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时候,她竟然还能朝我扯出一个笑容,还能拍拍我的手背以示抚慰。
我吸了吸鼻子,接过娄止递来的医药箱。
她的手脱臼了。
她又朝我笑了笑,“现在诊所都关门了,明天再去。”
我能看得出来,她在尽量表现得轻松。
我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带她离开这里。
娄止终于开口,“我来试试吧。”
或许是对上我怀疑的目光,他继续道:“我以前接过几次。”
终于安置好了葛大姐,我们回到房间内,默契地没有开口。
我心里憋着一股气,“明天我带葛大姐走。”
“走不了。”
这个山村是淳朴不错,但也有封建思想残留。
在葛老三没有同意的情况下,他们不会允许外人带走葛大姐。
他们准会齐心协力,一致对外。
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化成了难以言喻的愤怒。
“那怎么办?!我还能指望你吗?!”
他叹了口气,“我们先回去……”
我打断他,翻身下床,“我不想跟冷血的人睡在一起。”
披上外套以后,我跑出了门,将他的呼喊声抛诸脑后。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娄止朝我摇头,一会儿又是葛大姐艰难的笑容。
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先回去,寻求警方的帮助。
毕竟一开始我们就是这样打算的。只是因为这些天平静的生活,让我忘记了这底下的波涛汹涌。
我想通了,懊恼自己说话不过脑,回去还得哄人。
我抬起头,陡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身处何处。
四周黑黢黢的,愤怒带给了我冲破黑暗的力量,平静下来以后,只剩下了恐惧。
我好像听到了远处的狼嚎声。
我出来得急,甚至没带手机。
夜风吹过,像是有人往我颈间吹冷气。
我当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