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离这里而去,把统治与狂啸的权力都留给黑暗。在这个一切都相继死去的空间里行动,心灵仿佛需要走过肉体两倍的距离。
疲惫不堪的我们最终找到了那台备用电源,它端坐在一块还没有沉到胃液以下的建筑上,最后一丝血红的阳光正好洒在它冰冷的金属外壳上,让这个5米见方的无机质威严的如同注视着自己帝国消失的君王。
钾走上前去,检查电源的交互面板。我突然不合时宜的想到,那把月亮粉碎的重力卫星,每一颗也都是用一样型号的电源供能的。钾很快就给出了他的结论:“这电源是完好的,而且还特别加装了防腐蚀的外壳,没有爆炸的风险。”
“意思是,我们被骗了?”克鲁格问。
我点点头:“更关键的问题是,为什么?”
“也许是为了偷走电源,”钾敲了一下这个金属盒子,让它发出如同丧钟般的声音,继续说,“向上层报告电源被龙吞噬丢失然后偷走电源,如果有人来检查就说已经被消化了。”
“那为什么钙要告诉我们电源有爆炸风险,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克鲁格边问,边重新拿好他手中的步枪。
钾向后退了几步,让太阳与电源顶部连成一条直线,欣赏着太阳慢慢被这人工物遮蔽,阴影爬上他的面部,让全息面罩下他仅存的表情也不再能够看见,他说:“也许钙只是知道电源被吃了,和计划偷电源的人并不是一伙的。”
“哦,”克鲁格举起枪环视四周,“那么如果有人要取走电源,他现在就应该在附近,我说的没错吧。”
因为克鲁格戴着乌鸦面具,所以他是个“乌鸦嘴”。我又不合时宜的想到。
在我们完全被备用电源的阴影笼罩的那个瞬间,枪声响起了。钾突然像是全身关节被反转一样剧烈地扭曲,从他背后爆出的骨质组织将他的防护服刺破,并且在瞬间张开了昆虫般覆膜的双翼,以人完全没有办法反应的速度与力量,他将我和克鲁格扑倒在地。
“疼死了,”克鲁格大叫,“明明没有中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