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悦上一世是母胎单身,没想到这穿来没多久,就要跟男人同床共枕。
额,虽然井水不犯河水,但是躺在同一张床上,难免有点.....
顾谨阳看着她磨磨蹭蹭地,也没有上床睡觉的意思,正奇怪地看着她。
只见她嫩白的脸颊此时憋的通红,十指搅在一起,眼睛时不时地看向自己。
“那个,我要换一下睡衣,你站在这里,我有点......有点不太方便!”
顾谨阳拍了一下脑门,“嗐,是我没注意到,我先出去,你换好了叫我!”
其实这个年代也没有穿睡衣睡觉的习惯,可是宋时悦在现代是有这个习惯的,总感觉不换睡衣睡觉很难受。
好在,这个年代的衣服基本都是纯棉质地的,她将原主之前的旧衣服当作睡衣。
换好衣服后,她就掀开被子躺在床的里侧,盖好被子。
“顾谨阳,我好了,你进来吧!”
顾谨阳推开门,四周都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宋时悦躺在床上正偏着头,朝自己做了个鬼脸。
看着床上那张明媚动人的脸,他心里一动,喉结不自觉滚动。
“我有点口渴,去喝点水,你先睡!”说完就走了。
此时又是一阵当当当的响声,一共响了十下。
十点了。
该睡觉了。
宋时悦伸了下胳膊和腿,今天上街虽然自己没有骑车,可这一路是真抖,现在只觉得浑身酸痛,累的很。
她躺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似乎看到有道黑影站在床前盯着她看。
一下子惊醒了。
“别怕,是我,我看你睡着了,就没开灯。”黑影突然出声。
听到是顾谨阳的声音,宋时悦这才放下心来。
顾谨阳坐到床边,背对着宋时悦脱衣脱鞋子,在朦胧的月光下,只看见他宽厚结实的背像城墙一样,充满安全感。
想起这样的男人等下要跟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宋时悦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一点一点往限制级的画面去想。
她内心OS:
两人可是正儿八经的夫妻呢,要是真发生点啥,应该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呸呸呸!!!
怎么能这么没有原则呢?说好的战略伙伴呢!宋时悦,你不该被男色迷住了心智!
宋时悦一边乱七八糟地想事情,一边严厉斥责反驳自己。
谁知,顾谨阳躺下后,只说了句“睡吧”然后就没有动静了。
他睡的板板正正的,一点也没有碰触到自己,完全没有动自己的心思。
宋时悦松了一口气,又暗骂自己瞎想八想,思想龌龊!
本来以为第一次跟男人睡在一起,自己会失眠,没想到竟是一夜无梦,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起床时,顾谨阳已经在院子里晨练了。
见到她走过来,倏的一下脸就红了,眼神也开始变得闪躲起来。
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她不仅双手在自己身上乱摸,甚至还把大腿搭在自己身上,甚至不小心碰到……自己的隐私部位。
好像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自己身上,昨天晚上他愣是一动也不敢动,睁着眼睛到天亮。
想起昨晚,他的脸更红了。小麦色的皮肤变成了猪肝色。内心狂跳不止。
“你昨晚没睡好啊?怎么黑眼圈这么重?”宋时悦指着他的眼睛,打趣道。
听到这话,顾谨阳眼神闪躲,心跳的更厉害了。
看到顾谨阳这副样子,宋时悦更加不解了。
“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没,没有,你去洗漱吃早饭吧,今天准备准备,明天就要回部队了。”
顾谨阳深呼吸一下,以便稳住自己狂跳的心脏,淡定地说道。
“噢!”宋时悦没有多想就移步去洗漱了。
*
下午的时候,宋时妙来顾家找宋时悦,帮刘春兰带话。
宋时妙:“妈说,家里人手不够,想让你回娘家帮忙操办一下我的婚礼。”
宋时悦当时就气笑了,“我一个刚出嫁的女儿,回娘家帮忙办你跟我前男友的婚礼?你搞不搞笑啊?”
宋时妙见宋时悦一点面子也不给,瞬间来火了,她当着顾谨阳的面故意道:“你还说我?昨天你跟东林哥讲了什么?他昨天回去的路上对你是念念不忘,晚上睡着了还喊你的名字。”
宋时悦冷笑一声,这是想在顾谨阳面前,泼自己脏水了。
“她说你胸大无脑,蠢钝如猪,根本配不上他,非要求我跟他和好,被我大骂了一顿。”
“不可能!”宋时妙立刻尖声反驳道:“东林哥他是喜欢我的,绝对不会这样说我,更不可能跟你求和好!”
“哦?那你怎么说他对我念念不忘,夜里还会喊我名字?莫不是你在瞎编?宋时妙,下次想耍心机,麻烦聪明点,别自相矛盾,搞得驴头不对马嘴,蠢的要死!”
“还有,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还没举行婚礼就跟男人睡在一起,这么上赶着干嘛?怕自己太蠢嫁不出吗?”
“宋时悦,你......”
“告诉妈,我明天就要跟谨阳去部队随军了,你的事情,我没空!”
说完,她就将宋时妙往门外推,然后干净利落地关上了大门,只留宋时妙看着大门傻眼。
“好你个宋时悦......别得意的太早,走着瞧!等我当上阔太太,我要你好看!”
说完,她恨恨地往宋家村走去。
她本来穿的就单薄,深秋的风吹得她浑身哆嗦,脚上的布鞋也被路上的石头刺穿了。
她又冷又饿,快天黑的时候,终于是回到了家。
刘春兰见她是一个人回来的,本来喜悦的脸色一下垮了下来。
“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你姐姐呢?”
“人家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还能把你放在眼里吗?她说了她已经出嫁了,娘家的事,她不会来帮忙的......”
宋时妙一顿添油加醋加夸张,把宋时悦描述成自己发达了,要跟娘家断绝关系,刘春兰听的怒火上涌。
“这个贱丫头,平日里我看她还算老实勤快,没想到竟是一只白眼狼!我真是白养了这个赔钱货!”
这时候,宋时令沉思了一会儿,“妈,我觉得大姐不是这种人,她应该是有什么难处,所以没法回来帮忙,你不能只听二姐单方面的说辞啊!”
刘春兰听了这话,情绪才没有刚才激动。
她稍微思考了下,瞪着宋时妙,“你给我好好说,要是让我知道你在乱讲,我非扒了你的皮!”
宋时妙咬了咬牙,犹犹豫豫道,“事情就是我说的那样,她还说她明天就要跟顾谨阳去部队随军了。这随军能有我结婚重要吗?”
“呸呸呸!你个贱丫头,说半天你不说重点,她是你姐姐不是你仇人,你直接说她要随军不能回来帮忙不就行了吗?你犯得着诋毁你亲姐姐吗?她嫁进顾家日子过的好,我们不都能跟着一起沾光吗?你个死丫头,怎么脑子就是不开化,见不得她好呢?”
“妈,你就是偏心,谁有本事你偏心谁是吧?等着瞧,以后,林东哥的本事一定会超过顾谨阳的!”
宋时妙不高兴地撇撇嘴,从小到大,她样样都比宋时悦优秀,就算是找老公,也一定要比她的好!
“哼,我等着,就他那个妈,就算他以后发达了,你也没好日子过!”
刘春兰说完也不再搭理宋时妙,转身回厨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