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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渡带着宁瑶一路上走走停停,只要她想停下来就必须全部人停下来。
驻扎的第一夜,他们睡在暖呼呼的帐篷里,我蜷缩在冰冷的马车上,啃食着冷硬的馒头。
深夜,我看着鞋袜中渗出来的血水,整个人忍不住的发抖,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痛的。
宁瑶穿着白色的狐毛披风来找我,“姐姐跟我一起睡吧,我的帐篷里扑了厚厚的一层羊毛地毯,特别暖和。”
他们跟在她的身后,听见这话也劝我。
母后说:“阿宁,你要是像瑶瑶这么懂事,怎么会出这么多事,赶紧和瑶瑶去休息吧,明日我们还要打猎。”
父皇也跟着附和:“是啊,别让大家都为难,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耽误了大家的进度,这样成何体统。”
宁渡冷冷地看着我,“你别不识好歹,别人对你好,你最好双手接住说谢谢。”
见我没有反应,宁瑶生生憋红了眼睛,“没事的,姐姐不过是嫌弃我不想和我一起睡,我睡马车上吧,没有关系的。父皇母后你们今日奔波太辛苦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他们看向我的眼神更加失望,似乎在质问我为什么不懂事。
“我来宫里七年了,原来没有一个人知道我对动物的皮毛过敏。”
他们神情各异,宁瑶暗自咬了咬牙,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她暗中欺负我,习惯了我逆来顺受的模样。
母后悄悄流下眼泪,觉得自己对不起我,“都怪我,要不是我执掌后宫太忙,怎么会注意不到这种小事。”
她话语都在为自己开脱,因为太忙,因为这是小事,可是其他三个孩子的喜好她每一个都记得。
果然,宁渡皱着眉头。
“宁安,你是不是非要把所有人都弄得不开心?这有什么值得小题大做的,你这么大个人连这个都处理不好吗?”
对他来说这只是小事,不值得说出来,如果处理不好就是我无能。
可是七年前我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