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地问道:
“阿忍呢?她人在哪里?”
探子垂下了头,低声道:
“阿忍姑娘她……回不来了。”
接着探子从怀中掏出一枚带了血迹的剑穗递给祁欢。
祁欢接过,身体不住的颤抖。
他紧紧握住这枚剑穗,另一只手想抓住什么似的陷入黄土中。
尖利的砂石将他的指尖磨出道道血痕,他却毫无知觉,只有巨大的隐忍化成一声声低唤:
“阿忍!-----”
16
天光尚余一丝微亮,在这个黑夜与白天交界的时刻,我们以半壁武林的牺牲换来了十万百姓的安全。
我们留下来做善后的工作。
伤员安排送回城医治,更多的牺牲的义士只能埋骨异乡,另建衣冠冢。
佛门武僧心生悲悯,转动法杖席地而坐,为无法归来的义士念起了往生咒。
梵音袅袅,盘旋上空,久久不散。
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
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
若有见闻者,悉发菩提心……
16
我回到城外,还有很多南下的百姓在等待官府的安排入城。
他们背井离乡,一路上吃苦无数,很多人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但幸运的是他们还活着,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前方一辆板车上,一个妇人正在生产。
由于条件的限制,周边只有几名妇人用毡布将板车围了一圈,一个稍微年老的妇人在替她接生。
她一边用尽力气生产,一边看向我,喊道:
“义士,义士! ”
我上前去,正好一名女婴呱呱坠地。
那妇人抱在怀中看了好一会儿,才递到我面前,神情恳切:
“义士,我自知命不久矣,望……望义士能给小女一个依靠! ”
我看着她,额发早已浸湿了汗水,嘴唇发白,面上毫无血色,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