半晌,她理清了所有残酷的现实,抬眼看向他:“你不是在周城吗?怎么过来了。”
陆裴司拉开衣柜,里面是他一早安排云泽熙准备的衣服和新浴巾。
“你家出事,作为你的丈夫,我也难辞其咎。”陆裴司转头望向她。
乔以棠从他话里品出另一层意思,猛然抬头:“警察也找你了?”
“我没事。”陆裴司只温和道:“现在有事的是你。”
他微微俯身,拨开她凌乱的长发,露出那张冻得毫无血色的小脸,“再不去洗澡会生病,听话。”
乔以棠被他推着去了浴室。
水声哗哗,她闭着眼任凭热水冲洗着头发和身体。
结束后,整个人都清明了。
推门而出,蒸腾的水汽冲出房间,乳白雾气弥漫着冲入房间。
“洗完了?”
陆裴司刚从外面回来,手里多了几只保温盒。
他简单洗了下手,开始给她吹头发。
盒子里是他做的鲜冬笋鸽子汤。
鲜汤泛着光泽,热腾腾的香气扑面而来,表面浮着翠绿喷香的葱段。
带的热菜是油菜炒口蘑和鲜蔬炒牛肉,都是清淡养胃的菜式。
“昨晚和今早都没吃东西吧。”
陆裴司将菜式陈列在她面前,递上筷子,“趁热吃。”
那扑香的气味,乔以棠已经能想象到口感是极好的——他的厨艺一直没话说。
只是此刻,她心里还揣着另一件事。
洗过澡后,一切归于冷静了。
乔家破败,乔父入狱。
一夕之间,她什么也没有了,现实便是这样残酷。
乔以棠不能再让另一个不相干的人,被她所牵连拖累。
她没有动筷,只是眼帘低垂,遮住淡漠的视线:“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下。”
男人停下动作,注视她:“你说。”
明明在洗澡时鼓足了决心。
此时此刻,乔以棠却有些难以启齿。
但她面色冷静如初,不带任何感情地道:“我们离婚吧。”
“那么,你想听故事是单纯好奇,”
陆裴司嗓音很缓淡,几乎淹没在观众的谈论声里,乔以棠需要凑近他,才能听见,“还是吃丈夫和其他女人的醋?”
乔以棠感觉后颈凉凉的。
抬眼时,她直接触碰到他的目光。
似笑非笑,却又带着丝深邃的距离感。
吃醋?她从没想过这一点。
即便陆裴司点头说,他的确喜欢那女人,她的内心也会毫无波动。
这本来就是场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
“那你希望我是因为什么?”乔以棠也反问他,不甘示弱。
陆裴司没打算与她继续辩论下去,只温和道:“不管哪一种,证明你对我有了些兴趣。”
有个毛的兴趣。
乔以棠承认她曾对普通人陆裴司产生过一丝幻想。
但在知道他的身份后,便破灭了。
她知道,这不过是从一个豪门的坟墓,走入另一座更雍容华丽的罢了。
不抱希望,就不会有失望。
“在聊什么呢?”
陆焕的声音横穿进来。
陆裴司笑容收了些,握住乔以棠的手,示意她喊人:“叫陆焕哥。”
“陆焕哥好。”
乔以棠知道他有个亲哥哥,两人容貌有些相似之处,性格却差异不小。
“乔小姐,你好呀,早就想认识你了。”
女人一缕淡笑的嗓音友好地传来。
乔以棠抬头望去,微微愣住。
这不就是刚才那个推蛋糕的美丽女人?
见她挽着陆焕的手,乔以棠明白过来,她是大哥的老婆。
她又望向陆裴司,眼底一丝惊诧转瞬即逝。
陆裴司……难道喜欢大哥的女人?
“你好。”出于礼貌,乔以棠与她握了握手,“您怎么称呼?”
陆裴司紧了紧她的手掌,语气淡淡道:“叫嫂子。”
乔以棠觉出陆裴司力度有些大,不受控制地弄疼了她。
“我叫许诺,都是一家人别那么见外,你可以叫我诺诺。”许诺满是善意的眼神,像小鹿一样清澈又美丽。
乔以棠突然能明白,陆家兄弟俩,为什么都喜欢她了。
她那双明眸灵动又美丽,漩涡般让人一眼能陷进去。
许诺倒很热情,挨着乔以棠坐下。
一顿饭吃下来,她发现许诺好像格外关注自己。
“以棠妹妹,我们互留个联系方式吧,我在周城也没什么朋友,以后我们可以多约着一起逛逛街,citywalk一下。”
别说citywalk了,以陆裴司目前“囚禁”她的情况,顶多只能在家里walk。
饭桌上,乔以棠也不得不加上她。
餐桌上了一盘麻辣龙虾。
许诺戴上手套,给乔以棠剥了一只:“以棠妹妹,这虾做得入味,多吃点。”
乔以棠刚道了声谢,许诺手里第二只已经剥好。
她朝陆裴司晃了晃手中的虾仁,装作若无其事:“裴司,你也来一只?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虾了。”
陆焕的表情霎那不佳,但在默默隐忍着。
林青贤在旁差点被汤呛到,连咳两声,望向乔以棠。
她依旧像没事人似的,吃口虾肉,又拿筷子戳了戳龙虾的须须,玩得倒开心。
这嫂子,心还真大啊。
陆裴司却眼皮也未抬一下,戴上塑料手套:“现在戒了。”
许诺举在半空的手有些僵:“戒了?”
陆裴司剥好一只,将乔以棠的脸颊掰到自己面前,塞到她唇瓣之中,“比起吃虾,现在更享受剥虾给太太吃。”
“……”
聊得好好的,乔以棠只想当个透明人,突然又被扯入其中算什么?
更何况,陆裴司一说情话,乔以棠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乔以棠如同被冰封住般,僵在床上。
房间昏暗,陆裴司并没察觉她的情绪变化。
他起身去洗澡。
乔以棠立即打了通电话给舒蓝。
已过凌晨,舒蓝这个夜猫子,第一时间接了电话。
听完乔以棠的话,她认真沉思道:“棠,我记得那件事,是发生在你爸50岁寿宴上。你确定你未婚夫,跟你爸有接触?”
乔以棠沉默。
“再说,后脖子上有痣的人很多,当年的犯人,不是也已经抓进牢里去了吗?”
乔以棠急促的呼吸渐渐平静。
是啊,当年侵犯她的人,在三天后就落网了。
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油腻秃头男。
抓捕时,他还烂醉如泥地调戏着酒吧的女服务生。
并且,他的后脖子上有痣。
乔以棠搓了搓手指,掌内浸满了汗。
“怎么好好的又想起这事了?要不要我过来陪你?”
舒蓝表示担忧。
她是知道乔以棠这些年怎样痛苦过来的,生怕她再次犯病。
乔以棠猛喝了几口水:“不用了,我在我未婚夫这里。”
“话说回来,你怎么会看到他那么私密的位置?”
舒蓝赫然睁大双眼,“难道你俩已经……”
“还没有。”乔以棠稍稍定了神,跟舒蓝说了准备明天去领证的事。
“结吧结吧,一结一个不吭声。”
舒蓝叹口气,觉得乔以棠太冲动。
“这个陆先生,一没家世二没钱,也就做点好吃的哄你开心。他要是能像陆小公子一样疼老婆,还赚得盆满钵满,那你才是赚大发了。”
乔以棠笑笑:“我才不要赚大发,平平淡淡才是真。”
舒蓝突然想起一事道:“对了,我今天晚饭间听我爸说,你爸公司的一批货出了问题,现在正在接受调查,这事你知道吗?”
“什么时候的事?”乔以棠一脸意外,她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应该就这两天。大概是不想打草惊蛇。”
舒蓝道,“不过,你爸公司大,经常被对家盯上,这种事以前也出过,应该不用担心吧。”
乔以棠深表认同。
乔家一直树大招风、风波不断,但最后都被摆平了。
并且离开乔家后,她也不再关心父亲和公司的事。
*
次日早晨,乔以棠被一股鲜美软糯味道从梦中拉醒。
她向来认床,在这张陌生的大床上,竟也睡得格外舒适。
推门而出,陆裴司高大的背影立在厨房。
他在认真做着汤,尝味道时,余光瞥见乔以棠。
“被香味勾醒了。”乔以棠懒洋洋的。
她此刻不着精致的妆容,一头柔顺黑发衬着白皙皮肤,清淡素面的美。
她从陆裴司臂弯中凑过来,好奇打量锅里。
一缕发丝恰好缠在男人的手背上。
他淡淡挽唇。
乔以棠只感觉肚子饿得狠了,盯着一锅美味直咽口水。
陆裴司在熬番茄牛尾汤。
切段的牛尾熬了两小时,焖出了香浓的胶质。
与酸甜浓郁的番茄汁,交融包裹在一起。
一人一小碗牛尾汤上桌,配两颗浸满汤汁的荷包蛋。
乔以棠吹了吹,浅尝一口,牛肉香味瞬间蹿满整个口腔。
“天,你的手艺真的没话说。”
乔以棠吃着牛肉,含糊不清,“我有预感,婚后生活要胖很多斤。”
“放心地吃。”他莞尔:“减脂餐我也拿手。”
乔以棠满足地喝完一碗汤,她的胃已很久没这样的待遇。
以前三餐都只是果腹的工具,要么是三分钟解决的外卖,要么是随手抓一把的零食。
除了母亲和外婆以外,再没有人会在清晨切洗食材、耐心地为她烹煮一顿饭。
一瞬间,乔以棠忽然感觉,和这人结了婚,有个小家,似乎也不错。
“在笑什么?”
忽而,男人清冽的嗓音打断她。
乔以棠这才回了神,自己嘴角翘得高高,整个人一副傻相。
她立刻收起表情,喝了口他做的现磨咖啡,一派正经:“我下午还有事,我们早点去办正事吧。”
乔以棠说完,便起身,将碗筷收拾进洗碗机。
陆裴司望着她倨傲的背影,啜了口咖啡。
*
两人的结婚证,领得十分顺畅。
天气和煦,民政局排队不长。
乔以棠与陆裴司穿着新买的白衬衫,握着热乎的红本子,拍下值得留念的一张照片。
坐在车上,乔以棠第一时间将照片发给外婆看。
外婆最近迷上了短剧,寸步不离手机。
一收到喜事,电话拨了过来。
和乔以棠没唠几句,又要陆裴司接电话。
陆裴司正开着车,将车停一边,接过手机,自然而顺口:“外婆。”
那端,外婆不知说了什么,他面色严肃庄重地听着。
乔以棠托着腮,专注地盯着他。
晨曦从窗外溢进来,他今日也稍微做了下造型,皮肤愈发地透白,整个人精神又俊朗。
虽然距离单身到结婚,只有短短几小时。
但这场冲动的喜事,她的心没有焦虑。
反而比单身时,更加稳定平和。
陆裴司最后笑着挂电话,乔以棠一脸狐疑:“你跟我外婆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她问我们,近几年有没有生育计划。”
乔以棠皱了皱眉。
“我说没有,一切尊重你的意愿。”
陆裴司调高了车内温度,暖气融化着冷空气,“你猜,她怎么回答?”
“叫我们早生贵子?”
“她说,生孩子不急一时。现在人多又卷,两人过得开心最重要,何苦急着受罪。”
陆裴司唇角带笑,“我第一次从这年龄的阿姨口中,听到这种话。”
乔以棠心底一暖,外婆确实如此。
不管传统的观念怎样,外婆始终心里都为她着想。
“那你呢?”乔以棠冲他挑了挑眉,“接受丁克吗?”
陆裴司默了半秒,煞有介事道:“实话实说,在今天之前确实没想过。”
乔以棠一下猜中了他:“经典的想要一个女儿?父亲都喜欢女儿。”
他也不掩饰地点头:“我想是一回事,但我更在乎我太太的想法。”
大概是在充满男权社会久了,乔以棠有种被尊重的奇妙感觉。
对方还是自己的丈夫。
她从前在社交软件上,读到很多男人婚后变坏的案例。
在陆裴司身上,好像暂时看不到蛛丝马迹。
甚至看着她的眼神,比没领证时还要暧昧一些。
她别开视线,抿了下殷红的唇:“以后的事,那以后再说,反正我们也还没……”
话说一半,及时止住。
大概忽然想起昨晚两人在床榻间的事,乔以棠耳朵微微地红。
民政局对面,停下一辆黑色的车。
司机是沈藏。
他解开安全带,看向后座的江叔:“我下去给您买烟。”
江叔眯着眼眸,沉心养神:“快去快回。”
沈藏一下车,便看见对面的民政局。
一瞬间不合时宜地,某种酸烈的情绪袭上心头。
——不论艰难险阻,我和棠棠,一定会一起走到那里。
两人握紧誓言的掌心,他至今忘不掉。
停顿那几秒,情绪在沈藏的脸上波动。
但很快散去。
江叔不喜欢他把儿女情长挂在脸上。
但收回目光的一秒,沈藏瞥见一辆停在民政局的车。
车窗上映出女人一方柔软恬静的侧脸。
日思夜想的脸,沈藏一眼就认出。
印象中,乔以棠很少穿白衬衫。
微微紧身,勾勒着她上半身的曲线,十分有韵味。
沈藏的掌心瞬间紧握,在马路对面,直直地盯着乔以棠。
她在与身边的男人说着话,温甜地笑着,眼底皆是明媚的幸福。
有多久,没看到她脸上露出那样的笑了?
沈藏使劲回想,却一点也不记得。
“哗”地一声。
云泽熙握着的打火机掉在地上。
他忙不迭捡起,慌张的表情露在脸上。
“做事急急躁躁。”
陆裴司语气毫无波澜,却压迫感极强,“去外面等着。”
“……是。”
云泽熙脸布冷汗。
门拢上,江叔笑了笑:“裴司身边的人,好像很少有这样毛躁的。”
“最近事多,他睡眠不足,在所难免。”陆裴司淡淡回答。
江叔微微眯眼。
从陆裴司身上,他寻不出一点漏洞。
即便他小自己几十岁,城府却比自己深得太多。
又一轮新茶煮好,江叔又试探:“裴司,跟我说说,你的太太是什么样的人?”
江叔能见到陆裴司的机会不多。
陆裴司表面再无坚不摧,既然会结婚,心也是肉长的。
要攻破陆裴司这关,从他的女人下手,也不错。
陆裴司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正要开口,却听见门外响起喧闹声。
“怎么回事?”江叔不满地蹙眉。
房门拉开,江叔的手下出现:“江叔,是姚小姐……”
“梦宁?她来干什么。”江叔皱眉。
姚梦宁却已经哭着冲了过来:“江爹!你要为我做主!”
江叔被扑到怀里的女人吓一跳。
她的脸缠着绷带,肿得像猪头一样高。
“你的脸是怎么了?!谁打的你?”
姚梦宁哭得委屈又撕心裂肺:“是乔以棠!那个贱人!”
她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弱化了沈藏惩罚她的部分,将罪责全归到乔以棠的身上。
江叔的关注点却在另一处:“乔以棠?她不是下落不明么?怎么在沈藏家里?”
“千真万确!那对狗男女,他们又滚到一起去了!乔以棠不仅抢我的男人,还把我的脸打成这样!”
姚梦宁委屈不已,“江爹,你要为我讨个公道!”
旁边陆裴司听着,墨色视线扫了过来:“看来江叔有家事处理,那我不便打扰了。”
“裴司。”
江叔蹙眉,看着已经披上外套起身的男人,“打扰你的兴致了,下次再约。”
陆裴司没作回应,视线从姚梦宁脸上掠过,离开了茶室。
江叔的心情被搅扰,冷面起身:“走,现在就去沈藏那。”
*
门外传来喧嚣和打斗声。
如果,那天姚梦宁闹了一场,只是洒洒水。
那此刻,就仿佛发生一场滔天海啸。
乔以棠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瓶罐瓦器的摔碎声,尖叫声,哭喊声,响彻在沈藏的家里。
她心里多少不安,悄悄将门拉开一个缝,探出步伐。
眼前的残忍景象,让乔以棠瞠目结舌。
屋内灰色制服的保镖,至少有二十人。
趴在地上,惨遭殴打的是沈藏。
他的旧伤还未愈,瞬间皮开肉绽。
刺目的血染红了金属棍。
他忍着疼痛,嘴里衔着惩罚的木块,已经被咬得到处是木屑。
江叔面无表情,阎罗般坐在高处,阴冷无情地看着。
他稍微抬掌,殴打沈藏的人停了手。
江叔一把抓住他沾血的头发,“看来是我平时太娇纵你了。”
“江叔……”
乔以棠是第一次见到沈藏伤成这样。
奄奄一息,身上没一块好地方。
江叔冷笑注视着他:“连我看上的女人,你都敢觊觎,偷偷藏在家里,嗯?”
乔以棠心脏一抖。
忽而有种数条毒蛇盘踞在身上的恶心感。
沈藏的命被攥在别人手里,却依旧倔强:“江叔,谁都行。她,我不可能给你。”
“咚”一声,沈藏的脑袋被狠狠砸在地上。
江叔利落抽出手枪,对准沈藏的额头:“有骨气。但我身边有铁血骨气的,往往都死的早。”
他像看蝼蚁般,没有一丝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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