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我将我的推论告诉他，并要求他解释。
陈默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沈渊。”
他的声音，不再是低沉沙哑的，而是沈渊的声音，清晰而有力。
我并没有感到惊讶，因为我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答案。
“你的实验，成功了？”我问道。
“是的。”陈默，或者说沈渊，平静地回答，“我成功地创造了‘镜像人格’，并将我的意识转移到了他的体内。”
“那么，真正的陈默呢？”
“他已经死了。”沈渊的语气，没有一丝波动，“他只是一个容器，一个用来承载我意识的容器。”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问道。
“为了永生。”沈渊的眼中，闪过一丝狂热的光芒，“我不想死，我想永远地活下去，我想见证人类心理的终极奥秘。”
“你已经疯了。”我冷冷地说道。
“或许吧。”沈渊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但只有疯子，才能改变世界。”
我突然明白，沈渊的实验，不仅仅是针对五位学生，也是针对他自己。他用自己的生命，做了一场危险的赌博。
他赢了，但也输了。他获得了永生，但也失去了自我。他变成了一个怪物，一个没有灵魂的怪物。
我走到书桌前，拿起那张“死神”塔罗牌。这张牌，象征着结束，也象征着新的开始。
我看着牌上的骷髅，突然意识到，这不仅仅是死神的象征，也是沈渊的象征。
沈渊已经死了，但他又活在“镜像人格”的体内。他就像一面破碎的镜子，他的意识碎片，散落在每个人的心中。
我，苏瑾，周扬，林薇，王强，我们都是沈渊的“镜像”，我们都是“怪物”的一部分。
我们，都是破碎的镜子，反射着彼此的影子。
我拿出U盘，将里面的资料全部删除。真相，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如何面对这个破碎的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