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坐在二楼,倚靠栏杆,嘴角带着笑意。
这样的大唐真好!
难怪后人出国都以唐人自居。
就在此时,远处一阵骚扰。
李秀眉头一皱:“谁人敢在长安城闹事?”
连忙使用望远眼,向骚扰发源处,长安城跃马桥望去。
乘着月光,跃马桥头,两人分立。
一僧一道,李秀凭借惊人目力,将两人外貌看的清清楚楚。
那道人年纪不大,二十多岁,头插玉簪,手持长剑,身穿一件白色道袍,道袍上绣着八卦云纹,悠然洒脱之气尽显。
僧人则不然,年纪虽然也是二三十岁的模样,铮亮的光头反射出月光,晃的李秀有点眼晕,一身黑色短打衣着,赤手空拳。
只见白衣道士率先出手,乘风而起,手中长剑直指黑衣僧人的面门。
身周白色气劲环绕,浮现一个个易经卦象图案,快速汇聚到长剑之上,形成一道剑气,从长剑之中喷涌而出。
那僧人不紧不慢,双手合十,身后浮现怒目金刚虚影,随后双手猛然推出,金色掌劲和剑气在空中猛然撞击。
四散的气劲,震的四周围观群众,东倒西歪。
气劲外放,这两个竟然是宗师级高手。
“谁人敢在皇城放肆?”只听一声暴喝,远处一道白光,御气飞行,向跃马桥疾驰而来。
李秀抬眼望去,身穿公门制服,看来是公家的高手。
这一僧一道,看到白光飞来,竟然毫不恋战,直接分头飞走,没入人群。
此时,老黄也听到了那声暴喝。放下茶杯略带疑惑的说道:“听声音是六扇门四大神捕之一:神追。到底是谁,敢在皇城闹事?”
李秀听到老黄这么说,连忙问道:“老黄,你竟然能听的出来神追的声音,那给我讲讲六扇门吧!”
老黄看着李秀求知的眼神,笑着说道:“少爷有所不知,当年老黄我在太宗亲军“玄甲骑兵”的时候,和六扇门打过交道,神追号称天下第一神速,自然听的出来。”
老黄出身自王府,乃是纪王李慎奶娘的儿子,成年加入“玄甲骑兵”,后来太宗过世之后,“玄甲骑兵”的老兵退役分配到各个王府,老黄自然而然分配到纪王府任职,李秀自然知晓。
继续追问道:“我一直听说六扇门地位超然,只是不知缘由,左右现在空等着,你与我们说说!”
小路子也是一脸期待。
老黄点点头一摸胡子,说道:“六扇门是前朝王莽成立的执法部门,不介入皇朝斗争,只负责抓捕违法乱纪的江湖中人!”
小路子略感疑惑:“江湖中人?”,毕竟对于出生开始就没有离开过长安城的小路子,江湖太过陌生。
老黄继续说道:“是啊,自王莽开始仙武时代以来,一般捕快根本无力对付,修炼奇功绝艺的江湖豪强,所以他又成立了六扇门,并授予六扇门神级绝学“正气诀”让其专司江湖之事。”
李秀略感疑惑:“王莽的夏朝早就被吕布的新夏所取代,六扇门竟然还能存在?为什么我们唐朝也保留了这个部门呢?”
老黄解答道:“那就不得不提吕布的雄才伟略了,他以天心级神通赐予六扇门“正气歌”收服六扇门,并立下规矩,每一个六扇门成员入门都需要领悟“正气歌”,以正义为自身行事做准则,不得介入朝堂斗争。”
李秀脑子里闪过:“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吕布一如既往的强大。。。。。
随后老黄眼带追忆,语气崇敬的说道:“太祖皇帝和太宗皇帝翻阅了六扇门数百年的事迹,就继续保留了六扇门的权力,以震慑江湖。”
李秀说道:“一直听你说江湖,之前也一直没有机会问,如今的江湖到底是什么情况?”
老黄说道:“少爷,你一直没有离开过皇城,所以不知道。江湖主要是几大势力组成,正道:佛家大林寺、道家正一道、儒家小书院。中立:西南蛊毒,西域密宗,北海剑派。魔道:拜火教,弥勒大乘教,方仙道,极乐教。”
老黄看着李秀和小路子满脸疑惑,继续解释道:“儒道释,三家流派众多,刚才说是他们之中最出名的,但是其他势力也是高人辈出。就好比佛门如今公认的第一高手弘忍禅师就不在大林寺修行,而是在东山寺修行。”
小路子忍不住问道:“那天下武学修为最高的人是谁呢?”
老黄摇摇头说道:“现在江湖上公认最强的人有四个,六扇门门主:狄仁杰,佛门东山寺:弘忍,正一道:李淳风,北海剑派:张北海。他们都是已知的天心级高手。”
李秀说道:“魔道就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高手?”
老黄略带感慨,压低声音说道:“自从大天魔杨广死后,魔道就消声匿迹了,后来建成太子入魔夺位失败,魔道已经多年没有什么高手出来兴风作浪了。”
李秀此时才对整个大唐有了基础的了解。
皇家和政府治理民生,六扇门地位超然,制衡江湖。
回想刚才的场景,道士和僧人在皇城闹市,公然动手,显然没有把皇家威严看在眼里。
但是六扇门高手一出,他们立即散退。
不过想想也对,宗师级高手就可以御气飞行,更遑论法相级和天心级高手。
一般军士根本无力抵抗,这样的世界,皇权被极大的削弱了,难怪皇族各皇子更加注重武力培养。
说话间,店小二送上菜品,片好的烤鸭,搭配荷叶饼,大葱和甜面酱,鸭架泡饭。
李秀自己包了一个尝了尝,虽然和前世在北京吃的略有不同,但是还是能吃的出来是北京烤鸭的味道。
他感动莫名,在这个陌生的年代,品尝到前世熟悉的味道,何其幸哉!
当年吕布是不是也怀有同样的心绪?
再看小路子,此时吃的泪流满面。
李秀不由有些好奇说道:“小路子,虽说美味,但也不至于吃出眼泪来吧?”
小路子咽下口中吃食,哽咽的说道:“少爷见笑了,小路子只是回想到5岁时跟随父亲第一次吃烤鸭的光景,还是这般熟悉的味道。只是他已经不在了,连他的外貌我都记不清晰了。不由有些伤心。”
李秀一阵沉默,宫中的小太监大多是在外面生活不下去,自愿阉割到宫中做事,只为了一口饭吃。
他不由想到:“在这个人吃人的封建社会,我穿越而来,是不是也要做些什么,哪怕是微不足道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