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送出上海。
林平之决定亲自护送他出上海,我则留在诊所里继续工作。
6.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国民党的爪牙已经嗅到了气息,诊所外面突然来了一伙穿着黑色制服的人。
“你们是干什么的?”我紧张地问道。
“我们是国民党特务队的!”领头的那个人冷冷地说道,“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这里藏了一个受枪伤的可疑分子。现在我们要进行搜查!”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心跳如鼓擂,汗水沿着额头滑落,浸湿了衣领。怎么办?万一被他们找到那个受伤的人,整个诊所都要被查封,所有人员都可能会被带走接受审问。
我勉强挤出一丝僵硬的微笑,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对他们说:“我们这里只是一个小小的诊所,每天接待的都是些头疼脑热的病人,怎么会有你们说的那种人呢?”我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然而,他们根本不理会我的解释,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一步步逼近,粗暴地推开我,直接闯了进来,开始肆无忌惮地搜查。药柜被粗暴地拉开,药瓶乒乓作响,散落一地;病人的病历卡被随意翻阅,纸张纷飞。整个诊所瞬间变得一片狼藉。
我焦急地看向林平之,他站在一旁,眼神坚定而沉着。他对我使了个眼色,那眼神仿佛在说:“别怕,有我在。”他的镇定仿佛给了我一丝力量,让我稍微平复了些许。他从容不迫地走过去,挡在那些特务面前,语气平静而有力地说:“各位长官,我们这里确实没有你们要找的人。不信你们可以搜啊,但请不要打扰到我们的病人。”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特务们面面相觑,似乎对他的镇定感到意外。然而,他们并没有因此放弃,反而更加仔细地搜查起来,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气氛紧张得几乎令人窒息,我的心跳再次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和恐惧。他们的脚步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声响,犹如战鼓催命,让我不由自主地往墙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