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低头咬牙,默默忍受许久。最后还是被赶出酒肆。
“你个小娘养的,就不配吃!” 我当时十四,比现在懵懂许多,看那少年垂头模样十分落魄,以为他比我还可怜一些,便不知所谓地拿出几枚鸡蛋,“不吃他的便是了,给你,白水煮鸡蛋也能充饥。”
随后我将这事儿忘得一干二净,要不是他提起,我可能以后也不会再想起了。此刻回想,只记得那少年眉眼清俊,秀气斯文。
而如今的三郎,依然面若冠玉,却比那时多了几分英武之气。
他起身,扶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问我认得哪几个字,我老老实实答,“一,二,三。”
他忍俊不禁,但又要顾及我的颜面,抿唇一瞬道,“那我教你认字可好?”
“那就有劳夫君了。”
我从小就羡慕弟弟有书读,只是弟弟觉得读书无用。
一下午,我学了十多个字,但只会认,不会写。
可倾怀夸我聪敏,有读书的天赋。
我知道他在哄我,但这应该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作为宁翠屏这个人,得到认可和夸奖。
倾怀的体恤和温柔,也是我从未领略过的,来时路上的悲观淡漠,已然悄悄变成了对往后日子的憧憬向往。
晚饭后,婆母早早让我们离席回房。
一对红烛在卧房里轻盈摇曳。
他手抬起又放回身后,似乎不知如何触碰,才不会显得唐突。
我心一横,咬着唇去解他的衣带。
没想到他害羞归害羞,赤诚相见时,又变作另一个沈三郎。
事后,我起身想去拿帕子给他擦身,他却让我躺着。
他动作极轻柔地帮我擦拭,我有些受宠若惊。
似乎是看出我的惶恐,倾怀温声道,“以后不必想着女子必须伺候夫婿之类的教理,你我之间,没有高低之别。”
婆母慈爱,夫婿温柔。
我真算是嫁得极好了。
擦拭完身子,他过来搂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