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吕佩,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啊?听说你与人合谋想杀我结果害得自己出车祸了,真是让人心疼呢。”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我……我想杀你?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记得了!”
南渚冷冷地看了我一眼,“吕佩,别装了。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证据确凿?什么证据?
我拼命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眼前景物开始旋转,曾籹珠和南渚渐渐消失,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嗡嗡的耳鸣声。
医生在一旁解释,“小姐,你因为脑震荡出现了一些幻觉现象,记忆也出现了一些混乱。事实上,你和南先生并没有任何关系……”
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
我只感觉自己的心像被一把钝刀狠狠地割着,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重生以来的一幕幕被一点点瓦解。
在晚宴、聚会大出风头,被人称赞的从来都是曾籹珠。
被南渚送一办公室的花,一起工作加班,楼下惜别送礼物,下跪求婚的也从来都是曾籹珠。
南渚爱曾籹珠入骨,从不屑看其他女人一眼。
而我只是南家保姆的女儿,上大学后借助在南家保姆楼,像只阴沟里的老鼠般嫉妒着南渚与曾籹珠这两个金童玉女的幸福。
晚宴、聚会不顾自己身份,扮作服务员挤进去出糗,被人嘲笑的从来都是我;后面侥幸进了南氏秘书处,抄袭曾籹珠的个人设计稿,在网上煽风点火造谣生事,盗窃南氏机密被抓被关的也从来都是我。
出狱后利用大学同学裴娇,裴管家的女儿再次接近南渚不成,恼羞成怒和范湃合谋害曾籹珠和南渚的也都是我。
只不过在路上和狗急跳墙的范湃起了争执反倒两人先出车祸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
重生,复仇,爱情,都只是一场建立在南渚与曾籹珠幸福生活之上构造的虚无缥缈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