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枭虽然猜不到她的想法,但从她脸上的警惕与戒备可以看出来,她将他当狼防呢。
啧!
警惕性这么强,怎么还被霍骁那狗东西害得那么惨?
见她神经紧绷,担心再这样僵持会动了胎气,他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
“我刚才下车时听路人说你那保镖在掐你的脖子,你们是起了什么争执吗?”
夏晚见他不再盯着她的小腹瞧,稍稍放松了一些。
她满口胡诌道:“昨夜看资料看得太晚,没怎么休息,刚在车上打了个盹,不知怎么就魇着了,
陆弥怕我出事,便不断地喊我推我,可我一直没苏醒的迹象,无奈之下她只能掐我。”
魇着了?
什么样的梦魇喊都喊不醒?
霸总靠在椅背上,专注的看着她。
那双犀利的眸子,好似要穿透她的皮囊看清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夏晚如坐针毡。
她刚才就应该坚持下车的,动胎气也比坐在这里任他打量要强啊。
鬼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变态的嗜好。
看着男人腕上那串若隐若现的黑色佛珠,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这世上只有两种人会信佛,一种是六根清净的,一种是罪孽深重的。
前者是潜行修道,而后者不过是……装模作样。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后者,但肯定不是前者。
亚太地区顶级门阀的掌权人,他的手能干净到哪里去?
“听说南先生即将与陆氏千金成婚?是真的么?”
实在受不了他那气场与眼神,以及车内粘稠逼仄的氛围,夏晚只能硬着头皮找话题聊。
南枭取下腕上的佛珠拿在手里把玩,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我有女人跟孩子,恐怕娶不了陆氏千金。”
夏晚愕然,倏地抬头朝他望去。
“您有家室了?”
不应该啊。
她上午还听说南太太前几天去京都看望老父亲,回来时带上了陆小姐,俨然一副准婆媳的架势。
再说了,如果南氏太子爷真的已经娶妻生子,新闻媒体应该会大肆报道吧?
即便南枭为了保护妻儿的隐私不准媒体报道,也该总有风声透出来吧?
可她从未听说过这方面的新闻,甚至没听人提起过。
不对,他刚才用的是‘女人跟孩子’,而不是‘妻子跟孩子’,难道……
“我还没娶她过门。”
霸总的回答证实了她心里的猜测。
果然是情妇,而且未婚先孕。
夏晚强压下心中的震惊,垂首道:“我刚才什么都没听到,南先生以后可千万别开这种玩意了。”
知道的秘密太多,她担心会被杀人灭口。
南枭很满意她的谨小慎微,可心里也越发疑惑她为何会被霍骁害成那样。
以她的头脑,见识,眼光,不至于啊。
这真是个令人捉摸不透的女人。
景丰南路距离南氏总部大厦本就不远,两人闲聊的功夫,车子已经缓缓拐入园区。
夏晚朝窗外瞥了一眼,开口道:“我与南先生一块进去不妥,还是在这里下吧。”
霸总也没反对,朝司机说了一句,“停车。”
他对这女人有了个直观的了解,谨慎,细微,戒备心还很强。
如果表现得太热情,反而会让她生出警惕,然后将她推得更远。
反正已经顺利将她弄进了南氏,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
夏晚下车后,弯腰朝里面的男人鞠了一躬。
“多谢南先生捎我,麻烦您了。”
对方点了点头,示意司机继续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