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旸主要伤在腿上，本该可以再苟延残喘几天时间。
可是还没送到医院，就在救护车上断了气。
医生百思不得其解，对他的身体做了基本的救治无果，只能放弃了。
看着他的尸体被盖上白布，我轻蔑地笑了。
在救护车上我曾偷偷地凑近他耳边低语。
「你现在明白你的攻略是徒劳了吧，白蕊装瞎只是为了和我作对，你却被她耍得团团转。」
「还有件事你不知道，其实我也在攻略你，不然你以为你当年明明确诊癌症晚期，为什么可以活下来？」
「可惜我攻略失败，你被白蕊截胡了，所以我清空了攻略积分，让你的生命回到原点。」
季旸惊恐地瞪大双眼看着我。
费力地蠕动唇瓣，喉咙里只能发出痛苦而无助的呻吟声。
震惊，无措，悔恨从他眼里一闪而过，直至最后一丝光芒从他眼里消失。
一滴眼泪从他眼里滑落，呼吸永远地停留到了这一刻。
解决完季旸的事，我接到了我爸焦急的电话。
「清雅，快回来，白蕊莫名其妙吐血了，你赶紧联系最好的医生过来救治。」
我把听筒拿远了些，唇角微扬，淡淡道：「不用了，您准备她的后事吧。」
没有直接回家，我先去花店买了一束菊花去医院看望白蕊。
如同我说的那般，白蕊的情况医生都束手无策。
「清雅，你带菊花来做什么？」
我爸因为刚才我在电话里冷漠的话，对我心生不满。
这会儿看到我手里的菊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趁他发火前，我把孤儿院的调查情况塞进我爸手里。
「爸，你要找的养女早病死了，现在躺在急救室里的是冒牌货。」
幸好我找人调查了孤儿院的事。
原来当年被我父母送回去的女孩不幸病死，那条项链就落在了白蕊的手里。
白蕊和她在孤儿院关系好，自然知道女孩曾被我家收养的事。
我爸看到这份调查结果时，一脸的不可置信。
见我不怀好意地走进抢救室，也没有过来阻止的意思。
我走到奄奄一息的白蕊面前，居高临下打量她。
沉默良久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有些好奇，你本就不是被我父母收养的女孩，为什么会对我怀恨在心，处处和我作对？」
白蕊微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苍白的面容透着一股死亡气息。
听到我的声音，她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
眼里划过一抹古怪的笑意。
嗤笑道：「哼，因为死去的那个女孩是我妹妹，要不是你的出生，她也不会被送回孤儿院，咳咳……」
「我妹妹说过以后长大了就会接我出去过好日子，可是才短短一年，她就被送回来了，巨大的落差让她整天郁郁寡欢，病重而死，你说我该不该恨你？」
她越说越激动，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
突然，一口鲜血从她喉咙里喷涌而出，她气若游丝地躺在床上大口呼吸，目光都开始涣散了。
我有些意外她和当年被收养的女孩居然是姐妹关系。
房间里逐渐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忍不住皱了皱眉，捂着鼻子讥讽地看着她。
「白蕊，你到底是为你妹妹报仇，还是不甘心自己的荣华富贵因为我的出生而破灭？」
「据我所知，你为了在孤儿院生活得好一些，亲手把你妹妹送给院长欺辱，导致她抑郁而亡，并且在她死后还拿走了她的项链冒充她来招摇撞骗。」
