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桌面,对于白榆的话不置可否。
事态发展如他所料,顺遂心意,本该高兴,可是一切未免太过顺畅,反而让他有一丝不安。
还是需要将筹码稳妥捏在自己手中。
敛眉深思片刻,宣王又对白榆道:“过些日子的盂兰盆灯会,你且听我安排。”
……
自从那夜袒露之后,墨川口称身体不适,夜间与白榆分居两室。
白榆想当然认为是那夜“药物”于墨川体内起了效用,仅是表面关怀备至,顺从了墨川安排。
今日夜间,当我嗅到熟悉香味的时候心中已然明了,是墨川来了。
墨川和衣侧躺在我的身侧,将我揽入怀中,静静听我述说今日宣王的一举一动,以及布局谋划。
墨川说,盂兰盆灯会自有准备。
他吻过我的额发,澄明目色中难掩痛惜愧色。
我说:“墨川,此事与你无半分过错。”
“你我已结夫妻,同舟共渡,甘苦与共,该当如是,无需心愧。”
墨川不再说话,只将我拥得更紧。
盂兰盆灯会前夕,白榆撒娇要墨川陪她一同前往,墨川自然应允。
盂兰盆灯会这几日,官府取消了宵禁,曲水湖畔,人流如织,星彩万千,明辉耀眼。
熙熙攘攘,喧嚣热闹。
肆肆密密的小摊沿岸支起。
白榆游逛灯会,一半是为了计划,一半也是为了满足好奇。
大抵在白榆的时代,如此古香古色,氛围浓厚的古朴灯会着实也不多见。
我知道墨川的心境却并非如她一般,欢喜雀跃。
墨川钳握着白榆手腕,凝着白榆的背影,不曾让她离开己身半步。
他不关心白榆,他想要尽力保护好我的身躯。
墨川看起来漫不经心,实则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不动声色关注着周围动向。
白榆主动提出想去前面观望百戏表演,牵扯着墨川挤进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