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掰过我的脸,“你在找什么?”
“我看医院是不是有些不干净的东西。”
“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
我扯开他的手,指着他的心脏,
“我知道,这里真的介意。”
“只要你但凡有点喜欢我,这里就会介意。”
“贺州,你记得我们在一起几年了吗?”
“快六年了。”
“是两千一百零一天,但我喜欢你的时间,比这个数字更久。”
8
贺州比我大三岁,第一次见他,是在大一时。
他作为优秀校友回校演讲,我对他一见钟情。
贺州在台上侃侃而谈,用词犀利。
英俊、博学、审慎——
是我对他的评价。
我成了许多心动的人里的其中一个。
而他,却是唯一的贺州。
我的喜欢是不值钱的。
爱情于我而言,太过奢侈。
他的一切,我都不作任何探问。
只偶尔从同学那听个几耳朵,他富裕的家境,离家独自创业,公司上市……
我自顾自地学习,兼职,参加活动。
如果连生活都不能维持,还能谈什么其他。
母亲的离开教会我一课——
绝不能过掌心向上的日子。
否则,便将独吞苦果,被对方肆意倾轧。
再遇,是在一次酒会。
那时我的广告公司刚开起来,学校的那么多活动没白参加,当时就是为了积攒人脉。
一个学长送我一张酒会邀请函。
我进去第一眼,便看到贺州。
他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与围着的几人交谈,手中红酒摇曳。
一如既往的英俊矜贵。
我在另一边像只花蝴蝶一样蹁跹在所有能采蜜的地方。
直到得到计划中的那几个合同意向,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