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勇心急如焚,但是却毫无办法。
秦子飞坚持了没多久,便被人一棍扫中了后膝,当场跪倒。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一声断喝:“全都住手!”
秦子飞长处一口气,心道还好救兵来的及时。
景公正和徐朝河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在他们二人身后,还有几个穿着守城军衣服的人。
秦子飞眼前一亮。
徐朝河高盛喊道:“好啊,你们禁军难道想要在这里滥用私行不成?李天水呢?让他给我滚出来!”
景公正一挥手,守城军将禁军团团围住。
徐朝河上前两步,四下观看,然后冷冷说道:“谁是主事?”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迈步而出:“徐大人,小人不甚明白,礼部和守城军,为何会插手我们禁军的事情!”
徐朝河过来一把揪住了这人衣领:“你们穿着应天府的衣服,在这里干这本不应该是你们干的事情,还要来管我们吗?”
“禁军统辖王都,护卫皇家周全,我们奉李都统之名,前来捉拿要犯,应天府和礼部还请不要插手!”
景公正沉声说道:“你们家都统能够直接把禁军带到这里,应该是有上面的命令才对,否则他怎么敢插手我们的事情!”
“我们家都统说了,还请应天府和礼部给个面子,否则闹起来,我们禁军到没什么,你们窝藏要犯,可是大不赦的罪名!”
景公正哈哈大笑道:“好啊,想不到现在连一个禁军副都统,都有胆子欺负应天府了!”
说话间,秦子飞忽然栽倒在地,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徐朝河见状,立刻跑了过去:“秦解元,你没事吧!”
秦子飞苦笑道:“学生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徐朝河道:“别急,在等等,今天晚上,我们是来抓大鱼的。”
秦子飞道:“大鱼是不会露面了!”
徐朝河一怔。
秦子飞咳嗽了两声:“徐侍郎,相信我,今晚绝对不会再有人来,这是他们做的最后努力!”
徐侍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犹豫片刻,在秦子飞坚定的眼神下慢慢起身,回头看去,然后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一道圣旨。
“圣旨道!”
徐朝河高高的将圣旨举起。
禁军立刻纷纷跪倒。
徐朝河朗声说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兹查秦子飞一案错漏百出,应天府不得无据拘押在考士子。若有在考士子犯案,需应天府报御前亲审,钦此!”
“吾皇万岁万万岁!”
徐朝河冷哼一声:“景大人!”
景公正接旨起立,咳嗽一声:“诸位,圣上旨意你们都听到了,来人啊,把这群禁军给我赶走!”
“不必了,我们自己走!”
禁军一哄而散。
徐朝河跟着摆了摆手。
其他人也都跟着离开,最后只剩下了秦家兄弟和他们两个,秦子勇这才出来将秦子飞扶住。
“大哥,我带你去看大夫!”
“不必了!”徐朝河道:“圣上口谕,为防止今夜有变,秦子飞跟我走,御医和禁军在我那里等着呢!”
秦子勇一怔:“禁军?禁军不是刚被你赶走吗?”
徐朝河笑道:“禁军分为两个体系,一个是禁军殿前司,一个禁军御前司,殿前司什么都管,御前司只负责圣上安危,御前司的人,从未离开过深宫大内,圣主百步。”
秦子飞慌忙道:“谢主隆恩!”
徐朝河道:“秦解元,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圣主现在还未亲政,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极致了,但此事势必招来一些是非,不用我说你也会知道,日后危险,将会常伴你左右!”
秦子飞道:“我明白!”
徐朝河道:“富贵险中求,这是你的大好机会。圣上说了,他是惜才之人,若你不愿冒险,可以将你送走,让你远离王都,做个文人墨客!”
秦子飞道:“劳烦徐朝河禀明圣主,秦子飞一心所向,乃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徐朝河一怔。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道:“秦解元语出惊人,振聋发聩,像我徐朝河,求学一生,竟无秦解元半分才学,简直羞愧!”
秦子飞心下暗道:“我这都是抄来的华夏精华,岂是尔等所能比拟!”
景公正也对着秦子飞抱拳道:“秦解元这句话,势必流传千古。称为后世楷模,我等今日有幸和秦解元一朝,当真侥天之幸!”
秦子勇挠头道:“你们还有完没完,没看我大哥正流血吗?”
“快,门外已备好车架!”
众人立刻送秦子飞离开。
秦子飞来到了徐府修养。
徐朝河安顿好了秦子飞后,立刻深夜入宫,求见圣主。
此时王都已经封禁,皇宫同样声息绝无。
圣主屏退左右,召见徐朝河,徐朝河跪倒再低,行礼不起。
圣主亲自搀扶。徐朝河跪地感慨道:“圣主隆运齐天,秦解元学究天人,令千古圣人,全部黯然失色!”
圣主疑惑道:“徐侍郎何出此言!”
徐朝河将秦子飞的话重复了一遍。
圣主喃喃道:“为天地立心,为生命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啧啧,这秦子飞的确厉害,此人若能为我所用,太后相国一党,如何能继续专权。”
徐朝河冷冷说道:“圣主,我观秦子飞胸怀大志,绝非等闲之人,若太后一党拉拢过去,我们将永无出头之日!”
圣主道:“若能用则用之,不能用则杀之!”
徐朝河点头:“我这就想办法在秦子飞身边安插心腹,防止此人变节!”
圣主嗯了一声。
另外一边,李天水在自己的房间内狠狠踢了一脚,一张桌子直接飞到半空。
“搜!”白光一闪,桌子一分为二。
“气煞我也!”
李天水咬牙切齿。
房间一角,韩少龙和崔善二人同时骂道:“该死!”
崔善上前两步:“李都统切莫着急,圣主想要总揽朝政,身边却无可用之人,这次科考,便是他招揽左膀右臂的唯一机会。所以肯定会颇为关心。徐朝河若从中作梗,我们败在秦子飞手上也毫无办法!”
韩少龙道:“李兄,会试的话,秦子飞应该还会取得一个很好的成绩,圣主若是插手,我们便没有什么机会了,唯一的机会,便是殿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