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到家后才想起来我。
大姐顾乔安冷冰冰的质问我怎么还没回家。
“在部队呆了这么多年,怎么还这么散漫。”
我的手机不知道怎么丢到医院外面的花坛了。
我找到它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大晚上也不太好打车。
好容易看见大姐给我打电话了,可不等我控诉自己的委屈,对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二姐难得没对我阴阳怪气。
她开车过来找我。
一路上,只有无尽的沉默。
以前我最爱黏她了。
每次我在学校受了欺负,她不顾自己的课业也要跑来替我出气。
她疼我,所以我什么话都会和她说。
可现在四目相对,唯有沉默。
二十分钟的车程,最后是二姐打破了沉默。
她透过车内后视镜看我。
“在部队怎么样?”
短短两天,她问了我七遍这个问题。
原先我还兴高采烈的与她分享我在部队的日常。
可每次讲到一半,她的注意力就会被陈子期分走。
我对她们说,有可能我以后就不回来了。
但她们谁也没有在意我的话。
甚至嫌弃我话多。
“顾凉生,你能不能闭嘴。”
我望向车窗外,简单答了还行。
随后又是一阵沉默。
等快到家的时候,她才又再度开口。
“你常年呆在部队没时间回家,子期又那么大了,所以房间就先让他一个人住了。”
“他现在又需要养病,你万一打呼噜吵到他也不太好...”
她又忘了我从来不会打呼噜的。
我没向往常一样梗着脖子反驳,只是点点头轻声应着:“嗯,我睡客厅。”
4.
凌晨四点,我是被冻醒的。
我撩开身上薄薄的毯子去卫生间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