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多年了。
“我就说他早晚有一天得死在女人肚皮上,看吧,我说什么来着,这不就是吃药吃猛了,脑梗在女人身上了。那女的都吓懵了,竟然给我打电话,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用,我又不是120。急救来的时候,他早没气了,我吓唬那女的,说她要负刑事责任、还要被追回所有之前收到的财物,吓得她连夜跑路了。”
怪不得孙玉丝毫没有难过的样子,听完她的话,我甚至觉得他老公有些罪有应得。
那手机屏保上的那个男人,定然不是孙玉的老公了。
碰巧此时,孙玉原本播放着导航的手机响了,孙玉的小跑车直接接通了免提。电话里是个儒雅的男声,询问着孙玉何时到家,想不想吃宵夜。
“儿子啊?真贴心啊。”
“我呸,我那个儿子除了没钱的时候能想起我这个妈来,天塌了都不会主动给我打个电话。是老吕。”
老吕,吕国梁,跟孙玉的老公是合伙人。
“生意上,虽然我也懂一些,但终究看的多,做的少,儿子这段时间也在努力学习,但是那老东西走的突然,很多东西也没法马上上手,都是老吕帮着处理。本来就熟悉,这一来二去的,相处多了,我就发现啊,他人是真的不错,温柔浪漫,还特别会投资,我这小跑车就是他送的。”
“偷偷跟你说,就那方面,都比那个还得吃药的死鬼强。”孙玉见我一脸戏谑的盯着她,脸涨的通红,忙打趣我,“你离婚那么多年了,难道你就不想?我才不信呢。”
怎么会不想呢,人都是有欲望的,哪怕离婚,哪怕年纪渐长,该有的那些反应一样都不少。
可是道德跟职业让我不得不约束着自己,只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自我慰藉。
“你也该找个人陪陪自己了,咱这个年纪的,还能快乐几天,咱都有同学去世了。孩子们都大了,也不跟咱玩了,哪怕找个人陪着说说话也好啊。”
是啊,除了遛狗遇到的邻居,我自己平常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